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成事須有三先決,機遇鈔票和好漢
一連三日的大喪,
鄭飛只能疲於應對,
還好接收的鄭屠關於這方面的習俗記憶並沒有喪失,
鄭飛雖然做的不是很自然,但好在也沒有出什麼差錯。
對於這位自己連一面也沒見過就撒手人間的“鄭屠老婆”,
鄭飛只能在心中哀嘆一聲可憐。
老天爺將鄭飛穿越到鄭屠身上的同時,不但將鄭屠,更順帶將他老婆也一起收走了,算是徹徹底底給了鄭飛一個自由的身份。
鄭飛真不知道是該感謝老天爺,還是該閉嘴。
期間魯達、史進、李忠也相繼得到消息前來弔唁了一番,
鄭飛想到從此再不能見面的前世家人也不由得心中一酸,
在衆人面前所表露出的傷感之色倒也不全是假裝。
終於撐到第四日,方纔葬了鄭屠之婦。
接着幾日的空閒,鄭飛徹底將肉鋪交給了張安打理,然後便是同魯達史進等人混在一起,
好在鄭屠的這幅二十六歲的軀體還算健壯,
雖然已經錯失了絕佳的練功時間,但在魯達史進二人的精心指點下,鄭飛還是學了幾手保命的功夫。
除此之外,
鄭飛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思考未來如何行動,
鄭飛經過這幾日的深思熟慮已經打定了主意,
既然來了這宋朝水滸世界,
就絕對不能白來一趟,
爲了能爭取到儘可能多的梁山好漢爲自己效力,
爲了實現自己挽救華夏傳統俠士之風的理想,
鄭飛必須與一個人進行無形的鬥爭,
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宋江!
後世關於宋江的無數研究已經表明,
宋江纔是梁山泊頭一號的假仁義,真小人!
金公更是將絕大部分的鄙視和厭惡毫不留情地送給了宋江,說其曰,“滿口仁義行小人事者”,與水滸中的第一大反派,“位居高位行小人事者”的高俅並列爲水滸兩大小人。
宋江被江湖人稱及時雨,人人都覺得他“義”。而上了梁山後整日又不離招安二字,常自詡爲“忠”。
但是他真的又忠又義嗎?
晁蓋等生辰綱事件案發,宋江身爲國家公務人員棄國法而不顧前去通風報信,這叫對國之“忠”?
宋江逃到清風寨,爲了招降秦明,命人假扮秦明下山對百姓燒殺搶掠,這叫對國之“忠”?
上山之後,才又想起了要“忠”,時時刻刻將“招安”二字掛在嘴邊,梁山對它而言不過是想圖謀一場爲官富貴的工具罷了。
再說“義”。
宋江殺了閻婆惜,案發後在縣衙門前唐牛兒替宋江解圍替宋江背了黑鍋,被鄆城知縣問成個“故縱凶身在逃”,判了個脊杖二十,刺配五百里外。
這等救命恩人宋江日後卻沒有再過問半句。這叫“義”嗎?
還是因爲唐牛兒身份卑微,宋江根本懶得去管?
反觀晁蓋,雖是因白勝不堪嚴刑拷打逼供才導致案發,但上了梁山後仍不忘設法營救白勝。從這一點看,晁蓋才比宋江要“義”的多。
但宋江被逼上了梁山不久便開始了逐步架空晁蓋的一系列行動,甚至編出九天玄女授天書的幌子,張口就說自己是什麼“星主”,明顯排斥身爲大頭領的晁蓋,又藉故九天玄女之言所謂天書只可與天機星同看,藉機拉攏吳用,這叫“義”?
真正忠厚仁義的晁蓋卻被滿口仁義道德的宋江逼得無可奈何,最後直至身死都不願將頭領之位傳於宋江,由此可想而知晁蓋那種悲憤的心情……!
再說“仁”,
書上說宋江“時常散施棺材藥餌,濟人貧苦”,如此“善心”之人,怎麼又做出爲了計賺秦明而派人假裝秦明在山下殺人放火,不知屠戮了多少平民百姓之事?
如此“好心”之人,怎又爲了逼對梁山有大恩的朱仝落草爲寇,下令李逵一斧將無辜的孩童劈成兩半?
如此“仁慈”之人,爲何又做出血洗大名府的“壯舉”?
不難看出,
宋江根本就是一個對自己設立雙重標準,對別人此一時彼一時,看人帶事因人而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勢利眼實用機會主義者。
鄭飛一定要盡最大可能超越宋江,爭取儘可能多的梁山好漢爲己用!
而第一步,就是要同時間賽跑,
此時是政和三年,距離晁蓋等人義劫生辰綱的日子還有兩年多,水滸的大幕還沒有正式的拉開,
鄭飛可以做點什麼呢?
再怎麼說自己也只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除了對《水滸傳》和宋史稍微熟悉些,別的真可以說並無什麼長處。
而縱觀古史所成就大事者,莫不有三個條件,
一要有錢,
二要有人,
三要有天大的機遇。
機遇不機遇的無法去強求,
人才這一條鄭飛已經將目標鎖定了梁山好漢,
目前最麻煩也是最實際的就是“錢”了,
雖然鄭屠殺了十幾年的豬攢了不少銀子,鄭飛這幾日將所有的銀兩歸攏起來一算也有個幾千兩,
但就憑那點銀子想成就大事,就算把全宋朝的豬都送給鄭飛去殺恐怕都不夠,
鄭飛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
如此又過了幾日,
鄭飛起了個大早,起牀胡亂塞了點東西吃,按照慣例去尋魯達史進學習幾手新功夫。
走了不到一炷香,魯達的住所便到了,一個不大的院落,卻擺滿了十八般武器,
鄭飛進門一看,魯達正坐在院中竹椅上喝着茶,史進與李忠二人還沒到,
鄭飛上前抱拳施禮道,“哥哥早。”
魯達哈哈一笑,“兄弟你來了,今天想學點什麼?”
鄭飛想了想道,“跟哥哥學了這幾日的拳腳,總覺得哥哥的武義太過博大,我又笨,總學了這個忘了那個,不知哥哥可有什麼速成的絕技,我不求多麼威武,只要能在關鍵時刻保命便可。”
魯達聽罷,閉着眼想了片刻,猛地一睜眼道,“聽你這麼一說,灑家還真記得有這麼一手功夫,卻不是灑家自己的功夫,而是灑家當初在軍中的一位哥哥傳授的,只因此功走的是示弱偷襲一路,與灑家的大開大合之功格格不入故一直沒有用過,今日聽你一說,倒挺適合兄弟你。”
鄭飛一聽大喜,急道,“還請哥哥不吝賜教。”
魯達點點頭,問道,“你可有匕首?”
鄭飛連忙從懷中掏出這幾日備下的一把匕首交給魯達,
魯達那在手中掂了掂,“如此分量倒也正好。”
說罷,便站起身來手把手開始教授鄭飛所謂的偷襲之術。
這偷襲之術倒是極爲簡單,
只是幾手連續不斷,環環相扣的殺手之計,
除了必要的擒殺技巧之外的要點還有三條,
一是要僞裝,僞裝成弱者要極爲想像。
二是要神勇,雖然表面要裝的非常弱小,但內心一定要異常的強大,抱着必勝的決心,捨棄“本身”,忘去自我,不覺肉體之存在,具有超常的精神威力。
三要果斷,機會往往只有一次,錯過了便可能成爲死人。當殺機頓顯,不能有半點的猶豫,該出手時馬上出手,一點點的拖泥帶水就意味着失敗。
其實這魯達也算是半個武癡,
鄭飛的出現恰恰給了魯達一個可以宣泄的方向,
兩個人一個教的高興,一個學的起勁,很快便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兩人正興致盎然的切磋着,門卻咣噹一下子開了,
鄭飛停下一看,就見史進李忠二人走了進來,
只見史進還好,李忠卻是一臉的怒色,
鄭飛奇道,“二位兄弟這是怎麼了?”
史進哈哈一笑,看了一眼李忠道,“無妨,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
魯達卻重重一哼道,“是渭州城哪個狗東西惹你們生氣了,說出來,哥哥去給你們出氣!”
李忠一見魯達怒了,才連忙收起憤憤不平之色賠笑道,“哥哥勿怒,就是一點小事。”
魯達一瞪眼,“說!”
李忠打了個哆嗦,看看鄭飛又看看偷笑的史進,纔不好意思的說道,“咳!早上我與史進去吃早飯,要了幾隻鹹鴨蛋就着下粥,明明是鹹鴨蛋,卻一點也不鹹,我與賣家爭論,他卻道現在鹽價好貴,都到了七八十文,我氣不過,便與他爭論了幾句……。”
“我呸!”還沒等他說完,魯達已經氣不過笑罵了一句,指着李忠大笑道,“也就你這破貨好意思因這爛事就與那些小販爭論,哈哈哈!”
史進也跟着大笑起來,李忠只得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但鄭飛卻是雙眼一亮,
鹽!
對了!
我怎麼把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