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看着沈天澤的表情,輕聲問了一句:“郭利明突然聯繫你幹什麼?”
“他說想跟我談談。”沈天澤輕聲迴應道:“上回老陸反撲,讓這個郭利明不但扒了衣服,還把自己親戚給折了進去,所以他的意思是,自己在劉夏那邊心理不平衡,想找我換點錢花。”
小吉沉默半晌後問道:“哥,這可信嗎?”
“呵呵。”沈天澤聽到這話一笑:“可信個jb,郭利明是跟劉夏已經沾死了的人,他不可能因爲一個心理不平衡,就徹底賣了劉夏。”
“那這事兒是?”
“劉夏基本是在跟我打明牌了,他知道我現在缺一個突破口,所以就把郭利明送給我了。”沈天澤咬牙迴應道:“他覺得即使我懷疑,也會冒險跟郭利明接觸的,因爲想讓陸濤脫罪,這是最快的辦法。”
“可咱明知道是套,那還去鑽,這也叫辦法嗎?”小吉不可置信的問道。
“套也分你怎麼談的。”沈天澤斟酌半晌後,擺手就回了一句:“不着急回話,等着郭利明再聯繫我。”
小吉聽得有些懵懂。
……
市區,某賓館內,郭利明看着關震問道:“你覺得沈天澤會上這麼容易的當嗎?”
“他上不上當你不用管,就按照我說的辦就行。”關震淡然的回了一句。
郭利明看着對方,沉默許久後突然說了一句:“關震,有些話憋我心裡挺長時間了。”
“你說!”關震點頭。
“……陸鴻升反撲,第一個弄的就是我,讓我這穿了十幾年的警服說脫了就脫了,而且還讓我家親戚蹲進了監獄,弄的現在家裡人全在埋怨我。”郭利明搓了搓手掌,再次輕聲補充道:“但出事兒之後,我一句埋怨的話都沒說過吧?現在要調沈天澤,還要我親自出面,我就問,如果事兒成了,那自然好,咱大家全都樂呵,可事兒要不成,那沈天澤最後記恨的會是誰呢?是你關震,還是咱大哥呢?都不是吧,肯定是我郭利明啊?!”
“呵呵。”關震一笑,張嘴繼續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肯定懂。”郭利明插着手迴應道:“我講感情,但生活不講感情啊!我現在職位沒了,總得務實一點吧,我還有家裡人呢。”
“行,意思我明白了,我會傳達給大哥的。”關震點了點頭。
“……人在順境的時候,是不會彎腰說話的,可要在逆境的時候,你連跪下可能都不怕了,就更別提不要臉了。”郭利明抽着煙補充道:“我知道這時候不該提這事兒,但我的壓力也很大啊。”
“我明白。”關震再次點了點頭。
……
晚上九點鐘,夜色酒吧內。
唐川戴着假髮,鴨舌帽,嚼着口香糖在場子裡來回轉了兩圈後,就走到最邊角的一個卡臺旁邊,伸手拽了一下一位穿着綠衣服的青年:“哥們,過來談點買賣唄?”
綠衣服青年回頭掃了一眼唐川,皺眉問了一句:“你他媽誰啊,跟我談什麼買賣?”
唐川吊兒郎當的一笑,伸手從桌上拿起綠衣服青年的煙點了一根:“別裝了,剛纔你賣了四次貨,兩個男的,兩個女的,對不對?”
綠衣服青年一聽這話,頓時陰起了臉:“你想幹什麼?”
“去後門,給我拿點。”
“我沒有。”
“……要是警察我在這兒給你做功課啊?剛纔你放貨的時候就抓你了!”唐川摟着綠衣服青年的脖子說道:“我外地來的,晚上想玩點沒渠道。”
“我兜裡就兩個。”綠衣服青年一聽唐川的話,才順嘴搭了一句。
“兩個也行,去後門我給你拿錢。”
“你他媽挺生啊,沒熟人就敢找上來?!”
“就jb幾百塊錢的貨,我還找個中介啊?趕緊走得了。”唐川此刻吊兒郎當的樣子,就跟付志鬆差不多,一瞅就不像好人。
話音落,二人一前一後的就走出了舞池,順着迴廊出了後門。
“先給錢,我告訴你在哪兒取貨。”綠衣服青年此刻還在防着唐川。
“多少錢一顆啊?”唐川斜眼問道。
“200。”
“你挺黑啊,啥玩應就敢要二百?”
“你玩不玩?不玩就拉倒!”
“呵呵。”唐川一笑,低頭就從兜裡掏出了四百塊錢,伸手遞給了對方。
綠衣服青年接過錢簡單檢查了一下,就擺手迴應道:“一會你去卡臺等着,有人扔給你一個紅色小袋,裡面就是貨。”
話音落,綠衣服青年轉身就要走。
“啪!”
唐川突然出手,左手拽過綠衣服青年的胳膊,右手直接從他腰帶內側摳出來一個白色透明小袋,裡面足足裝了十幾顆搖t丸。
“你他媽是條子?”
“香港電影看多了?還條子,我他媽還方塊呢!”唐川伸手打開袋子,從裡面拿出兩顆丸後說道:“我真想玩。”
綠衣服青年一看唐川這個態度,才徹底放心了下來:“最近嚴打,不是熟人不敢賣。”
“做兩回不就熟了嗎?”唐川將袋子還給綠衣服青年,笑着就低頭掏兜。
“行,下回再要貨,你再找我吧。”
“等會!”
唐川從兜裡掏出了三千塊錢,一邊在手裡拍着,一邊笑着繼續說道:“藥的生意做完了,咱倆再做點別的唄?”
“什麼意思?”青年皺眉問道。
“……我想打聽點事兒!”
“什麼事兒?”
“沈天澤聽說過嗎?”唐川直言問道。
“艹,你滿呼市打聽打聽,沈天澤,付志鬆,錢寶樂這幫人,哪個在外面玩的不認識?”綠衣服青年撇嘴迴應道:“這還用打聽嗎?”
“還真用打聽。”唐川拿着錢塞進綠衣服青年的兜裡,笑着說了一句:“給我講講沈天澤的事兒,這三千就是你的了。”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查戶口啊?”唐川皺眉迴應道:“錢你要不要,不要我找別人?”
“艹,那有啥不要的啊?!”綠衣服青年毫不猶豫的迴應道:“你想問哪方面的啊?”
“你知道哪方面的就說哪方面的。”
“沈天澤在赤f的事兒我沒聽過,但最近在呼市好像是一直和錢寶樂他們掐呢。”綠衣服青年斟酌半晌後說道。
……
盛世萬豪公司的躺椅上,沈天澤迷迷糊糊的剛要入睡,郭利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
“……能談嗎?”郭利明聲音沙啞的問道。
“能啊!”沈天澤沉吟半晌後說道:“但你讓我怎麼信你啊?”
“你說,我做什麼你才能信我?”郭利明反問。
“呵呵!”沈天澤陰冷的一笑:“你告訴我朱宏軒在哪兒,我就信你。”
郭利明聽到這話,瞬間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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