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您了。”
沈寧笑着與他握握手，醫生開了單子，裴溪遠吩咐莉亞去辦出院手續，牽着沈寧一起走出急診室。
沒有開車，他徑直將她帶到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報出一個餐廳的地址。
“早就想帶你一起去，只是最近實在太忙了。”
擁着沈寧的腰身，裴溪遠如是說。
出租車駛向那家餐廳，路上，裴溪遠就擁着她，向她介紹那家餐廳的情況和一些特色菜之類的東西。
來到餐廳之後，二人找了一處僻靜的雅座，點菜之後等待餐點上桌，裴溪遠就說起以前來這裡吃飯時的一件超事。
沈寧側目傾聽，脣角始終上揚。
裴溪遠一向從來不是多話的人，可是今天，他的話明顯比平時要多。
可以看得出，他人很興奮。
當然，這並不僅僅是因爲興奮的原因，而是因爲他的性格正在漸漸地有所改變。
送餐員送餐上桌，裴溪遠紳士地幫沈寧推了推盤子。
“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我哪裡不太對勁。”
沈寧笑着搖頭，“我只是想要看看，真正的裴溪遠，到底是什麼樣子。”
見識過他的紳士、他的優雅，也體會過他的不羈與任性。
沈寧很想知道，當他徹底痊癒，性格完善之後，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裴溪遠整理餐巾的手臂微微地一僵，墨眸擡起落在她的臉上。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更喜歡什麼樣的我。”
“你錯了。”沈寧伸手掂起桌上的杯子，“不是我喜歡什麼樣的你，而是因爲是你，所以我才喜歡。”
紳士優雅時他是裴溪遠，任性發脾氣就不是裴溪遠了？
寬容溫和時他是裴溪遠，狂野不羈時他依舊是裴溪遠！
每個人都有千百種樣子，只是因爲他，才喜歡。
裴溪遠動容。
“小寧，這是我聽過最動人的表白。”
沈寧眨眨眼睛。
“這麼說，你以前聽過許多？”
裴溪遠輕笑出聲，人就隔桌向她眨眨眼睛。
“臭寶寶，你又頑皮了！”
沈寧微怔，他變化太快，她還稍稍有點不太適應。
“呃！”似乎連裴溪遠都有點意外自己的話，“我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很可愛！”沈寧將杯子伸過他面前，“來，遠寶寶，乾杯！”
他想要完全痊癒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這一路上她會包容着陪着他一起走，一起成長。
她的平靜讓裴溪遠重新放鬆下來，拿過自己的杯子，裴溪遠與她輕輕一碰。
“乾杯！”
二人舉杯共飲，目光隔窗而視，情深意濃。
二人一邊吃飯一邊就聊起一些舊事，當然都是與沈寧有關的，這不僅僅是聊天，也是一個整理的過程。
裴溪遠的記憶裡，突然多出這些記憶，就好像是一個衣帽間裡突然增加了許多衣服，他需要整理、熟悉。
這頓飯吃了許多，等到二人終於從餐廳裡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夜深。
路上空車不多，二人在路上等了一會兒，不見有出租車開過來，沈寧就提議，一起走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