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過腕錶來掃了一眼,紀念瞬間炸毛。
果然,時間不多。
飛快地換好衣服,她急急衝進衛生間迅速洗漱。
等到她一路風風火火地來到樓下的時候,還在樓梯上,就見冷小邪正站在門廊一側的落地鏡前,整理自己的領帶。
今天,他少見地穿着一套軍裝,除了帽子放在桌上,從頭腳都是乾淨整潔。
皮鞋雪亮,褲縫平整的能切蘿蔔,上衣連一根皺褶都有的……
而且,與平日裡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完全不同,他站在那裡,面色冷竣,後背挺直如槍。
陽光從門側的窗子裡投進來,將他的側臉染上一圈淡金色的光邊。
這個男人,她已經見過太多次,既然如此,看到一身軍裝的冷小邪,紀念依舊是生出滿目驚豔。
聽到她的腳步聲,冷小邪伸手拿過架子上的軍帽,用左手端在胸口,人就轉過來看向樓梯上的紀念。
注意到她臉上的小表情,他輕揚脣角。
“你男人好看嗎?”
瞬間,變了畫風,那個放蕩不羈的男人又恢復平日的姿態。
紀念回過神來,頰上一燙,繼續向下走過來,她撇撇嘴。
“不說話是男神,一說話是男神經!”
“這麼說……”冷小邪向她眨眨眼睛,“你是認定,我是你男人這個定義嘍?”
紀念無語。
這個傢伙太聰明,而且永遠不按常理出牌,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在哪裡給你下陷阱。
“你不是男人,你還是女人啊?”
紀念駁他一句,人已經走到門廊,彎下身去換鞋子。
“腳怎麼樣?”冷小邪問。
“沒什麼大事了。”紀念將鞋帶繫好,站起身,“我們走吧?”
“把門鎖好。”冷小邪丟了一枚鑰匙給她,人就急行向行通往車庫的通道,“我去開車,你在外面等我。”
紀念捏着鑰匙,將門鎖好,走下臺階的時候,他已經將越野車開出車庫,停在她身側。
等她坐好,繫好安全帶,他立刻就啓動車子。
在主路一側的肯德基汽車餐廳買了兩份早餐,他隨手遞了一份給副駕駛座上的紀念。
“時間來不早了,將就吃點,我們直接過去培訓中心。”
紀念道了聲謝,開始吃早餐,冷小邪就提醒她一些必要的注意事項。
“……本人這麼苛刻都可以讓你通過考覈,那些老外那絕對沒問題,別有心理壓力。”
吃着手中的早餐,紀念微微側臉,看向身側的冷小邪。
“你……你真得覺得……我能通過考覈嗎?”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算長,說短卻也絕對不算短。
怎麼他……好像一點也沒有捨不得似的呢?
冷小邪側臉,笑眯眯地看着她,“捨不得我?”
紀念用勺子攪着手中的粥,“誰捨不得你啊!”
路上變成紅燈,冷小邪停下車,轉過身來,目光專注地注視着她的臉,語氣少有的正式。
“紀念……我問你,當初你爲什麼要報名參加維和警察?”
他問得嚴肅,紀念也答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