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g大y山附近。
汽車停在一處人煙稀少的垃圾場旁,兩個蒙着口罩的壯漢,扯着張永佐就下了車。另外一個坐在副駕駛上的男子,用刀逼着司機,從腰間摘下一副手銬子扔了過去:“戴上。”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圖財嗎?你說個數就完了啊。”司機很冷靜的皺眉回了一句。
男子一拳打過去罵道:“怎麼這麼多廢話,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司機被打的腦袋晃悠了一下,拿着手銬說道:“……行,我戴上。”
“快點。”男子催促了一句。
“啪!”
看着老實巴交的司機突然暴起,右手拿着銬子啪的一聲扣在了男子的右手腕上,隨即向左一拉,自己的天靈蓋簡單粗暴的砸在了對方正臉上。
“嘎嘣!”
司機一個反擒拿下了男子的刀,隨即彎腰就奔着自己的手扣摸去。
“咣噹!”
車門彈開,一把手.qiāng頂在了司機的腦袋上:“你他媽的練過啊?”
司機愣住。
外面的匪徒拿着qiāng把子衝着司機腦袋猛砸了五六下後,與同伴合力纔將他拷在了車門上。
司機滿頭是血,眯眼看着對方,臉頰上依舊沒有太過慌亂的表情。
垃圾場內,張永佐被摁着跪在地上,眼神陰冷的看着對方問道:“我得罪誰了?”
“你幹什麼事兒了,自己心裡沒數嗎?”蒙臉壯漢踩着張永佐的胸口喝問道。
“我沒數啊……。”
“媽的,還敢犟嘴。”壯漢咣咣兩拳打的張永佐眼冒金星。
兩個同伴從汽車方向走來,伸手按住了張永佐的胳膊,領頭壯漢收了qiāng,蹲下身看着張永佐,也不吭聲。
張永佐扭頭吐了兩口血痰,在黑暗中看着對方問道:“……到底什麼意思?”
“……沒明白?”壯漢聲音低沉的問道。
“沒有,沒懂。”張永佐搖頭。
壯漢掄起胳膊,甩手一個嘴巴子抽在張永佐臉上,笑着說了一句:“你再好好想想。”
“……我想不起來。”
壯漢伸手點着張永佐的胸口,一字一頓的說道:“別以爲你背地裡乾的那些事兒,沒人知道,明白嗎?”
張永佐沉默。
“……死了很多人,很多啊!”壯漢從懷裡拽出一個裝有液體的一次性注射器說道:“你得償命啊。”
張永佐看到這個,眼神變得驚恐。
汽車旁邊,司機也是臉色大變,回身想摸車座子下方,但身體卻夠不到。
“給他袖子擼起來。”壯漢輕聲吩咐了一句同伴。
“兄弟,”張永佐立馬叫了一聲:“你就是讓我死,也得告訴我因爲什麼吧?”
“……你心裡揣着秘密,下去跟閻王爺說吧。”壯漢皺眉喊道:“給他袖子擼起來。”
“我艹你媽!”張永佐不再淡定,瘋狂掙扎了起來。
兩個匪徒將張永佐徹底摁到地上,其中一個用右腳還踩着他的腦袋,不讓他亂動。
壯漢拔掉注射器針頭位置的塑料罩,低聲說道:“這個東西不遭罪,打下去,沒兩分鐘心臟就停止跳動了。呵呵,你這也算安l死了。”
張永佐趴在地上,額頭冷汗直流的喊道:“兄弟,給我五分鐘,我們單獨談談。”
“你沒機會了……。”壯漢彎腰就要打針。
“嗡嗡嗡!”
就在這時,警笛聲突然在左側方向響起,壯漢回頭一看,見到兩臺港式警用摩托車速度極快的行駛了過來,後面還跟着一臺警車。
“媽的,警察怎麼會找到這兒?”壯漢愣了一下。
“嘭!”
張永佐用盡全身力氣,向左甩出腦袋,嘭的一聲就撞在壯漢的腿上。對方猝不及防,一個屁蹲坐在了地上,手裡的注射器也掉了。
“……救命,救命!”司機高聲喊着。
三個匪徒相互對視了一眼,轉身就跑。
“站住!”摩托車上的警察高聲喊着。
三個匪徒沒有理會,捋着垃圾堆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中。張永佐從地上爬起來,渾身已經被虛汗浸透,他雙手扶着膝蓋,劇烈喘息着。
……
酒店包房內。
孫衍滿臉疑惑的看着手錶說道:“這張總怎麼還不來呢,玩啥呢?”
“我打過電話了,他沒接啊。”一個高層在旁邊迴應道。
“太不懂事兒了!”孫衍戲精一般的說道:“這投資大哥在這兒呢,今晚他就是生孩子,也不能耽誤了喝酒啊。艹,再給他打個電話。”
衆人一笑,誰都沒當回事兒。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沈燼南低頭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笑着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
幾分鐘後。
沈燼南在走廊裡打完電話,剛要返回包房的時候,就看到徵召自己一個人走了過來。
“剛到啊?”沈燼南對徵召還是親近的,笑着走過去說道:“等你半天了。”
“我他媽睡過頭了,這段時間總犯困。”徵召打了個哈欠:“你們喝的差不多了?”
“沒呢,剛開始沒多一會。”沈燼南拍了拍徵召的肩膀:“走吧,進屋聊會天。”
二人回到屋內,繼續跟孫衍,還有香g公司的高層,以及過來陪坐的美眉吃飯喝酒,聊天扯淡。
時間接近晚上十點,酒席已經接近尾聲,並且即將要散場的時候,張永佐和司機到了酒店樓下。
“換身衣服吧?”司機問了一句。
“不用。”張永佐臉頰陰沉的問了一句:“注射器被拿回去了,怎麼說?”
“不是什麼毒藥,就是清水加點ān mián yào。”司機輕聲迴應道:“跟我判斷的一樣。”
張永佐咬了咬牙,推門就下了車。
……
張永佐一路快步上了樓,身上帶着血跡和淤泥的推開了包房門。
衆人一扭頭,看見張永佐的造型全部懵b了。頭髮混亂,領口,胸口全是血跡,右臉敖青紅腫,雙眼裡還有着明顯的紅血絲。
“你這是咋了?”孫衍愣了半天后,起身問道。
張永佐看了一眼屋內衆人,笑着說了一句:“沒事兒,路上碰見一夥喝酒鬧事兒的,給我他媽的當對手,堵牆角打了我幾拳,我剛錄完口供回來。”
“真的假的啊?”孫衍有些不信。
“你看我騙你幹啥,真碰到一夥醉酒的打了我幾下,我他媽跑都沒跑掉。”張永佐擺了擺手,邁步來到酒桌旁邊,回頭看着沈燼南問道:“喝咋樣了?”
“一直等你呢啊,都沒盡興呢。”沈燼南笑着回了一句。
“呵呵,我來晚了,來敬你一杯。”張永佐低頭就倒酒。
“你沒事兒吧,還能喝嗎?”徵召皺眉問了一句。
“這算什麼事兒!”張永佐笑呵呵的倒了整整一杯紅酒,扭頭看着沈燼南說道:“今天真給我嚇壞了,那幫人上來就打我,艹,我以爲他想要我命呢。”
“呵呵,是嗎?”沈燼南一笑。
“我幹了昂!”張永佐不等沈燼南舉杯,仰脖咕咚咕咚的就幹了整整一杯紅酒。
“今兒這是咋的了?”孫衍挺奇怪的說道:“平時勸他他都不喝。”
張永佐喝完酒,放下杯,彎腰坐在了沈燼南旁邊,臉頰掛着無比燦爛的笑容,扭頭低聲問道:“呵呵,南哥,想攆我走啊?!”
沈燼南笑吟吟的扭過頭,雙眼盯着張永佐問道:“你說啥呢?”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