此事立刻就進行了上報, 在深海之中發現了無數懸棺之事,更是不僅讓軍方覺得震驚,而且最主要的是, 他們可能發現另外一個被大海湮滅的文明, 因此上面很快就派遣了在歷史學很有能力的專家過去, 想要對這個視頻中的深海懸棺進行進一步的探究。
當然, 現在只是確定了那個懸棺的位置, 他們還沒有輕舉妄動,畢竟海下兩千米的距離和壓力,甚至被那些懸棺影響到的氣場, 導致信號的失敗,都讓人覺得詭異異常。
在上京市這邊, 紀榮接到了上面的神秘電話, 畢竟紀家對於歷史學研究最爲出衆的人就是紀榮, 紀榮的父親雖然對這個也很精通,但是畢竟年齡大了, 這次過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紀榮第一時間就跟父親彙報了要出去的事情。
“去吧去吧,多注意安全,不要莽撞。”
紀老爺子說着, 隨後將一塊兒玉佩遞給了兒子。
“這是咱們家祖上祖傳下來的玉佩, 專門探究那些詭異的事情時戴在身上, 便是可以百毒不侵, 你貼身帶着, 千萬不要丟了。”
一塊兒黑色的玉佩遞了過來,那玉佩看着還有些好玩, 因爲這黑色的玉佩摸起來冰冰涼,但是實際上原形的玉佩上,竟然是雕刻着可愛的兔子形狀,讓人覺得老祖宗很有少女心。
“您可算是將這個給我了,我以前老聽爺爺說的,爸,您實話跟我說,咱家這祖傳的寶貝,到底是真的祖傳,還是……”
之後的話沒有說完,可是紀榮這個暗示自然是很明白,畢竟紀家最早可是搞摸金校尉起家的,難免讓人覺得有這樣的好東西是來自於哪裡。
“我呸!!!”
一巴掌打在了兒子腦門上,紀老爺子氣的是恨不得把自己這個兒子揍一頓,嘴上罵一句之後說道。
“你個什麼混賬玩意,長河那小子整天開玩笑也就算了,你這個當爹的也跟着一起來?我告訴你,這是咱們家祖傳的好寶貝,是祖傳你他麼聽到沒!!!”
氣的紀老爺子直接罵人了,把紀榮罵的狗血噴頭。
被親爹打了之後,紀榮有些委屈,胖胖的臉有些無奈道。
“爸您別生氣啊,也別打我啊,這不是早些年家裡有這個能耐麼?我這不是有些好奇嘛!好奇!!!”
他摸着被父親打過了之後泛紅的額頭,覺得父親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啊。
紀老爺子則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看你啊,就是被長河帶歪了,還真以爲咱家是搞什麼摸金校尉的?那玩意是盜墓,咱們紀家世世代代都是守墓人,至於之前流傳出來的那些風言風語,不過都是假的而已,傳言,你以爲盜墓真的那麼好盜啊,咱家不缺錢知道麼?”
將當年摸金校尉的事情傳開,不過是祖上的規矩而已,因爲當時的紀家真的有寶貝,拿着那個寶貝,便是如同有孩童擁金入市,誰人看了不想欺負一下?
“啊?咱家祖上不是摸金校尉啊?”
沒錯,就連紀榮,也一直以爲家裡祖上是搞摸金校尉出身的,畢竟家裡那麼多古董,而且一直有從事關於歷史學上的人才。
紀榮本人也是如此,從小就對歷史很感興趣,然後一直研究歷史,研究古董,甚至幫着國家在國外請古董回國,所以紀榮一向是驕傲的,縱然以前家裡是搞摸金校尉的,那現在不一樣了啊,他們都是國家歷史研究人,是專業人員。
紀老爺子白了兒子一眼道。
“誰跟你說咱家是摸金校尉出身的?”
這話把紀榮問的一愣,發現家裡人真的沒有提過這個,都是外面的人瞎說的。
“……這不是外面都這麼說麼?”
時間長了,就連紀榮自己也信了。
他摸着手裡黑色的玉佩,玉佩冰涼涼的感覺讓他只覺得這玉佩跟他之間似乎有莫名的聯繫一般。
“外頭說的都是屁!咱家有錢那也是祖上留下來的,祖上從一個富庶之地遷移來此,身上便帶了不少這些古玩器皿之類的,加上咱們祖上身負重任,要當守墓人,所以一直以來,紀家這幾百年間,學歷史,懂歷史,學古玩,還有家裡那些東西,都是這麼多人一代代存下來的,少有的一些,纔是老祖宗自個兒的東西,哪有盜墓?那些所謂的摸金校尉,不過是掩人耳目,讓人懼怕而已。”
是啊,在以前那種混亂的時候,你要是有傳言說你家是搞盜墓的,那誰還敢惹這樣的人呢?不怕半夜自己家的祖墳沒了?
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紀榮也有些懵了,還有守墓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那咱家不是摸金校尉,咱要是守墓人的話,爲什麼祖上一直都沒有任何的信息,就算是守墓人,我們也該守墓啊,再說了,守的是誰的墓?爲什麼我一直都不知道啊,我也沒見您去過什麼有陵墓的地方啊……”
紀榮好歹也是曾經加入過古墓搶修活動的,所以這會兒聽父親說家裡是當守墓人的,更是意外的很。
他從牙牙學語到現在已經人到中年,哪裡見過家裡守什麼墓的?
“是沒有墓,我這一輩子都在等這個墓地的出現,祖上有言,紀家需守護帝王之陵墓,不允許任何人侵犯毀壞,以前我不懂,可是現在,我懂了,就在你來找我之前,咱家祖傳的玉佩成了涼的,它之前一直都是溫玉,所以我就知道,咱們需要守護的墓,出現了。”
紀老爺子也是感慨萬分,若不是他現在的身體不允許,他幾乎是想要飛馳過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兒子被上面的人叫走,一定是重要的實情,或者是非常厲害的古董,要不然就是非常厲害的陵墓。
這傳家玉佩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動靜,此番忽然有了動靜,紀老爺子纔會將這玉佩交給兒子,冥冥之中,他覺得這玉佩定然是會護佑兒子的。
“……”
很不想聽父親吹牛逼,這會兒紀榮寧願相信自己家是搞摸金校尉的。
要不然好好的一個守墓人,怎麼就不知道自己守了個啥?還要等墓自己出現的?
萬一要是紀家到了哪一代沒了,豈不是守不了了???
“爸,那咱家到底守的誰的墓啊?”
還帝王陵墓呢,現在能夠有帝王稱呼的陵墓,還用得着守墓人?就說秦始皇的墓穴,誰敢去搞?盜墓賊也不敢去光顧好麼?
更別說歷史中找不到的各種帝王的陵墓了,他們家到底是效忠哪個皇帝?
對於這麼一句話,紀老爺子也是少有的泛起了迷茫,這一生他都在追求一個答案,尋找歷史,學習歷史,妄圖從歷史之中窺探出任何的真相,所以面對兒子這個問題,他回答道。
“咱們家守的,是南晉帝王之墓。”
所知道的信息其實很少,紀老爺子終其一生能找到的相關消息也很少,所以這件事情一直不足與外人道也。
紀榮聽到這話,疑惑的很。
“南晉?爸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歷史上哪有這個朝代?還皇帝?您是不是老年癡呆了?”
紀榮這話直接又是被父親迎頭暴擊,一下子打在了兒子身上。
紀老爺子起身,朝着樓上走去。
“跟老子上來。”
他這些年一直修身養性許久了,很少有這麼打人的時候了,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能讓他氣成這樣了。
紀榮跟着上去,然後看到父親到了書房,隨後在書房後面,竟然隱藏這樣一個小秘密的房間,進去之後,紀榮看到父親小心翼翼的從一個珍藏的盒子中拿出了一幅畫。
那畫被人保存的很好,似乎是萬分珍惜的模樣。
紀老爺子拿着這幅畫,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桌子旁,將這幅畫緩緩的展開,鋪在了桌面上,讓紀榮看到了上面的圖。
這是一幅美人垂淚圖。
畫中美人趴伏在一人的膝上,此時正在垂淚,有一隻手正撫摸他那烏黑的髮絲,縱然是看不到那坐着的人是誰,但是光是從美人的神色間,便能看出這美人對那人的依賴和信任,只是他縱然是眼中垂淚,卻依舊是讓人能看出幾分狡黠。
好似……好似他的哭泣只是爲了讓人心疼一般。
畫作之中綻放的各色牡丹都被這人梨花帶雨的模樣比了下去,紀榮看着這麼一張圖,許久才說出一句話。
“這、這美人是男的???”
艾瑪……長的這麼美,竟然是個男人?
紀老爺子聽到兒子這話,又是好一頓打,直接拍在了兒子腦殼上,道。
“這畫中之人,便是紀家的祖上之人,紀家一代代流傳下來的信息中,這隻手的主人,就是帝王,祖上侍奉於帝王身側,是帝王的貼心之人。”
對於這麼一個回答,紀榮更加震驚。
“咱家祖上還是孌童???”
啊這……紀榮又一次被暴打!!這一次打得更狠了!!
“孌童孌童!你他麼才孌童!!祖上是內監,是宮中最有名的九千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懂不懂!你個腦殘!!我生你幹嘛!!!”
被暴打的紀榮捂着頭,心說這太監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要是祖上是太監,他們紀家如何流傳下來的?
可是親爹這會兒是上了脾氣了,一個勁兒的打着他,抱頭不敢逃竄的紀榮任由親爹打着,然後就看到了這幅畫上的印章。
這印章不知道過了多久依舊是清晰無比,上面有很好分辨的四個字——紅塵道長。
啊這……聽起來不像是個靠譜的傢伙啊?
自家親爹是不是老年癡呆,被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