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他引誘我出宮的。謝夫君深明大義,免了爲妻的罪。”洛星辰巧笑如嫣,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狀,當腹黑和腹黑碰在了一起,若不是兩個腹黑相鬥,那麼倒黴的必定是旁人。
“累了吧,該就寢了。”蕭亦寒寵溺的看着懷裡的人兒,而後將她橫抱而起,走進了內室。
夜已深,偌大的皇宮內院裡應早已沒有人走動,只因宮規要求夜間任何人不得隨意走動。本應該只有花鳥魚蟲作伴的御花園,此時在荷花池旁卻多了兩抹人影和一盞孤燈。
“誒呦,我說炎莊主啊,您可快着點啊,這都子夜了,老奴可是乏了啊。”藉着昏暗的燈光和月光,能夠看清楚提着燈籠的老者的面容,他便是大內總管福貴,單薄的身子,略顯滄瀾的面容,由於深夜溫度較低,身子有些瑟瑟發抖,提着燈籠,催促的對着荷花池中的另一個人說道。
荷花池中的人從水中一躍而起,凌空,在荷花上點了幾下,十餘個小珠凌空而起,他張手將其握在手中,動作利落的收在另一個手中拿着的口袋中,咚的一聲,濺起幾個水花,落回到水中。
縱使是昏暗的光線,仍舊能夠清晰的辨認出他那一頭張揚的銀色頭髮,轉過頭,看着福貴,一雙銀色的眸子不帶有一絲的感情,冷漠地開口說道,“若是你乏了,大可以先行回去,無須再這裡等着。”
“不可不可,皇上可是吩咐了,讓奴才看着炎莊主您將這荷花池中的蓮子全部摘走,不可傷了池中的花,您這不摘完了,老奴可是回不去的。”福貴搖了搖頭,連忙推辭道。
“哼!”炎墨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福貴,在水中的手握了握拳,咬牙,心裡已經將那個變態的皇帝罵了八百遍,怎麼會有人半夜想吃蓮子,讓他來採蓮子,而且不可傷了花,還必須留在水中,想他堂堂木槿山莊莊主竟然要幹這種事,傳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炎墨壓下心中的怒火,睜開眼睛,看着滿池的荷花,他真恨不得先把這荷花池給毀了,然後再去找那變態皇帝打一場,輸便輸,給他一個痛快也好過現在這種所謂的‘獎賞’。若不是因爲洛星辰,他早就甩甩衣袖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不再多說,不再多想,炎墨重複着剛纔的動作,用盡全力,一點都不敢懈怠,只希望能夠儘早結束這所謂的‘獎賞’。
“誒呦,您瞧我這記性,”待炎墨將最後一株荷花上的蓮子取下來後,福貴一拍腦袋,似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對剛上岸的炎墨道,“對了,炎莊主,老奴忘了跟您說了,皇上吩咐奴才,說炎莊主若是採完了蓮子,便讓老奴帶您去御獸園喂喂那幾條新進的鱷魚。炎莊主,請吧。”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