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4月中旬。
樸世成給了沈天澤確切消息,告知他最晚半個月,他就會得到釋放。
沈天澤聽到這個消息後,激動的整整兩天沒睡着覺,心裡想着孩子,想着二妮,想象着這四年的時間,外面的天兒會變成了什麼樣兒……
……
此時間段,距離國內奧y會開幕已經不足四個月的時間,而在開會這前後一年左右的期間,國內的治安可以說是好到bào zhà。不少在市裡掛名的大混子,幾乎全被嚴打進去了,街上連一些搞小棋牌社的賭博場所,都有不少停業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時期,三鑫公司出了問題。
事情起因是杜旭引起的,大家或許忘了這個人,但提一嘴應該就能想起來。他當初是沈天澤進瀋陽時,嘉俊那邊派過去的督軍,後來因爲種種因素,不得已才重新返回了浙j,並且在當督軍的過程中,也有一些重要失誤。不過他回來後,駱嘉俊也沒有埋怨他,更沒有棄用他。
近些年,嘉俊失去了對邊j的控制,所以老駱對他有些冷落。因爲他和嘉鴻本來就是內鬥,而你們哥倆鬥來鬥去卻讓沈天澤佔了便宜,這樣一來公司的高層和老駱心裡肯定是很不舒服。再加上沈天澤又是嘉俊養起來的,所以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綜合以上原因,這幾年雖然駱嘉鴻過的不太好,可駱嘉俊比他還艱難,只分管了一個不是很重要的分公司,只能被迫休養生息。
俗話說的好,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反過來看,這領頭人的日子要是不好過,那下面的人就更鬱郁不得志了。
杜旭雖然沒有得到駱嘉俊的埋怨和棄用,可他在三鑫公司內已經變得人微言輕,得不到應有的尊重,更沒有了任何話語權。職位雖然不低,但那也就是面上的,沒有任何實權。
這天晚上。
東北來了兩個朋友,一塊跟杜旭去了金h某著名yè zǒng huì喝酒,席間幾個人聊了一些過去的事兒,還都弄的挺唏噓的,所以衆人沒少喝。
“晚上我給你們安排哈。”杜旭捏了捏鼻子,做了一個吸東西的動作:“這邊鬆一點,店裡就有人能搞。”
朋友一愣,臉色紅潤的迴應道:“算了吧。”
“怎麼呢,”杜旭笑着應道:“現在不好這口了?”
“不是要開奧y了嗎?全國都嚴起來了,咱別因爲個玩,再讓人點了。我後天就得回東北,還有個會要開,算了,算了。”朋友挺謹慎的回了一句。
“呵呵。”杜旭有點喝多了,咧嘴一笑說道:“再嚴打還能嚴打到咱們身上嗎?沒事兒,咱玩咱的,真來抓了,我一個電話啥問題都沒有。”
“要不……算了吧。”
“哎呀,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杜旭擺了擺手,低頭拿着電話就撥通了這個會所最大媽咪的電話,低聲跟她交談了幾句。
大約過了不到十分鐘,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漂亮姑娘,拿着個價值不菲的vertu手機,笑眯眯的就走了進來:“哎呦,杜總,晚上好唄!”
“來,坐,小琳。”杜旭擺了擺手。
“哎。”小琳應了一聲,彎腰就坐在了杜旭旁邊:“要姑娘啊?”
“姑娘是小事兒。”杜旭趴在小琳耳邊說道:“你給我弄點東西,他們要玩。”
小琳一愣,眨着眼睛問道:“要嗨啊?”
“嗯,他們願意玩那個。”杜旭點頭。
小琳聞聲立馬擺手:“不行,杜總,現在我不敢搞這個,治安大隊和緝毒處瘋狂抓呢。”
“別扯了,你要不敢搞,那就沒人敢搞了。”杜旭拍着小琳的胳膊說道:“我朋友來了,就好這個,你幫幫忙。”
“杜總,我是真弄不到。”小琳表情無奈的迴應道:“一點不騙你,之前能給我拿貨的那幾個朋友,不是進去了,就是跑路了……現在真太嚴了,你沒看這裡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嘛?”
“差錢啊?”
“杜總,你別鬧了,咱們什麼關係,你們三鑫公司的人經常來捧我場,如果能搞到,我能不給你搞嗎?”
“真弄不到啊?”
“是真弄不到。”小琳點頭:“就連今天晚上的姑娘,您也不能帶自己酒店去,得在我這裡玩,一會我給你們房卡。”
“行吧。”杜旭一看對方都這樣說了,也就點頭應道:“那你安排姑娘吧。”
“好勒,杜總,您等一會昂,我叫點好的。”小琳笑呵呵的站起身,彎腰倒了一杯啤酒,衝着杜旭的朋友說道:“各位大哥,我叫小琳,我敬你們……!”
小琳挨個敬了一圈後,就拿着電話出了包房,去安排姑娘了。
杜旭坐在沙發上,笑着衝朋友解釋道:“不行,現在真太嚴了,那東西搞不到。”
“沒事兒,沒事兒。”朋友擺了擺手應道:“你杜老闆都搞不到,那估計金h也沒人能搞到了。正好我有點累了,不玩就不玩吧。”
“玩女人。”
“呵呵,行!”
一件小事兒,原本就應該這樣過去,可杜旭萬萬沒想到,姑娘進來後,衆人在聊天扯淡的時候,小琳才讓他顏面大失。
一個歲數也就十八.九的小姑娘,坐下後就衝着杜旭問了一句:“哥,你們……沒……沒玩吧?”
杜旭一愣:“玩什麼?”
“沒抽吧?”姑娘小聲問了一句。
杜旭很反感的回了一句:“怎麼的?”
“哦,我……我不出冰臺。”姑娘低聲應道:“是剛纔媽咪說,你們要玩。”
“艹,這小琳怎麼什麼都說。”杜旭罵了一句後,擺手應道:“是想玩來着,但現在不是嚴嗎?我讓小琳搞,她死活都搞不到,那就算了唄。”
姑娘一愣,順嘴迴應道:“她是不想搞吧?她剛纔還給朋友拿了一點呢!”
話音落,杜旭愣住,兩個東北來的朋友怔了半天后,嘴角掛着微笑看了杜旭一眼,表情顯得調侃。
“來是喝酒的,你叨叨什麼?”一個歲數大的姑娘,立馬就衝同行提醒了一句。
“他媽的,啥意思啊?!”杜旭本來就沒少喝,所以此刻熱血上涌,瞬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五分鐘後,小琳再次進屋。
“媽了個b的,我一年在你這兒招待客戶,就得花幾十萬,你跟我玩路子是嗎?”杜旭站起來就罵了一句:“你是不是有點不識數了?!”
“老杜,算了,算了……!”
東北來的朋友犯了大忌,因爲這人喝了酒,你不勸還好,那越勸就越摟不住。
……
峴g。
二妮懷裡抱着一個瓷娃娃一樣的小男孩,邁步走進了新盛世萬豪**旁邊的酒店。
“嫂子!”
已經一年前就出獄的小吉,立馬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