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澤心裡一直是清楚的,他和顧柏順的關係永遠也成爲不了真正的朋友。因爲對方幫他,用他的終極目的,就是要完成自己的利益訴求。之前在奶線的事兒上是這樣,幫小澤辦案子也是這樣,現在他垂涎“政協”“省模範”稱號的名額,更是這樣。
所以,小澤在聽完顧柏順說要給自己大活兒後,也就沒有矜持,直接張嘴說道:“顧總,我這跟朋友合夥開的會所,年底可能就試營業了,最近忙的很啊……你那邊到底是啥大活兒啊?”
顧柏順一聽沈天澤的話,心裡頓時就清楚了他的意思,所以就笑着解釋道:“我有個朋友的弟弟,要在通l弄一個金街地下商城,現在情況比較複雜……!”
沈天澤在電話裡聽了大概五分鐘後,才逐漸弄懂了事情的矛盾點:“也就是說,你朋友的這個弟弟,現在被通l那幫放局的給卡住了,是不?人家不賣門市,他就開不了項目。”
“對,這事兒你能辦嗎?”顧柏順直接問道。
“……呵呵。”沈天澤齜牙一笑。
“艹。”顧柏順聞聲罵了一句後,也笑着繼續補充道:“事兒要辦成了,金街地下商城的大五項你全乾,對面承諾給我二十個商鋪,位置隨便挑,然後你拿十個,我拿十個,怎麼樣?”
沈天澤聽到這話後眼神一亮的說道:“我最近還真欠了不少饑荒,不知道拿啥錢補呢。”
“幹完這個活兒,你就來錢了。正好會所剛開業的一段時間,你肯定還得繼續投入,回頭拿這個錢養它一段,你自己也輕鬆點。”顧柏順勸了一句。
“卡你朋友弟弟的人,叫什麼玩應?”沈天澤又問。
“韓東生!”
“誰?”
“韓東生啊,怎麼了?”
“艹,我在監獄裡認識一個人,他叫韓東平,也是通l的,這倆人不會有啥關係吧”沈天澤很驚訝的問了一句。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朋友跟我說對面的人叫韓東生。”顧柏順也是一愣後繼續問道:“怎麼的?你和那個韓東平的關係好啊?”
“好個屁,我和他幹起來過!”
“那不就正好了嗎?掙着錢,還把仇報了,哈哈!”顧柏順咧嘴一笑。
“不不不,咱儘量只掙錢不報仇!”沈天澤非常現實的說道:“裡面的事兒,我可以讓他往事隨風而去,咱們還是事業爲重……!”
“哈哈,爲重屁啊,你肯定是在裡面沒吃啥虧,所以才這麼說的。”顧柏順調笑着迴應道。
“行了,不扯淡了,既然你讓我辦這個事兒,那得給我個底線啊。人家掌握門市房百分之五十以上,你這邊就不可能一點錢不給人家啊。”沈天澤聲音嚴肅的問道。
“之前門市房就十萬一個,但現在價格被他們炒上來了,所以我這個朋友也認了,願意給他弟弟交點學費。你要去談,咱們可以給他十五萬一個門市房,最多不能超過十八萬,除非零星幾個門市房的米數超常規的大,咱們在多給補點,但總差價就是,儘量保持在五萬左右,如果實在不行纔給八萬!”
“哈哈!”沈天澤聽到這話頓時笑了。
“你笑啥啊?”
“我笑你仗義啊,一個門市房還給我留出了三萬差價。”沈天澤厚顏無恥的說道:“真十五萬談下來了,這六七十個門市房,一個三萬,我也能富裕富裕。”
“你真他媽無恥。”顧柏順無語的回了一句。
“你看,差價不是你定的嗎?我只是靈活辦事兒。”
“……行,你要真能談下來十五萬一個,剩下的三萬差價就你拿着!”顧柏順敞亮的回了一句後,又立馬調笑着補充道:“然後別忘了我昂。”
“妥,明白了。我先研究研究,試着接觸一下,然後給你信兒。”
“好勒!”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
半夜,新時代公司會議室內煙霧繚繞,二胖,曹猛,沈燼南,周琦,楊鑫,小吉,還有新來的付志鬆等人全都坐在了椅子上。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顧柏順朋友承諾給的利益也合適。我想了一下,燼南和猛子,帶着楊鑫,小吉,還有咱從東北過來的兄弟,一塊去談這個事兒,先期態度客氣點,試着接觸一下,看看對方啥態度,如果他們就死活抱着要股份的態度,那我就在中間找個人看能不能說和一下。”沈天澤衝着衆人吩咐了一句。
“我感覺啊,對面就是想借這個事兒弄點錢花,欺負顧柏順朋友的弟弟是傻b。”二胖笑着補充道:“他們最終目的是求財,不是要整死誰,所以價格壓一下,在提一下,我覺得應該能成。”
“對,先談十五萬,咬住一段時間不鬆口,實在不行再給十八。”沈天澤附和了一句後說道:“明天就你們幾個去。”
“行!”
“行!”
“……!”
沈燼南和曹猛聞聲後,就都點頭硬了下來。
“妥了,時候不早了,今天就這樣,明天早上你們去的時候給我來個電話。”
“好。”
“散會!”
話音落,衆人就都要起身離開會議室。
“等會,小澤。”就在這時付志鬆叫了一句。
“怎麼了?”沈天澤擡頭問了一句。
“……明天也讓我去吧。”付志鬆表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了一句。
沈天澤一聽這話,心裡就明白了過來,付志鬆這是想盡快融入“團隊”,所以點頭應了一聲:“行,那你去吧!”
“行!”付志鬆看到小澤點頭,也是挺高興的齜了牙。
“走吧,都回去吧。”小澤再次招呼了一聲。
“好!”
……
在赤f這邊,小澤等人是在新時代公司旁邊租了不少民用房住的,所以會所開業前的典禮結束後,大家就都從酒店退房回家了,但小澤這邊情況有點特殊,因爲二妮來了,家裡全是大老爺們,她在哪兒住不方便,所以沈天澤依舊在酒店給她開了個房。
散會結束後,小澤急於和二妮取得突破性的進展,所以打了個車,就偷偷回了賓館。
“叮咚!”
“誰啊?”二妮的聲音響起。
“……內m地區沈天澤!”
“哇,名號這麼有氣勢的嗎?”二妮調侃了一句後,就開了門。
沈天澤手裡拎着一大堆夜宵,還有啤酒,站在門口笑吟吟的問了一句:“想我沒!”
“呀,天澤來了啊?”
“哎呦,小澤啊!?”
“……!”
話音剛落,高麗和夏雪也一塊跑了過來,沈天澤一看見這兩個電燈泡,頓時臉就綠了:“你們在幹啥呢?”
“夏雪也要重新報考藝術類院校,我教她經驗,讓她看看我最近接的劇本!”二妮有些憋不住笑的衝小澤問道:“你來幹嘛來了?知道她們在這兒來送溫暖啊!”
“嗯……嗯……!”沈天澤斜眼哼唧了兩聲,張嘴又問:“你給她們看什麼劇本啊?”
“一個新劇本,叫修行,算是個半紀錄片,半文藝片類型的,將的是尼姑的故事……你進來呆一會昂,咱們一塊聊聊天。”二妮邀請了一句。
“算了吧!”沈天澤斜眼瞧了一眼高麗和夏雪,頓時興趣缺缺的迴應道:“……你這劇本要是老和尚和三個尼姑的故事,我還能進去研究一下……修行這名太高深了,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哈哈哈!”
三個姑娘頓時大笑。
“告辭,好不好。”沈天澤將吃的東西遞給二妮,輕聲囑咐道:“早點睡!”
“你是不是可失落了?”夏雪忍不住笑的問道。
“……修行嘛……你也算不準啥時候就來倆電燈泡,不失落……今天就當農閒了,不耕地!”沈天澤賊賤的回了一句。
“你滾!”二妮俏臉紅潤,氣急敗壞的打了小澤一下。
……
五分鐘後,沈天澤心情略顯低落的打車回家了,而新時代門口,有四個賭棍,身上帶着刀正在低聲交談着。
“這他媽的哪兒有人吶?”
“是啊,得蹲到什麼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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