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霄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身體像被巨石來回碾壓過似的.渾身痠疼.尤其某個難以啓齒的部位更是像被撕裂了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夜凌霄羞愧難當.臉都紅成了番茄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你醒了.”
夜凌霄本就紅彤彤的臉頰.轟的更紅了.就像要滴血似的.子夜拿着一瓶藥膏走到了牀邊.
“對不起.”子夜低聲道:“昨夜我……不是有意要……總之.是我傷了你.你若有怨氣……儘可告訴我.”
夜凌霄輕輕搖頭.他怎麼會對子夜有怨氣.
夜凌霄越是如此子夜便越愧疚.如果夜凌霄哭鬧也好.甚至打他也罷.他心裡都會舒服許多.
子夜低着頭.碎髮遮蓋了他得臉.讓人看不清他得表情:“我……會對你負責.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並且購置宅子.如果你以後看上哪家姑娘.也可以通知我.聘禮.辦婚宴要的錢都由我來出.”大抵是覺得這樣說是在侮辱夜凌霄.子夜又添了一句:“我只是想補償你.沒有其他意思.”
夜凌霄的心跳的飛快.他聽到了什麼.負責.子夜說負責.夜凌霄顫抖這左手握住子夜的手.子夜擡起頭.輕聲問:“你想說什麼.”
夜凌霄緊緊盯着子夜.面上是淡淡的緋紅.他的嘴脣蠕動.無聲的道:‘我願意’
子夜愣了愣.然後道:“好.宅子我已經讓人去購置了……”
‘我說我願意.讓你負責’夜凌霄一筆一劃的在子夜手上寫道.
子夜這才真的愣了.眨眨眼.“你是說……”
夜凌霄點點頭.什麼江山.什麼黎民.已經通通的被他拋在腦後.他現在滿心歡喜.子夜要同他在一起.哪怕子夜不喜歡他.哪怕子夜只是爲了負責.哪怕他頂着子月的身份……
這些他已經不顧了.顧不上了.滿心滿腦都是子夜對他說.我對你負責.
愣神中子夜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夜凌霄.眉眼低垂.子夜自嘲一笑.還想他做什麼.他們之間已經沒了任何可能.夜凌霄有他的陽關道.而自己有自己的獨木橋.
“我會娶你.且此生只有你一個伴侶.直到終老.”子夜低頭看着自己與夜凌霄相握的十指:“你若信我.伴我.我必也不離不棄.可能一時無法愛上你.但我可以盡丈夫的全責.只是我討厭欺騙.”
夜凌霄面色一僵.他想告訴子夜.他就是夜凌霄.又怕子夜知曉之後看都不會再看他一眼.再等等吧.再等等.
看着夜凌霄微微點頭.子夜繼續道:“等我辦完北邙這邊的事.我們就回……回有我親人的地方成親.”
成親……夜凌霄從未想過他們還可以成親.夜凌霄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以子月的身份和子夜生活一輩子.什麼皇位.什麼後宮.什麼江山.什麼百姓.都不去管了.他只要有他得子夜就好.
連夜凌霄自己都被自己這瘋狂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不行.夜家的江山不能敗在他手裡.這樣的幸福……他只要多擁有一段時間就好.至於以後……
夜凌霄有些悲觀.最討厭被欺騙的子夜.知道真相後會原諒他嗎.
“好了.這些以後再說.該上藥了.”子夜拿過那瓶藥膏.低聲道.
上藥.夜凌霄身體一僵.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子夜將夜凌霄面朝下的抱在懷裡.將他的褻褲褪了下來.感受到夜凌霄身體的僵硬.子夜跟哄小孩似的輕聲道:“別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是上藥而已.不疼.”
夜凌霄把臉埋進被褥裡.好丟人.
夜凌霄沒看到.子夜的臉上也有一抹不自在的紅.他輕輕分開夜凌霄那兩瓣雪臀.飽受蹂躪的穴丨口又紅又腫.
挖了一些藥膏出來.子夜小心翼翼的撐開紅腫的穴丨口.將手指探了進去.“疼就告訴我.”
夜凌霄搖搖頭.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沒辦法說話.不然他一定會發出羞人的聲音來.
子夜將藥膏塗在被撕裂的內壁.被夜凌霄的體溫融化的藥膏順着子夜的手指流了出來.發出輕微的水聲.饒是子夜也忍不住面紅耳赤.
上藥的過程簡直是香豔的懲罰.兩個人都飽受折磨.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子夜幫夜凌霄穿好褻褲.再動作輕柔的將他放在鋪的軟軟的牀上:“餓嗎.”
夜凌霄搖搖頭.肚子卻很不給面子的響了起來.夜凌霄臉色一紅.悄悄揉了揉自己造反的肚子.
“你喜歡吃什麼.我讓廚房做.不過你現在不能吃油膩的.流食最好.”子夜微微一笑.輕聲道.
夜凌霄有些尷尬.他當然明白爲什麼最好吃流食.‘什麼都好.我不挑’
子夜耐心十足的道:“那我讓廚房做些魚片粥怎麼樣.”
夜凌霄點點頭.這種溫馨.還有子夜獨有的溫柔.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一會兒藥就煎好了.你先睡一會兒.喝了粥再喝藥.”掖掖被角.子夜走了出去.和“子月”定下關係後.他突然鬆了一口氣彷彿一塊在他心上壓了許久的巨石終於挪開了.
離開夜凌霄以後.他不停的想.如果夜凌霄不是皇帝.如果夜凌霄沒有三宮六院.如果……他會怎麼選.
明明知道沒有如果.可他仍然忍不住去思考.直到現在.夜凌霄有他的三千佳麗.他也有了“子月”.他們之間最後的可能也沒了.縱使夜凌霄再站在他面前.願意爲了他拋卻一切.他們也沒可能了.
“子月”於他而言.不只是一份責任.也是此生的伴侶.既然決定了要負責.他就會盡力讓自己喜歡上“子月”.雖然“子月”不怎麼符合他心裡伴侶的條件.
錯是他做下的.“子月”已經被他毀了.那麼他就再也沒有第二條路選了.況且那般善良單純的“子月”.大概是很適合他這種孤僻冷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