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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完第九個對手來到廣場後,李靜怡走了過來,嘴裡嚷嚷道,“哎,蕭邕小傢伙,你竟然偷師,把人家的步法都偷去了。”
蕭邕笑道,“哪有的事!我昨天不過打得太猛,沒把這裡當做一個練習場。今天才反應過來,所以才和對手好好練練;這些步法都是我以前在打野獸和兇獸的時候總結出來的,有着血與淚的教訓,怎麼會是偷你的呢?”
李靜怡眼睛緊緊地盯着蕭邕,“沒想到人這麼小,卻是一個不老實的傢伙。你不偷師,怎麼開始不那麼熟練?而是越打越熟練?”
蕭邕呵呵笑道,“哪有?開始是想不清是速戰速決,還是要習練一下所學,一直猶豫不決,纔有那種表現。”
李靜怡白了一眼,“不老實的傢伙。我沒聚元丹了,拿些給我。最後是我們兩個對戰,我可是要拿第一的。”
蕭邕拿出一個丹藥袋遞給她,“你就不要想了,第一隻能是我的。”
李靜怡打開丹藥袋看了一眼,眼睛一亮,隨即把袋子收了起來,“這才差不多!拿出你最好水平,別說我欺侮你。”轉身離開,根本就不想聽蕭邕回話。
半個時辰後,武師初期擂臺的最後一場開始,對戰雙方爲蕭邕和李靜怡。觀戰者則爲十三個長老,所有的帶隊武師,還有老學員新弟子,臺下擠得滿滿當當的。
三個力量滿格的武師,莽夫一般的閔晨輝已經被兩人擊敗,現在就看兩個力量相當,靈巧相當的人到底誰勝誰敗。
雙方在擂臺中部站定,李靜怡拿出劍,右手持劍,斜指天空;蕭邕右手握刀,斜指大地。
李靜怡問道,“你準備接我多少招?”
蕭邕,“你能打多少招,我就接多少招。”
李靜怡,“我的招不多,總共不到一百,希望你能接全部接下。”
蕭邕笑道,“放心,我會等你全部使出來的,不過中間有重複的話,那你其它的招式就沒機會使了。”
李靜怡頓時眼睛睜得老大,嬌喝一聲,當心一劍刺來,蕭邕一記擋殺迎去,迫使她側後移步,防止蕭邕近身。
蕭邕本意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想在李靜怡面前使用從她那裡偷師得來的幾式步法,所以自開始就沒準備速戰速決。
在相信自己能力的情況下,越是多和高手對戰,越能提升自己的技藝。
李靜怡鉤、掛、點、挑、剌、撩、劈基本七式很穩、很嫺熟,手、眼、身、法、步、神形配合精妙,攻出五十招後,連續後退三步,劍指蕭邕說道,“你就沒有連續的招式啊,老是簡單的掃、劈、撥、削、掠、捺、斬、突幾個姿勢,煩不煩吶。”
蕭邕收刀站立,笑道,“你不是沒攻破我的防守嗎?攻不破的招式就是好招式,還有沒有新招,不然我就要進攻了。”
李靜怡哼了一聲,“我就不信攻不破你的防守!”接着又是綿綿不斷的進攻而來。
臺下很多看客看到臺上兩人的對戰很失望,原本以爲是一場大刀闊斧的戰鬥,沒想到是一場凌厲的攻擊和完全的防守。
“這蕭邕還是不行,在李靜怡如此凌厲的攻勢面前,完全只能被動防守。這樣下去,遲早要輸,李靜怡是當之無愧的新生第一。”
“是啊。開始看到蕭邕很勇猛,特別是和閔晨輝硬碰硬的時候,我都很崇拜他;但現在看來,他終究差一些。要是再次和閔晨輝對戰,估計輸的就是他。”
“估計也是雲劍宗沒什麼功法,所以他也沒修煉什麼,只是一些最基本的動作;今後來宗門,如果他修一些好功法的話,說不定戰力還要上升不少。”
“呵呵,南宮長老要抓他去學傀儡,哪還能有什麼時間去修武?不要退步就行。唉,浪費一個天資妖孽的弟子啊。”
“現在妖孽,沒成長起來的就不能稱爲妖孽。主要是開始太張狂,你好好的通關就是,爲什麼要毀那多傀儡,不是自己找事嗎?”
“這李靜怡着實厲害,進攻招式綿綿不斷,腳步圓滑如珠,整體動作行雲流水,真正的妖孽,今後我就只崇拜她了。”
“呵呵,你還是看着人家好看,想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吧?”
“人長得俊有錯嗎?人家不但長得俊,功夫也很俊,不崇拜她崇拜誰?”……
十三把靠椅上,十三個武士後期長老開始也對擂臺上的戰鬥很是驚訝,不過隨着對戰時間的延長,大多數人臉色開始變化,神情各異。有憋住笑的,有不屑一顧狀態的,有深思的,有神色始終如一的。
一百零三招過去,蕭邕笑道,“有六招重複,沒新招了?我可要進攻了。”
李靜怡往後一退,氣喘吁吁地說道,“我就等着你進攻呢。只捱打不還手,算什麼男人?哦,也對,你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傢伙,不能算男人。”
蕭邕笑道,“那就讓你接我一招。”說罷,一記拔刀斬揮出,兩尺長的刀光從左側直揮右上方。
狂風驟起,木屑四濺,擂臺上迅速變得朦朧起來。只見李靜怡不停地後退,呼呼風聲中傳來李靜怡的喊聲,“我認輸!”
三息過後,木屑下沉,擂臺上開始清晰。
李靜怡出現在擂臺邊沿,頭髮散亂,發白的臉上還沾有些許木屑,透露着一股野性的美。右袖裂開,右手還在微微顫抖。
裁判毫無聲調變化地喊道,“二十二號勝!”
蕭邕收起大刀,稍微瞥了擂臺上深達五寸的切口,迅速下了擂臺,往駐地走去。李靜怡呆呆地站在那裡,目光沒有聚焦,似乎沒感覺到蕭邕的離開,也沒聽到裁判的喊聲。
靠椅上十三人迅速離開椅子,跑上擂臺,慢慢地走到交戰的地方,一臉訝異地看着檯面上的切口。
季長老蹲下,用手摸了摸切口邊沿,“妖孽天才!刀意入門,妖孽!”
吳道堂,“最深六寸半,應該入門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臺下那些看客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戰鬥就這樣結束了,而且是李靜怡主動認輸。看到十三個長老快速跑上擂臺,有膽大的也想蹬上去看看,吳道堂將右手食指往最前一豎,隨後雙手像趕雞羣一般,做了一個趕他們的動作。
看着看客不明其意,吳道堂朝周圍四個武師中期指了指,又朝站在擂臺上的李靜怡指了指;四個武師中期立馬走到臺下,低聲朝看客們走去,邊輕聲解釋,邊讓他們往外走。
五息時間後,武師擂臺上只剩李靜怡和十三個長老,其餘三個擂臺外的看客也沒人發出高深叫喊。看到興奮處,也只能是憋着嗓子,壓抑地交換幾聲,生怕把聲音傳到那邊擂臺處。
過了不到百息,又有十六個武士後期和中期來到擂臺上,把留在擂臺上的切口左看右看,不過沒人發聲,只是一臉的震驚。
一盞茶功夫後,吳道堂走下擂臺,對一個武師中期低語幾句後,拉着南宮長老和季長老離開,其餘人也慢慢悄聲離開。
沒過多久,搬山宗的領隊來到擂臺上坐下,四個武師中期也在擂臺前五尺站定。
回到房間,蕭邕立馬盤腿坐下,手握元石,腦海中開始放映和李靜怡的戰鬥過程。這場戰鬥,是蕭邕修武以來最酣暢淋漓的戰鬥,當然,主要在防守方面。把自己在雲劍宗學的那些個基本動作全部熟練運用,也把在李靜怡那裡偷師的步法全部靈活運用,有的還得到進一步精進。
李靜怡的劍靈活,刁鑽,力沉;她的步法更是靈活,多變,神出鬼沒。觀摩千遍,不如實戰一次;學不致用,狗屁不是。
一個時辰後,蕭邕長吁一口氣,“收穫很大,很大啊。不過她的步法應該還有沒被逼出來的,只是我的進攻招式太少,沒步法逼出來。”
“要是再和閔晨輝能戰上一場就好,可以把步法練得更加圓潤,可惜昨天就戰過。”
戌時中,駐地外傳來太上的哈哈大笑聲,蕭邕打開房門,十一個弟子喜氣洋洋地跟在他後面走來,笑問,“今天的戰績如何?”
太上笑道,“拿肉拿肉,今天每人二兩酒,肉就放開肚皮吃!”
蕭邕拿出三百來斤熊肉,一個弟子嘻嘻笑着接過,跑進廚房去。
太上,“你的戰績我就不說了,你知我們大家知,那傢伙,一刀驚飛雲啊。周浩武士後期第一,司徒正義第十,前五十有四人;武士中期我們有第三的,武士初期有第二的。翻身!大翻身啊!”
蕭邕哈哈笑道,“該吃!該喝!該好吃好喝!”
太上拉着蕭邕進入他的房間,把門關好,“今天,我沾你的光了,確切來講,雲劍宗沾你的光了。”
蕭邕笑道,“哪有什麼的,這是弟子正常行爲而已。”
太上,“你是正常行爲,可對別人不是,關鍵是你的表現嚇死人。你走後,我被外院院長叫道內院院長那裡去了,談了半個時辰。你可別怪我多嘴啊,我把你的老底都給他們說了;包括你的身世,你的修煉。”
蕭邕心裡一滯,隨後笑道,“沒事,他們遲早要知道的。”
太上,“他們可能也有些頭痛,聽說那個南宮長老很固執,估計你只能成爲他的弟子了。不過我當時可是什麼都沒說,留着給你去爭取一些修煉條件。”
蕭邕笑道,“我已經是比試第一,還能爭取什麼條件?”
太上揚頭道,“這就是你想得太簡單了。修煉修什麼?財侶法地!財,很明顯,元石、銀子、丹藥。侶,道侶,你還小,不用考慮這個;師傅,夥伴,都是侶。法,功法,傳承,這是今後是否有大發展的首選。地,住的房屋,修煉的地方,這兒牽涉能不能進階,能不能快速進階,能不能安靜修煉。所以,你可以在這些方面提一些要求,權當補償。要知道,以你的天賦,把飛雲宗帶上一個新的高度是必然的。”
蕭邕哈哈笑道,“太上,飛雲宗何其大,人才何其多,最多是我能幫他們在一些比試中取得勝利而已。帶上一個新高度,那是欺人。”
太上嚴肅地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那個李靜怡因爲你那一刀,她已經劍勢入門了,劍光發出半尺,現在正在擂臺上演練呢,把飛雲宗上下驚得不輕。”
蕭邕也有些詫異,“她很聰明啊,僅從一刀就領悟了劍勢。”
太上,“誰說不是呢?她可能以前就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你那麼一刀過去,她立馬就領悟了。這是緣分,是她的機遇。”
雲劍宗一行正吃喝得興高采烈之際,外面傳來一聲喊,“陳武師、蕭武師在嗎?”
蕭邕不知何人叫喊,太上低頭一想,隨後擡頭說道,“去開門吧,是搬山宗的董武師。”
門開,蕭邕一眼就看見李靜怡和一個武師正在門口,連忙站了起來。
太上也站起來笑道,“董武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來來來,坐!”
李靜怡笑眯眯地看了蕭邕一眼,繞到他身邊笑道,“謝謝啊!不過今後要打敗我就沒那麼容易了,小傢伙。”
蕭邕把自己的凳子讓給她,笑道,“能打敗你一次,今後就會一直打敗你。”順手接過旁邊弟子遞過來的凳子,坐了下來。
董武師沒急着落座,而是給蕭邕抱拳行了一禮,嘴裡說道,“今天感謝蕭武師了!”
蕭邕趕緊站起來抱拳,說道,“前輩謬讚,小子受不起。”
董武師笑道,“你完全受得起。我們都是武師,你能讓李丫頭領悟劍意,我們卻不能,說明我們比你要差遠了。”
蕭邕笑道,“董武師,吃肉,喝酒。”接過一個弟子遞過來的熊肉,一分爲二,一塊遞給董武師,一塊遞給李靜怡。
太上遞給兩人各一碗酒,也是差不多二兩。笑道,“別說那多,機會難得,喝!吃!”
看着手裡莫約三斤油汪汪的烤肉,李靜怡張開櫻桃小口,很小心地從最邊沿咬下一點,慢慢地咀嚼起來,嚥下去後輕聲問道,“這是什麼肉?”
蕭邕,“熊肉。味道怎麼樣?”
李巧娟,“香!粗!越嚼越香。”
董武師可兒沒那麼溫柔,吃下兩大口後又喝下一口酒,眼睛一閉,脖子一伸,“嗯,好東西!李丫頭,多吃點;機會難得,猛吃!”
太上哈哈笑道,“管夠!這肉就是蕭邕打的獵物。反正他也留在這裡了,今天就多吃,把他那些肉全部吃完拉倒。”
董武師,“這是什麼境階的兇獸?元氣很充沛啊。”
太上得意地說道,“武師!”
董武師睜大眼睛,“武師?”隨即抓起手中的肉塊,猛啃起來。李靜怡邊吃邊聽,也是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沒了開始那般細嚼慢嚥的斯文樣。兩人好像把此行的目的都給忘記了。
…………
內院院長會客廳,內院院長、外院院長、季長老、南宮長老分坐四把椅子,分列兩邊坐着。
內院院長康路平,“你們說蕭邕不是龍星大陸之人?那意思是他遲早會離開龍星大陸離開宗門的了。”
外院院長吳道堂,“那是肯定的,他的父母在龍坤大陸,妹妹去了龍鳴大陸,今後肯定會去找他們的。”
季長老,“唉,那樣的地方,我還只聽說過,這輩子的最大願望就是去龍翔大陸看看,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可能。”
南宮長老,“隨便他是哪裡人,他始終是雲劍宗的人,也是我們飛雲宗的人,除非他不想加入飛雲宗。”
季長老,“你這話就對了。如果你強行要他跟你學傀儡,他還真不一定會加入飛雲宗,你這是耽誤人家的修煉。”
南宮長老,“狗屁!他在雲劍宗就沒有武修師傅,他們在兩個月前都不知道他的戰力那麼強大,他的煉丹水平在雲劍宗也是最高的,你說誰耽誤了誰?現在啊,你們把這修煉方向分得太細,耽誤了很多弟子的綜合發展。”
吳道堂,“要說蕭邕,他應該只能屬於妖孽那種,不能把其他人也一概而論,妖孽畢竟是極少數。”
康路平,“我也是高不明白,你說他白天天天煉丹,呆在煉丹室,哪有什麼時間修武?而且修出了刀意。在內院,修出刀意也就三人,而且都是武師後期。”
季長老,“是啊。要修出刀意,需要進行多少次的劈殺,他白天煉丹,難不成晚上就不睡覺了?還有,李靜怡那小姑娘,被他的刀意一急,竟然領悟出了劍意。不可思議,這也是宗門大幸啊。”
吳道堂,“光練劈殺是不可能領悟刀意的,還需要相當的聰慧,要不然這刀意也是太容易練出;只要蠻幹,大家都能習得,豈不人人都成了刀法大家?”
南宮長老,“我還是要收那小子做徒弟,大不了你們給他一個特殊的待遇就行。”
康路平,“其實也不錯。功法樓一到六樓隨他轉,既然可以煉丹,煉製傀儡也不錯。南宮長老,你這是收的第一個弟子吧,很好!”
南宮長老笑臉驟開,其他兩人憂心忡忡地“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