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寒一路走來也沒碰見幾個宮女太監,微微蹙眉,總感覺有些過於安靜。思索間已經來到了寢宮門前,見瑾兒在外候着,這才放下心來。
“皇上,您來了。”瑾兒看清楚來人,福了一下身子,請安說道。
“嗯,起來吧。”蕭亦寒看了瑾兒一眼,淡淡的說着,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房門,淡聲問道,“皇后在裡面麼?今日有什麼人來拜訪過?”
“是,小姐在裡面。”瑾兒低着頭,細聲說道,“是伊祁族長剛剛來過。”
“伊祁凌墨。”蕭亦寒聞言微微蹙眉,他來做什麼?莫不是……想到這裡,蕭亦寒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繞過瑾兒,推開門,徑直走進房間,知道看到書案前的那抹身影后,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作何如此慌亂?”微微擡眼,神情淡漠的看着突然闖進來的人,將手中的書往裡推了推,淡淡的問道。
“伊祁凌墨剛剛來過。”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雖然只是很小的痕跡,細心的他也發現了伊祁凌墨來過的證據,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淡聲說道,“他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向我要解釋。”洛星辰輕輕一笑,玩弄着自己的一縷髮絲,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曾立了軍令狀,如今卻違背了當初的約定,若是你恐怕也會向我來要一個解釋,甚至是一個懲罰。你是怕他把我怎樣,所以剛剛纔會如此慌亂吧。”
“你們的爭議結果。”算是默認了最後的一句話,蕭亦寒轉着手上的寒玉扳指,淡聲問道。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他又怎會捨得施以暴行呢?”洛星辰輕輕一笑,淡淡的說道,“本不將真相告知是因爲怕他阻我出族,如今天下局勢已定,伊祁凌墨又不是外人,自然將真相告知,而告知了真相,便代表着他非凡不會責備於我,而且還會爲我如南遙皇陵尋找神農七色草。”
“罷了,朕且相信伊祁凌墨不會傷害於你。”蕭亦寒停下了轉動扳指的手,靠在椅背上,微微閉目,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個人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洛星辰明白蕭亦寒話中所指之人便是天牢中的那名黑衣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眉頭緊鎖,異常嚴肅的說道,“審問的時候我倒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這名武功不高的人竟然會是寄居者。”
“此爲何意?”似乎是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蕭亦寒坐直了身子,連忙追問道。雖說蕭亦寒的在武功的造詣上登峰造極,遠遠超於洛星辰,但是在其他方面卻是不及她的,比如用毒,比如蠱術。
“寄居者,顧名思義,在不屬於它的地方居住,我們稱之爲寄居,而寄居者這個名詞通常被用在蠱術中。”洛星辰看了蕭亦寒一眼,爲其解釋道,“將蠱蟲養在人體,以血肉供養,待蠱蟲成長之時,便是其人殞滅之日。”
“蠱蟲會將寄居者的骨血,內臟都吸食乾淨,最後破腸而出,通常用這種方法飼養的蠱蟲會比一般的蠱蟲難對付許多,曾經沐謹楓送來的食人蠱便是其中的一種。但是這種飼養方式很難成功,因爲在將蠱蟲植入體內的一段時間內,必須以深厚的內力壓制,並給予它成長的空間,他們會將高手在垂危之際抓走,先爲其療傷,而後注入蠱蟲,一般人都會有動用內力來壓制蠱蟲的心思,但這卻恰恰爲蠱蟲提供了成長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