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目前的情況看確實如此,但是……”沐謹楓微蹙着眉頭,思索着說道,“身爲龍淵夜王的他竟然會幫助我們讓靈音進宮,雖然只是點到爲止,卻是爲我們提供了計謀,星夜究竟是敵是友?他與蕭亦寒之間又有着怎樣複雜微妙的關聯呢。”
“皇兄,其實那天下朝後,我有看到夜王和逍遙王在爭執些什麼,但是離得太遠,我又不會武功,所以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不過逍遙王看上去很是惱怒。”沐靈犀咬了咬下脣,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應該是和我入宮這件事情又關吧,兩個人似乎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哦,是麼。”聽了沐靈犀的話,沐謹楓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吩咐道,“暗影,去盯着星夜,他和蕭亦寒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如表面上看到的簡單。不過這星夜的武功高深莫測,小心爲妙,莫被他發現了去。”
“屬下明白。”暗影微微頷首,冷漠的應着。
“對了,主人,那邊那位似乎要有行動了。”柳蕭縷着一縷髮絲,似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對沐謹楓說道,“那邊的那位昨日送來了消息,似是這幾日便會有所行動,要我們從旁協助。”
“呵,好戲終於要上演了。”沐謹楓冷笑一聲,轉着眼睛,心底在盤算着什麼,良久,輕蔑的說道,“哼,若不是留着他還有用,我怎會屈尊助那個蠢貨。宮裡面有什麼動靜?”
“回主人,皇宮裡面一如往常,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似乎是祭天大典將近,都在爲祭典做準備。”柳蕭微微頷首,恭敬地答道。
“恩,”沐謹楓微微垂眼,轉了轉眼睛,對沐靈犀說道,“不日你將入宮,不過這境況自然是不好的,不過你只要……”
“我明白了。”沐謹楓在沐靈犀耳邊低語幾句,聽後沐靈犀鄭重的點了點頭,嘴角勾勒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心裡暗道,“無論你以前屬於誰,以後你只屬於我一個人,蕭亦寒。”
靈隱寺,密室內……
‘咔嚓’,石門開啓的聲音,伴隨着‘噠噠’的腳步聲,密室裡人將目光落在唯一的通道上,迎着若隱若現的燭光,那是一張帶着銀白色面具的男人,燭火打在上面反射出微弱的光芒,在這無人的密室中顯得格外的陰森。
腳步聲漸漸接近,微弱的燭火,只能看清一個模糊的人影,待來人走近,密室裡一下子變得明媚起來,白色的長衫,墨色的長髮,俊朗的面容,加上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給人一種道骨仙風的感覺。
“你來了。”聲音透過面具傳出來,顯得格外的沙啞,空洞,聲音在密室中迴旋,漸漸減弱,最後化作無聲。
“我想我應該來了,您不是應該等了在下好久麼。”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明媚如太陽,徑自做到戴面具男人的對面,斟了一杯茶,將茶杯拿在手中轉動,輕笑着道,“日子近了,您也急了吧,不過沒關係,在下會助您一臂之力的。”
“……………………………….”戴面具的男人不語,密室中再一次陷入沉默,良久,沙啞的說道,“爲何?”
“爲何?”白衣男子輕輕一笑,一雙眸子含笑的看了一眼戴面具的男人,將目光落在手裡轉動着的杯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您是問在下爲何要助您一臂之力麼?在下曾說過吧,在這場政治戰爭中您若是勝了,那麼在下便能得到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
“這就是原因?”
“這就是原因。”
“……………………………………...”沉默了許久,白衣男子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輕輕一笑,笑着說道,“既然您對在下存有疑慮,那麼在下便告辭了。”說罷,起身欲走。
“等一下,”戴面具的男人出聲叫住了他,敲了敲桌子,示意白衣男子坐下來,待白衣男子重新坐下後,冷冷的道,“既然是相互利用,那麼說出你的條件。”
“您放心,我要的這樣東西絕對不會傷害到您的利益,我需要的,只是藉助您的力量除去現在擁有她,和對她夢寐以求的人。”白衣男子溫和地笑着,完美的笑容,卻被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狠戾所破壞。
“如此,十五日後,祭天大典,包括皇上,太后,皇后,公主,所有皇族和二品以上大臣都會到這個寺院來,到時候……”戴面具的男人壓低嗓音,細細的將計劃對白衣男子和盤托出,也許,這中間隱瞞了一些什麼。
“那麼,我們十五日後見吧,王爺。”將戴面具的男人的話聽了去,白衣男子便起身欲走,朝戴面具的男人拱了拱手,道,“王爺,月某告辭。”
這一次,戴面具的男人沒有挽留,透過面具,一雙空洞的眼睛目送着白衣男子離開密室,腳步漸漸遠去,‘咔嚓’,石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密室再度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