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山會所門口,駱嘉俊,杜旭等人全部到場後,艾青,詹東,還有顧柏順派過來隨禮的朋友,和之前通過陸濤認識的一些朋友,也紛紛露面。
衆人在臺階上站了將近三排後,小吉適時的拿着相機喊了一句:“來來,都站起了,我拍個照片。”
“對對,來拍個照片。”沈天澤也招呼了一句。
就這樣,衆人把二大爺,二大娘圍在中間,沈天澤和駱嘉俊等人站在兩側,就一塊拍了一張全家福似的照片。
照片拍完之後,沈天澤挺高興的招呼着衆人就往會所裡面走,並且特意叫了陸濤的一些朋友,還有小艾等人作陪。只不過遺憾的是,陸濤從取保候審開始,就一直在醫院療養,什麼活動都拒絕參加,甚至小澤有時候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
沈天澤將衆人送到樓上落座,剛想出去打幾個電話的時候,又轉身衝着二大娘喊道:“一會您兩口來我這屋吃昂!”
“我倆不可去,你那屋全是小年輕的,我倆去了怪彆扭的。”
“這有什麼彆扭的?咱自己家孩子辦滿月酒,你這當家長的不露面,那也說不過去啊。”沈天澤堅持着說道:“你去找找二大爺,一會讓他進來喝點。”
“哎,行吧,那我去找找他。”
“好勒。”
話音落,二大娘邁步就下了樓,而沈天澤則是站在包房門口,就開始聯繫那些現在還沒到的朋友。
……
幾分鐘後,二大娘在一樓看見了他二大爺,這老頭正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什麼人。
“小澤叫你進去喝酒呢。”
“等會,等會,再去。”二大爺喝着茶水迴應道:“我給孫子定了個長命鎖,昨天去取的時候還沒做出來呢,一會金店的人給我送來。”
“你咋沒跟我說呢?”二大娘愣了一下問道。
“這點事兒跟你說幹啥?”
“花了多少錢啊?”二大娘順嘴問道。
“兩萬多塊錢呢!”
“行,給孫子花多少都不多。”二大娘是個過日子精打細算到骨子裡的人,平時那真是一分錯錢都不花。前些年小澤,燼南,恩賜這三個吃白飯的小夥子還沒掙錢的時候,老兩口就指着家裡的農用地賺錢,攢了半輩子,積蓄都不超過十萬。所以這兩萬多的長命鎖,那花的不是錢,而是時間,他們靠着時間一分分攢出來的。
不過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老人的精打細算,永遠就只是要求自己,對孩子,他們永遠給多少,都覺得少……
“行,你先上去吧,我把鎖接上就過去了。”二大爺大咧咧的擺了擺手。
“那你快點昂!”
“好,知道了。”
話音落,二大娘轉身就往樓上走,而二大爺則是坐在沙發上,一邊喝着茶,一邊就等待起了金店的人。
大堂門口,喬帥,楊鑫,小吉,孫智,張鴻威,趙晨,王元等人正聚在一塊嘮嗑,就連許久未見,一直養傷的大菠蘿,也是用殘手正捅咕着照相機,準備再給衆人拍兩張。但就在這盛世萬豪二代成員都基本聚齊了的時候,唯獨劉尚恩呆在樓上的大廳內,表現的很落寞,因爲海k事件結束後,這個人就徹底蔫了,性格莫名變得內斂很多。
“來來來,給我也照一張,主要凸顯髮型……!”喬帥整理着衣衫,衝着大菠蘿就嚷嚷道:“這幾天我跟趙晨,王元他們玩了一個很好玩的網站……我需要一個讓女人看見就能溼.潤的頭像。”
“艹,你這個頭型別說女人了,就我看見的時候,都無意中硬了好幾回。”趙晨豎起大拇指說道:“太jb帥了,真的,白頭髮你要再配個紫t恤,綠褲子……那真是炸眼啊!”
“哈哈!”
衆人頓時大笑。
“吱嘎,吱嘎!”
就在二代都聚一塊扯犢子的時候,四臺汽車就停在了停車場邊上,緊跟着冠利等十多個人就走了過來。
“誰啊?”小吉皺眉問了一句。
“你沒見過,他們就是浙j來的那波人。”喬帥解釋了一句,臉上泛起笑意就迎了過去,但走到一半突然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因爲他看見冠利等人的胳膊上,都纏着黑色的紗布。
客觀的分析一下,冠利等人今天是不是故意胳膊上纏着紗布過來的?
其實應該不是,因爲他們知道今天是沈天澤兒子辦滿月酒,你要胳膊上纏着這玩應過來,那不是明顯要找茬嗎?所以,以冠利他們人的智商和段位來講,根本沒必要在這事兒上扯淡,即使心裡記恨小澤這幫人,也不會體現的這麼淺顯。
所以,真實的情況應該是,在黃興隆火化的時候他們胳膊上就一直纏着這玩應,而且原本準備下午要走,所以這一忙活,就把這個細節給忘了。或者就是他們還沒等摘下去,就碰見了門口的喬帥等人。
可喬帥等人不這麼想啊,今天是自己公司辦喜事兒,對方胳膊上全戴着這玩應過來,那是啥意思啊?這不是欺負人嗎?
所以,小吉在看見冠利他們胳膊上有這玩應的時候,也邁步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喬帥旁邊。
“過來隨個禮,賬桌在哪兒?”冠利從來到內m開始,這個臉就一直陰着,從來沒有給過喬帥笑臉,平時說話也總用命令的語氣,總之是不太友好。
“賬桌在屋裡。”喬帥輕聲回了一句。
“進去吧。”冠利擺手就要往裡面走。
“等會。”喬帥皺眉攔了一下衆人,擡手指着他們胳膊上的黑布說道:“喜事兒,戴這玩應進去合適嗎?”
冠利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扭頭看着喬帥回道:“戴在胳膊上忘了。”
“那摘了吧。”喬帥面無表情的迴應道:“摘了進去,要不然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你辦喜事兒,我最好的朋友也死了。”冠利臉色更加陰沉的回了一句:“這麼多人到門口了,我們還站一排給你解黑紗啊?”
“摘一下費什麼勁兒呢?”趙晨不知道衆人之間的事兒,但卻知道自己和喬帥是朋友,所以也是好言相勸了一句:“人家辦喜事兒,你們戴這個確實不合適啊?!”
“你誰啊,有你說話的份嗎?”冠利此刻要站在喬帥這幫小輩人前面,直接帶着這麼多人把胳膊上的紗布解下去,那肯定是沒面子的,所以語氣挺不耐的說道:“我來是衝着嘉俊,不是你們,都起開!”
“你衝誰來的,都跟你戴不戴紗布進去沒關係。”喬帥臉色也陰了下來說道:“總公司來的人,這點禮貌都沒有啊?!”
“我兄弟就他媽是死在你們手裡,我跟你一小崽子講什麼禮貌?!”冠利身後的一箇中年,突然喊了一句。
“不是,我發現你挺大個人了,怎麼就不會說人話呢?!”王元皺眉就喊了一句:“你爸辦壽宴,我去送骨灰盒,合適嗎?!這點道理都不懂嗎,你怎麼活這麼大歲數的?”
“小崽子,你他媽跟誰說話呢?”中年伸手就要抓王元脖領子。
“呼啦啦!”
話音剛落,孫智,張鴻威,小吉,楊鑫等十多個人,邁步就圍了上來。
“什麼意思啊,你們還要跟我動手啊?呵呵!”冠利冷笑着,不屑的看着衆人喝問了一句。
會所大廳內,坐在沙發上的二大爺聽到門口有吵鬧的聲音後,頓時就揹着手,溜溜達達的走了出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