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俊在這一年內,養出了很多詭異的習慣,他不光要求自己的辦公室和住所內,窗簾常年不拉開,就連旁邊房間的窗簾,也必須得時刻處於拉上的狀態。
還有,駱嘉俊不管出門去哪兒,從來不會提前泄露行程,甚至連東觀都很少告訴,機票什麼的全部自己訂,如果碰到迫不得已要馬上出息的活動,他也是頻繁改變路線,多疑到看着像一個精神病一樣。
辦公室內。
老歐回頭瞧了一眼駱嘉俊,最終還是沒有拉開窗簾,但臉色挺嚴肅的問道:“你看着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啊。”
“公司很忙,一大堆事兒需要處理,我沒休息好。”駱嘉俊一笑,擺手招呼道:“坐,你坐,歐叔!”
老歐彎腰坐在沙發上,輕聲勸說道:“心寬點,你在這個位置上不是幹一年兩年的就拉到了,神經老這麼緊繃着,身體容易出問題的。”
“呵呵,沒事兒,我自己調節。”駱嘉俊遞給老歐一根菸問道:“你這次回來是有事兒啊?”
“嗯。”老歐點了點頭說道:“你爸週年剛燒完,我問了一下請來的師傅,他說咱這兒沒祖墳也就拉到了,但要有的話,最好還是落葉歸根!人在外面放一年了,可以遷墳回來了。”
駱嘉俊點了根菸,輕聲問道:“入祖墳倒是可以,但人剛埋一年就動土,這行嗎?還有啥其他說法嗎?”
“輕易動土肯定是不好。”老歐皺眉迴應道:“但人不能一直放在外面啊,我跟那個師傅說了,他說人回來做一場法事,把墳遷在原本屬於老駱的位置就行!”
“他沒火化,這……怎麼弄回來啊?”
“得火化,把骨灰請回來就行!”老歐搖頭說道:“你不用去,只在這邊接一下就行,我讓師傅在那邊自行處理,有個簡單儀式,重新落葬就行!”
“好,那你安排吧,歐叔!”駱嘉俊笑着說道:“反正這事兒我也不太懂,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行。”老歐點了點頭。
駱嘉俊抽着煙,看着老歐突然問了一句:“叔,要不然你回公司來幫我得了!現在事情很多,我需要一個老將坐鎮啊。”
“不!”老歐話語乾脆的拒絕道:“給你爸這點事兒弄完,我就找個地方養老了,以後別說你了,就連以前的一些老哥們我都不聯繫了。”
駱嘉俊聽到這話,語氣無奈的迴應道:“那我尊重您的意思!”
一老一少坐在屋內聊了能有二十多分鐘後,老歐才邁步離去。
駱嘉俊斟酌半晌後,剛要低頭撥個電話,東觀就走了進來。
“……歐叔過來了?”
“嗯,跟我說說遷墳的事兒。”駱嘉俊擺手招呼道:“來,坐!”
東觀彎腰坐在沙發上,沉吟半晌後說道:“還是沒消息!”
駱嘉俊再次點了根菸,目光堅毅的說道:“不能在給他機會,找到他,一次性解決!”
東觀沉默。
“我不能防他一輩子啊,那太累了。”駱嘉俊狠狠吸了口煙,聲音低沉的補充道。
……
次日。
周廣財登上飛機後,立馬給廣龍打了一個電話。
“喂?談的怎麼樣?”周廣龍直言問道。
“成了。”周廣財話語簡潔的吩咐道:“通知總公司,旗下所有現金流分公司,分攤購股需要的資金。馬上籌措出十五個,我們把股份買回來!”
“好。”周廣龍聽到這話很興奮的說道:“這錢花的不冤枉啊,駱嘉鴻把咱們的股份一還回來,咱們相當於花了十五個買三鑫的二十股份!而這二十股份,卻可以決定三鑫公司未來的歸屬啊!咱們的牌越打越有優勢了。”
“靜等機會吧。”周廣財笑着說道:“平靜了一年,我感覺也要發生點故事了。”
……
海灘別墅內。
駱嘉鴻拿着電話,聯繫上了自己請的律師。
“喂?”
“文哥,我還得請你幫個忙!”
“你說,你說!”
“是這樣的,我和周氏集團已經談完了,他們想要花錢從我手裡把股份買回去,我也同意了。”駱嘉鴻低聲囑咐道:“我想請你去西a呆幾天,等周氏將資金籌措完畢,我委託你出面,跟他簽署股份轉讓協議,然後咱們通過傳真交換需要的文件就可以!”
“沒問題啊。”文律師立馬迴應道:“這事兒很簡單,他們出的合同,我會仔細看一遍,跟你說一下每個條款的意思!”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駱嘉鴻笑着回了一句。
“這是我的工作,您不要客氣!”文律師看了一眼手錶說道:“我馬上訂機票在飛西a!”
“好的!”
話音落,二人結束了通話。
駱嘉鴻站在別墅落地窗前,放眼望着室外的碧海藍天,一直壓抑的情緒好像得到了釋放,整個人就像是卸掉了沉重的包袱,前所未有的放鬆。
不去想什麼三鑫的歸屬!
不去想什麼有些威脅的盛世萬豪!
把一切都放下,結果好像也沒有那麼壞……
駱嘉鴻心情有些愉悅,轉身拿起紅酒倒了一杯,靜靜看着海灘上的美女,幸福的一家三口,以及踢着沙灘足球的孩子們,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了微笑。
“滴玲玲!”
電話鈴聲響起。
駱嘉鴻轉身走到桌子旁邊,順手拿起電話一看,只見屏幕上顯示出一個備註名。
“合作人,張!”
悅耳的電話鈴聲一直在響着,駱嘉鴻喝着紅酒,盯着屏幕上的名字,思考了足足十幾秒後,才果斷掛斷了電話,並且按了關機鍵。
……
緬d。
沈天澤躺在牀上,拿着電話問道:“怎麼了?”
“我的人找不到他,你想辦法找找他啊。”駱嘉俊的聲音響起。
“他肯定躲起來了啊,我也不好找。”沈天澤皺眉迴應道。
“……我瞭解他的性格,他不沒,你和我永遠都睡不了安穩覺!”駱嘉俊低聲迴應道:“他給我股份的時候,拿走了足足十五個太陽!有了這筆錢,他就是腰纏萬貫的亡命徒,明白嗎?”
沈天澤斟酌半晌後說道:“行,我想想辦法。”
“就這樣!”
二人結束了通話,沈天澤斟酌半晌後,扯脖子喊道:“喬帥,喬帥你過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