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是不行……大哥!”馬仔好像又發現了什麼新情況。
“又怎麼了?”波哥有些不耐煩:“少婆婆媽媽,說!”
“突然出現了一羣記者,把張偉在法庭門口圍起來了,在採訪他呢!”馬仔說:“無法動手了!”
“幹他孃的!”波哥想不到會出現這個情況,看了看鄭總,兩人都很意外這些記者是哪裡來的,又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有記者出現,自然,是不能動張偉了。
“密切監視,先不要動手!”波哥對馬仔說完放下電話,看着老鄭:“完了,冒出來這批記者,還有你老婆在哪裡,全完了,無法動手了……”
老鄭恨得咬牙切齒,這臭娘們,這狗日的記者,毀了老子的錢程,破壞老子的計劃。
“能不能來個暗的,乾脆,趁亂,混進去,貼緊張偉的身體,來上這麼一刀!”老鄭做了一個手勢。
“不好弄的,弄不好會出事,我那馬仔會被當衆抓住,”波哥有些爲難:“我不能讓我那幫兄弟們去冒險,特別這麼多記者,到時候一曝光,警方非得狠抓,非得破案不可,一整,就把我整出來了,不光我,我要是被整出來,你也保不住了……”
老鄭從波哥話裡聽出了話,知道波哥在暗示威脅警戒自己,悶悶壓住了話頭。
“張偉這小子在給我玩滑頭啊,金蟬脫殼,把他女人藏起來了,然後自己殺回來,看來這小子不但膽子大,復仇心也很強,看來他是非要當場出口惡氣了……”波哥說。
“他出了一口惡氣,我們可是破了一大筆財!”老鄭甕聲甕氣地說。
“我們和王英簽訂的協議是阻止他們兩個人出現,現在總算也阻止了一個嘛,那那店總該給我們一半吧?”波哥說。
“阻止了一個等於沒阻止,他們倆是綁在一起的,不能分開!”老鄭說。
“唉……我的財氣都被張偉這小子給我破了,我不能放過他,就算我得不到錢,我也得出口氣,散了庭,就在庭外解決了他,我讓那美女守着一個殘廢人過一輩子,讓他們知道不聽話的下場……”波哥咬咬牙。
“除了出口惡氣,還能有什麼用呢?錢沒了……”老鄭有些悲哀。
“那也總比不出氣的好,我咽不下這口氣,竟然被這小子耍了……就算是散庭後不方便,我也給他記着這筆帳,早晚得給他清算,算得越晚,利息越高……”波哥猶自不肯罷休。
老鄭看着波哥的神態,在破財後失落的同時,又稍微有了一點安慰和安全感,波哥算是和張偉種下了仇,張偉剛消失了一個敵人,又樹起了一個對手,而且,這對手的力量是如此之強大,和自己的關係是如此之密切,就憑這些,張偉想懂自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老鄭想起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波哥和老鄭決定不進法庭了,就把車停在張偉的車大約100米遠的地方,坐在車裡,商議對策。
老鄭一眼就看到了陳瑤的寶石藍寶馬,指着那車對波哥說:“這是那女人的車,兩人果然都沒有離開,陳瑤一定是藏起來了,張偉獨自來的。”
“既然不想離開,那就多呆一些日子吧!”波哥陰陰地盯着那車。
老鄭又一指法庭門口:“這小子果然被記者圍起來了,操,於琴也在旁邊。”
波哥一看,一羣記者正圍着張偉,張偉正奮力殺出重圍往法庭裡面去。
張偉本來是拉了於琴來當擋箭牌的,不曾想剛到法庭門口,剛下車,一羣記者突然圍過來,七嘴八舌開始發問。
“張先生,我是錢江晚報的記者,請問是你自己來的嗎?聽說你和你的未婚妻是被潘唔能逼迫走的?”
“張偉先生,您好,我是都市快報的記者,請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興州,再繼續創業呢?”
“我是浙江旅遊報的記者,請問,您的未婚妻陳瑤今天爲什麼沒來?聽說她在浙江旅遊界是一位叱吒風雲的女浙商,是嗎?”
……
張偉很驚訝,這些記者是哪裡來的?他們又怎麼知道自己的這些事情的?
張偉當然不知道,這些記者都是樑市長親自安排的,現在只不過是他導演的一出大戲的開幕式,好戲還在後面呢。
樑市長也沒有想到,今天只來了張偉,而沒有見他心目中的主角——陳瑤。
張偉乍一看到這麼多記者,有些心慌,也有些驚慌,他知道自己現在還處在不安全之中,他用眼睛的餘角甚至掃描到周圍有幾個不三不四的人在漸漸靠攏自己。
張偉今日拉於琴來的目的,就是要利用於琴來制衡老鄭和波哥,現在這些記者的出現,倒給自己幫忙了。
張偉知道,在這些記者面前,自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