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之一聲令下,大家就一起行動起來,按照之前制訂好的計劃,追蹤紀念。
珍妮與紀念一起逃出來之後,直奔火車站,紀念又想辦法“偷”了兩張身份證。
當然,這些道具都是小姐裡爲她提前準備好的。
珍妮就從胸衣裡摸出一張銀行卡來取了錢,沒有直達雲南的票,二人買了去重慶的票,然後再到那裡轉車。
坐在高鐵舒適的軟座上,珍妮輕輕地吁了口氣,“紀念,真有你的,那幫警察這會兒估計還跟豬一樣睡覺呢!”
“等他們明天一早醒了,咱們人都到重慶,換上去雲南的火車了。”紀念笑道。
珍妮有些疲憊,很快就靠在椅座上睡了過去。
紀念假裝上廁所,用特意爲這次行動準備的手機向徐景之發了一條短信,報告情況。
回到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她的腦海中卻閃過冷小邪的樣子。
這個時候,他是不是已經到達目的地了呢?!
……
……
第二天一早,裴溪遠如以往一樣按時起牀,剛剛走出房間,就聽到不遠處的房門輕響。
他轉過臉,只見慕雲庭正套着睡衣,打着哈欠從門內走出來。
“小庭?”裴溪遠有些意外地走過來,“怎麼今天起得這麼早?”
“做了一個惡夢,睡不着。”
慕雲庭皺着小眉毛,臉上滿是不快的表情。
邁步走過來,將小傢伙抱起來送回牀上,裴溪遠小心地將他身子放好。
“夢又不是真的,不用在意,好好睡吧。”
現在纔是六點鐘,一個小傢伙,這個時候起牀還有點太早。
“可是……真得像真的一樣。”
小傢伙大睜着眼睛,不肯再睡。
看出他眼中的惶恐,裴溪遠側身坐到他身側,伸手摸摸他的頭髮,“告訴叔叔,你夢到什麼了?”
“媽媽。”小傢伙答道。
“是嗎?”裴溪遠抿抿脣,“那……夢裡都做了什麼?”
“我夢到媽媽和我一起在山坡上玩,我們一起跑啊跳啊可開心了,還一起爬到山崖上,可是她……她突然把我推下懸崖……我一害怕就醒了……”
“別擔心,這個不是真的,只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面。”裴溪遠溫和地撫着他的頭,“媽媽之所以離開你是有她的難言之隱,她不是真的拋棄你……”
在他溫和的聲音裡,慕雲庭重新閉上眼睛。
看着小傢伙重新睡實,裴溪遠縮回手掌,眉就微微皺起。
慕然清醒的時候,對慕雲庭一向十分寵愛,甚至可以說是溺愛。
但是,他喝醉之後,總愛發脾氣,有時候還會提起金喬,這些情況裴溪遠都知道。
這也是慕雲庭在心中,一直對媽媽有些心理陰影的原因。
這些時間以來,裴溪遠也曾經試過一些簡單的心理療法,試圖讓慕雲庭忽略母親的事情。
從小傢伙的反應中,他看得出來,小傢伙對母親極爲在意。
如果讓他知道金喬拋棄他的真相,裴溪遠真得很擔心……這孩子會不會重蹈他的覆轍,變成第二個自己。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