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你又發什麼神經,我怎麼不記得你了,少弄這些酸兒吧唧的東西,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
何英:“在我面前,你總是這麼霸道,動不動就訓我,你敢對瑩瑩這樣嗎?”
張偉:“這——我怎麼就對你霸道了?”
何英:“看看,不用聽你聲音,看你這打字就能感覺到你鍵盤裡的火藥味……哼……不和你說了,我睡覺了……”
張偉:“睡吧。”
何英下線後,張偉盯着傘人的頭像發呆,爲什麼?爲什麼這麼久陳瑤不登陸QQ?難道她所在的地方沒有信號?她進了深山裡?
張偉看着窗外深邃的夜空,看着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想着此刻不知在何處的陳瑤,嘆了口氣,又開始敲擊鍵盤,給傘人留言:
“傘人姐姐,你離開我有多久了?5個多月了……一日三秋,用來形容遠離你的我,是最恰當不過,對你的思念只能讓我一分一分地苦熬。只是,當面前的檯曆又換了新的顏面,當鏡中的容顏又多了幾許滄桑,當窗外的黃葉落下最後一片,才驀然發覺這竟然又是初冬了!而我,在日日的煎熬中懵懂而過,卻忘了自己的又一年青春即將悄然遠去了!親愛的,你是否也在感傷歲月的離去?你是否爲自己添置了新的冬衣?是否,你表面剛強的背後心還是如此的繞指柔?相隔千里,而我們仍能同在網絡那是否也算是我的幸福?
在思念的夜晚,我的呼喚化做無數顆閃爍着希望的心星,或許遠方的夢已經遙遠,或許遙遠的夢不再香甜。還記得在沒有云的那個黃昏,一方芳草茵茵的草地,晚風輕彈着足音。我捧着夢幻情濤的思念,帶着醉意,一次一次的心跳……
夜醉了,星星的囈語靜靜的吸允着那些甜甜的美麗回憶。我把記憶藏在思念裡,固執的心,依然在那片無望的土地上播種着期望。我想收回被柔長魚絲抽打的思念,但我不能自己。
當所有的花在那無獨的日子裡凋謝,黃昏雨將芭蕉打成美麗的歇雨,霜花悄然染紅了楓葉。在本該和你共度的夜晚,我卻數起了星星,於是在我苦苦的期待中延長了對夢的追求……
對你的繾綣的思念,註定是一把傘嗎?飛旋的雨滴打溼了一路低語。
其實,你的承諾從未離開我憔悴的心尖,任何虛僞都不能組合最動人的風景。你既已是我挑中的唯一託負,我將義無反顧地坦露自己,讓你佔據我的靈魂,細細雕鑿我生命的輝煌與美麗。我常在遙遠的期待中縛緊命運的方向,萬籟俱寂時分,我依然能真切地聽到一縷飄渺的樂音跋山涉水而來。
獨立窗前,手託這一泓誠摯的清輝,我始終在你的樂音之中默默地流淚。
短暫的期待催發着愛的花蕊。在我的心岸,扣緊的錨鏈任相思和風浪錘打而不扭曲,那正是因爲忠貞所熔鑄。
我們在興州的事業開始發展了,波哥已經倒了,在他無惡不作的驅使下,被我順勢送進了生命的盡頭……老鄭,我已經開始收拾他了,你不在我跟前,我不會魯莽行事,我會謹慎地將他放倒,我會讓他付出巨大的代價,我不僅僅要打垮他的公司,還要擊垮他的人,爲了你,爲了王炎所受的屈辱和災難,當然,我會保護好自己,我會時時記起你的叮嚀……
我希望,當我擊垮老鄭,當我爲你和王炎報仇雪恨,當我們的新假日酒店和漂流公司開始正常運轉之後,我能見到你,即使你不回來,我也要出去找尋你,到天涯海角去找尋你……接你回家,回到我們的家,溫暖的家……然後,成立我們的傘人集團,我做你的總經理,不,總裁,你做我的董事長,不,大當家的,我們開開心心過日子……
我只要你,寧可捨棄孩子,寧可不要傳宗接代,孩子是愛情的結晶,即使沒有孩子,我們一樣有結晶,這結晶,在我們萬年不變的承諾和山盟海誓裡……
回來吧,我的親人,我的愛人,我的妻子……”
打着打着,張偉竟不知不覺困了,伏在電腦前睡着了,臉上帶着淡淡的淚痕。
張偉實在是太累了,睡得很沉,自然也就看不到,傘人灰白的頭像好像突然變了顏色……
這時,房門悄悄被推開了,丫丫走了進來,走到電腦前,看着張偉的留言,看着張偉沉睡的憂傷,黯然淚下。
丫丫沒有打擾張偉,找了一件厚衣服輕輕披在哥哥的身上,又悄然退了出去。
半夜時分,張偉一個激靈,突然醒了,晃晃腦袋,看看電腦,傘人的頭像依然灰白,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外套,他知道是丫丫進來給自己披上的。
張偉沒了睡意,來到客廳裡呆呆坐在沙發上,看着室內的一切,回憶着和陳瑤的往昔,就這麼坐了一夜。
第二天,吃早飯時,張偉對丫丫說:“丫丫,想不想咱爹孃?想不想回去看看?”
丫丫眼睛一亮:“哥,你要回瑤北?當然想啊,可想可想了,特想回去看看,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張偉說:“等些日子,等哥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帶你回家去看看,看看咱爹孃……”
丫丫很高興:“好啊,正好公司這邊最近也不是很忙了。”
幾個小女孩看着張偉和丫丫談話,都知趣地吃過飯先自行去了公司。
張偉問丫丫:“想不想徐君?”
丫丫臉一紅:“不知道。”
“多久沒見徐君了?”張偉說。
“嗯……有兩個多月了吧。”丫丫說。
“嗯……等咱回去的時候,先走海州,帶着徐君一起回去,讓他也回去看看未來的岳父岳母……”張偉說:“徐君的父母這邊,你經常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