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灰鸌在空間法則方面領悟很深,所以在盤旋兩圈後就發現了鎮鼎。在看到鎮鼎不管不顧地朝核心區域飛行後,它發出消息,讓其餘飛鳥離開,只留下自己去對付。在它心裡,這顆塵埃不是很難對付,自己有着無盡的手段。
就在它啄向鎮鼎之際,小鼎稍微偏離方向脫離其喙沿,不硬碰硬,那樣會增加靈石消耗,這是它不願意接受的,也知道是它的主人不願意接受的。
小鼎操控着鎮鼎沿着其喙飛向灰鸌頭頂,但就在經過其鼻孔時,灰鸌忽然呼出一股氣流,將鎮鼎吹飛,飛向樹冠之內。
看到鎮鼎往回飛,灰鸌再次伸出長喙啄來,還是想啄中鎮鼎
“小鼎,不如想辦法直接進入它的嘴裡,或者是進入它的耳朵,然後從那裡進入它的腦海。”看到灰鸌接連攻擊,蕭邕有些不耐。
“好嘞!等它張開嘴的時候,我就進入它的嘴裡。現在看來,耳朵是沒辦法了,它不會讓我脫離它視線的。”小鼎也是機靈之輩,馬上就想清楚了應對方法。
接下來,灰鸌不再飛行,而是懸浮在空中,只要鎮鼎一出現,它就伸出長喙去啄;雖然每次都沒中,但始終把鎮鼎控制在視線之內。
半盞茶時間過去,鎮鼎沒能飛上灰鸌的頭頂,沒能進入它的嘴裡;但灰鸌也沒能啄中鎮鼎,更沒能將其打出原型。
外面那些鳥的包圍圈越來越緊,全部浮在空中朝這裡慢慢靠近,直至百丈許;各種叫聲響天徹地,把雅溪險地外圍弄得嘈雜無比。
灰鸌連續不斷地攻擊鎮鼎卻沒效果,它開始怒了起來;而此時,蕭邕的心境卻逐漸平復,只是冷眼看着它的一舉一動。對於小鼎而言,它耐性十足,還有心情向蕭邕彙報每一次閃避需要耗費八百萬靈石的事情。
就在灰鸌再次啄向鎮鼎並無功的時候,它長喙忽然張開,從嘴內噴出一股液體,朝鎮鼎籠罩而來。
“媽蛋!啄了這麼久沒辦法,這傢伙竟然吐口水。”蕭邕初而一愣,接着笑道。
小鼎可不像蕭邕那般輕鬆,操控着鎮鼎急速旁閃躲避並加速前飛,試圖飛上灰鸌的頭頂,嘴裡說道,“它這不是一般的口水,而是胃液,對一般的礦石都有很嚴重的損毀作用。”
蕭邕再次一愣,“你怎麼知道這是胃液的?”繼而一想,也對,自己由於不能釋放魂力,所以對外面的情況不如小鼎瞭解得那麼清楚。
小鼎嘆了一聲,“這灰鸌很鬼,竟然在一發不中後迅速後退,使得這次機會喪失。”
“人家也是武皇,並且是警覺性很高的武皇,要是這樣就被你所乘,說明它也不怎麼樣。”聽到小鼎有些喪氣的話,蕭邕呵呵笑道。
這片區域的嘈雜聲引發越來越多的海獸和雅溪險地的獸界修士前來一探究竟,其中就包括蟹武皇。見此情景,蕭邕反而鬆了口氣,“小鼎,也許機會就在眼前。”
小鼎有些不解,繼而又贊同道,“希望有加入戰鬥的,那樣才能
有機可乘。”
對小鼎的領悟能力,蕭邕是暗自驚歎,器靈還真是不可小覷,竟然很快就想通了裡面的原因,當下轉頭看向四方。心中只希望有獸快點加入戰場,每一啄就是八百萬靈石,這是白白的浪費。
果然,蟹武皇在外看了半盞茶時間後,橫着進入中心,朝灰鸌吱吱叫道,“灰鸌武皇,怎麼回事?”
蟹武皇是頭領之一,地位在灰鸌之上,它叫道,“這顆塵埃很可疑,我弄了這麼久,始終未能將其拿下。”
蟹武皇看向鎮鼎發現,呲呲幾聲後彈出一對眼睛,呲呲叫道,“待本皇來解決它!”隨即快速向前,伸出一條胸足朝鎮鼎砸來。
蕭邕看到蟹武皇出足,而且方向與位置極爲準確,不禁對它大抱好奇之心。灰鸌是通過掌握空間法則找到鎮鼎的,而蟹武皇又是如何精準地找到鎮鼎位置的,難道是它這對怪異的眼睛?
小鼎往旁一閃,接着又朝蟹武皇飛去,試圖接近它,但蟹武皇一足未擊中後及時後退,而灰鸌同時朝鎮鼎噴來一口胃液,使得它只能迅速後退。
“小鼎,你很怕這胃液嗎?”蕭邕有些不解,便開口問道。
小鼎淡淡地迴應,“獸界修士的胃液都是很厲害的,至於能不能對鎮鼎造成危害,那還真不清楚。但有兩點顧慮,一是萬一對鎮鼎有損害,那就得不償失了;二是感覺到噁心,那可是它的胃液,又酸又臭的,瘮人。不過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鎮鼎太小,說不定會被胃液衝得倒退;要是不能迅速掙脫,那就麻煩大了。”
說實話,蕭邕雖然一直在關注着戰鬥,但還沒想過這些;聽小鼎講過後,他這纔開始考慮起來,過了幾息後說道,“這樣僵持下去也沒意義。我看這樣,下次在它們攻擊的時候,快速旋轉着朝它們中間切入,使得它們面對面。”
小鼎呵呵一笑,“我也在考慮這樣,就等它們再次進攻。耗費了這麼多靈石,不殺掉一個還真對不起它們。”
自從蕭邕計算過每次戰鬥需要耗費的靈石量後,小鼎也是把靈石消耗掛在嘴上,每次閃避過後都要計算一下消耗掉的靈石。
四周圍觀的海獸和雅溪險地本地的獸界修士越來越多,它們都處在百丈範圍外不繼續靠近;雖然沒幾個武皇能看清灰鸌武皇和蟹武皇在幹什麼,但通過灰鸌武皇和蟹武皇的接連出擊,它們知道那裡肯定有不明危險,故而沒有離去的,都在那裡聒噪。
在灰鸌再一次啄來後,小鼎急速朝蟹武皇方向飛去,灰鸌武皇驟然轉頭,用長喙朝鎮鼎撞擊而來。
蕭邕一聲斷喝,“不要管它,繼續飛行!”
灰鸌撞擊的速度沒有鎮鼎飛行的快,它掃來的長喙沒能追上鎮鼎,眼睜睜地看着它朝蟹武皇飛去。
蟹武皇看到鎮鼎朝它飛來,嘴裡吐出一連串的泡泡,它在學灰鸌,試圖用泡泡嚇阻鎮鼎。
蕭邕喝了一聲,“不要管它,加快速度,旋轉鑽進去。我就不信了,這泡泡
能擋住旋轉的鎮鼎。”
小鼎沒有吱聲,它操控着鎮鼎朝蟹武皇飛去,從它的鉗子夾縫中穿過,直接衝向它兩眼正中間,那裡是它的腦子所在。
蟹武皇急速後退,但還是遲了。鎮鼎接觸到它的身體後再次加速,從其嘴上與殼間空隙旋鑽進去,越來越大,徑直往裡鑽去。
蟹武皇痛得十足亂舞,嘴裡呲呲做聲,很快就往地面墜去。這一突兀變化,使得周圍那些看熱鬧的海獸和雅溪險地的獸界修士大驚,不自覺地後退十里後,都伸長脖子看向躺在坑中亂揮鉗子的蟹武皇。
灰鸌急速朝地面撲去,似乎想助蟹武皇一臂之力,但根本就無可奈何,這時的鎮鼎已經進入蟹武皇的身體,正在裡面極快地旋轉着前進。
小鼎邊操控着鎮鼎急速旋轉,一邊在忿忿不平地嘟嚕,“開始害得我損失了近六億靈石,現在又害得我要損耗一億,你死了也有所值了。”
聽着小鼎的嘟嚕聲,蕭邕內心不禁一喜,這傢伙,現在也知道心痛靈石了,這是好現象。
шшш•Tтkan•c○ 外界,看着蟹武皇揮動鉗子越來越慢,那些獸界修士開始驚慌起來。在蟹武皇忽然垂下一對螯足後,它們均驚慌地後退數十里,只有灰鸌還站在蟹武皇身前,眼睛緊緊地盯着它。
鎮鼎順着血流漂了出來,蕭邕看着前方的灰鸌,心中嘆了口氣,“小鼎,它不動,我們不要主動攻擊。況且,它不一定能發現血液中的我們,先順着血液漂一會吧,能靠近一點是一點。”
蟹血緩緩外流,不斷朝灰鸌身體靠近,但最終只是到達灰鸌前五丈便滲入地下,蕭邕只能徒呼奈何。
灰鸌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把蟹血和蟹武皇前面全部納入視野範圍。它很生氣,竟然在自己的眼前殺了蟹武皇,那是此次六大統領之一;雖然平常沒有多少交流,但終究是自己的同伴,是自己的同類。
它內心也在思索,這玩意究竟是什麼東西,自己竟然只能看到卻觸碰不到,一舉一動怪靈活的。在它視線內,沒再看到那顆塵埃出現;但它沒放棄,心知一定會出來的,現在是看誰能耗過誰。
一盞茶時間後,電鰻飛來,圍觀的獸界修士讓開一條通道。來到近前,它看到蟹武皇躺在那裡,前面流淌了近二十丈的血,怒道,“怎麼回事?蟹武皇爲何死了?”
一個雅溪險地的獸界修士迴應道,“灰鸌和蟹武皇不知在圍攻什麼,最後蟹武皇死了,灰鸌在等着那東西出來。”
電鰻怒問灰鸌,“爲何如此,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灰鸌武皇頭都沒擡,“我不知道該解釋什麼。我們的成員發現了異常,待本皇過來時,感覺一顆塵埃有異常,幾次想捕獲,但每次都是圖勞而無功。蟹武皇來後,我們協調配合,輪番向塵埃發動進攻。沒想到,那塵埃竟然趁蟹武皇不備之際,闖入它的身體,進而將它擊殺於此。情況就是你看到的這樣,蟹武皇躺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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