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王朝,皇宮,御書房內……
蕭亦寒離開金鑾殿之後怒氣衝衝的直接回到御書房,朝服都沒有換下來,坐在龍椅上,將龍案上的奏摺打開,拿起硃砂筆,重重的沾了幾下紅墨,在奏摺上開出一朵絢爛的紅花,蕭亦寒一陣煩躁,本來只需要畫一個不大的圈或者叉,他卻在奏摺上瘋狂的畫着,直到將奏摺畫花,辨認不出上面的字跡。
心裡一陣煩亂,索性扔了硃砂筆,將桌上的奏摺盡數掃落在地,鳳眸中滿是戾氣,握了握拳,周身的溫度又降了幾分。
福貴等人小心翼翼的在御書房外面伺候着,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皇上龍顏大怒遷怒到自己身上。
“皇上在裡面麼?”洛星辰一襲白衣,腰間佩帶一塊和田玉佩,手裡拿着一柄琉璃骨扇,平添了幾分儒雅。洛星辰走到福貴面前,隔着門看了看御書房,淡聲道。
“回王爺,皇上在裡面,您快勸勸皇上吧,這火氣大了,傷身啊。”福貴見到洛星辰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差一點就老淚縱橫了,滿臉的擔憂的說道。
“行了,本王進去看看。”洛星辰隨意的揮了揮手上的摺扇,而後擡起腳走到御書房門前,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給朕滾出去!!”“吱呀”一聲,書房的門伴隨着一聲怒吼被推開,蕭亦寒站在龍椅前面,雙手拄着龍案,雙目腥紅,咆哮道。順手將桌上的硯臺朝門口的方向砸去。
洛星辰微微側身,輕鬆躲過硯臺,眼見幾滴墨水就要滴落在她的白衣上,她隨手將插在花瓶裡面的百合花抽出,將那溢出來的幾滴墨水精準的接在百合花花心的位置,而後將花插回到花瓶之中。
“皇上何須動如此大氣?”洛星辰從袖子裡拿出手帕,擦了擦拿百合花時手上沾到的水漬,之後將手帕隨意的丟在地上,冷淡的說道。
“哼!”蕭亦寒聽出了來人的聲音,冷哼了一聲,坐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看來朕是太給這些老東西面子了,父皇駕崩九年有餘,如今竟然還敢和朕提曾經救過父皇,真當這些年他所做的事情朕不知道!?”
“倚老賣老,不正是他們所擅長的麼?”洛星辰繞過散落一地的奏摺,走到蕭亦寒左側的柱子前,背靠着柱子,悠閒的說道,“這些人成不了大器,也壞不了我們的事情,趨炎附勢,纔是他們要做的,至於對立這種事情,他們做不來,也不敢做,何必爲了這樣的蝦兵蟹將動怒呢?”
“說的倒是輕巧。”蕭亦寒攥緊了拳頭,咬着牙,恨恨的說道,“朕當了九年的龍淵皇上,他們竟然還沒認清誰纔是龍淵真正的主宰,先帝?既然他們對先帝這麼忠心,就都下去陪先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