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傷口因爲吃力收縮,牽扯着一陣疼痛。
冷小邪稍微有點分心,也沒有完全料到會有這一招,眼看着紀念的動作,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他側了一下臉,紀念的手掌擦着他的左頰掠過。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冷小邪皺了皺眉,一把將她拉過來,看着她的身體重新躺回沙發牀,他才鬆開抓着她的右手。
身體重新躺回牀上,紀念感覺着身體從懸空狀態中解脫出來,背捱上柔軟的沙發,感覺到事情不對。
側臉看看身側,再看看身上蓋得嚴嚴實實的毯子,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會錯了意。
沙發邊,冷小邪擡手摸了摸臉,輕籲口氣。
紀念慌亂地從沙發牀上抓着毯子跳下來,站在他面前。
“教官,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是說,我……”
她結結巴巴地,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垂着臉,兩手緊張地絞在一起。
“要不……”紀念擡起臉,“你打我一巴掌……不,兩巴掌?”
冷小邪擡起右手,她以爲他真得要打她,本能地縮了一個脖子。
將她的樣子收在眼中,冷小邪只是揚揚脣角,看了看臂上的傷口,還好沒有出血。
“對面房間有牀,如果你不習慣睡別人的牀,就在這裡接着睡。”
紀念原本搭拉着眼皮等着捱揍,聽到男人溫和的聲音,她心中一怔,疑惑擡臉。
他……竟然沒生氣?!
紀念還在疑惑,面前的冷小邪已經轉過身去,走向門外。
她清楚地看到,他左側頰上靠近耳朵的位置有三道明顯的紅色抓痕。
她忙着擡手看看手指,這幾天訓練任務太忙,她沒有來得及剪指甲,長指甲裡有明顯的血跡。
“教官!”
紀念心頭一緊,忙着追出來。
只見冷小邪正站在牆邊的鏡子上,照自己的臉。
從小到大,活了二十三年,頭一回被人打了臉,冷大將軍此刻也是不由地有點小鬱悶。
要說受傷,大大小小的傷他也受得多了。
可是最近這些傷,真是有點冤枉
。
第一天,被她咬了嘴脣,現在嘴脣上還有一圈淡淡的疤痕,現在臉上又添了幾道。
再這樣下去,他這張臉非得被她毀容不可,冷小邪有些自嘲地想。
小跑着來到他身側,紀念的語氣極是小心翼翼。
“教官!我……我幫您塗點藥吧?”
斜了她一眼,冷小邪心中一動。
“塗藥就行了?”
“呃……我……我……”
紀念再次語塞,她實在也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錢更是沒有。
冷小邪挑挑眉尖,“我記得有人說要幫我幹活的?”
“幹活也行。”紀念忙着說道。
“那好。從明天起,訓練結束之後,直接到我那裡報道,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冷小邪將臉湊到她的臉前,在距離她不足十釐米的地方停下,“要是不聽話,你就賠我的臉!”
紀念抿了抿嘴,“先說好啊,我……”
幹活倒是無所謂,這傢伙要是耍流|氓她可堅決不幹。
“只幹活不賣身!”冷小邪替她說出她要說的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