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昨日發生打鬥的庭院時,一抹暗紫色身影吸引住了洛星辰的視線,他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身上穿着暗紫色紋着墨綠色花紋的長衫,腰間是一條很簡單的黑色腰帶,烏黑的長髮用一支羊脂玉髮簪紮成一個髻,腰間佩戴者羊脂玉的玉佩,腳上穿着一雙黑色繡着金絲長靴,給人一種華貴,至尊的感覺。他背對着洛星辰,負手而立,雙眼似乎緊緊盯着前方,洛星辰微微蹙了蹙眉頭,眺望了一下蕭亦寒所看的方向,那正是昨夜死於她琴下的龍泰山五豪的四豪和死於保密蠱的龍泰山五豪老大英豪。洛星辰看了蕭亦寒一眼,並未作理會,徑直朝着主殿的方向走去。
“你殺了他們。”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聞言洛星辰停住了腳步,微微偏過頭看向蕭亦寒,蕭亦寒緩緩地轉過身來,一雙深邃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洛星辰,良久,冷冷的吐出三個字,“爲什麼?”
洛星辰聞言一笑,但那笑容卻沒有留在眼睛裡,“那蠱,無藥可解,既然如此,留着他們也沒有了用處,沒有用處的人,自然要殺。”洛星辰看着蕭亦寒,淡淡的說着,絲毫不在乎自己說的這句話是多麼的嗜血。
蕭亦寒聞言皺了皺眉頭,沒用了,就該殺掉,不錯,他的原則就是從來不留廢人,這幾個人死了倒是無所謂,若不是自己昨天心裡亂的很,這幾個人他、也是死在他手上,只是……蕭亦寒想洛星辰投去了懷疑的目光,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洛星辰這樣注重細節的人給捕捉了去,在心底划起一抹苦笑,還是這麼的多疑,帝王,他是生性如此,還是不得不如此?還是那句話,帝王,他真的快樂麼?他不累麼?不信任任何人,每天活在算計之中,城府之深讓人望塵莫及,有時候,真爲他感到悲哀,他究竟要爲他這多疑,付出多少代價?
“皇上,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的今天,星夜還是那一句話,落星樓和星夜對龍淵的江山不感興趣,我們只會是朋友,不會是敵人,若皇上執意認爲星夜有謀權篡位的嫌疑,星夜也無話可說,只是那句話,忠心,日月可鑑。”洛星辰對上蕭亦寒那冰冷的眸子,堅定地說道,而後不待蕭亦寒有所反應,提起腳朝主殿走去。
蕭亦寒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產生了一絲的猶豫,是不是這次是他太過多疑?罷了,順其自然,有落星樓爲朋友,固然是好,但若是養虎爲患……蕭亦寒眼裡閃過一絲的殺氣,他定會毫不留情的除去他。甩了甩衣袖,跟在洛星辰身後,朝主殿走去。
“樓主怎麼還沒來啊?”曦瑤攥緊了手中的一封信,神色異常的焦急,來回在主殿裡踱步,時不時朝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