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之皺眉深吸口氣,“醫生,這些醫學術語我不太明白,您能不能直白地告訴我,後果會如何?”
“好的話,也許很快就會清醒……”醫生深吸口氣,“如果情況不太好……那……什麼時候能夠清醒過來,還是未知。或者,也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徐景之的心,猛地一沉。
“你的意思是說,她會死嗎?”旁邊的一名工作人員詢問道。
“準確地說是腦死亡,或者植物人,具體的情況還要看她的個人恢復。”醫生解釋道。
一個護士從手術室裡走出來,“許醫生,您能幫我籤一個字嗎?”
“好的,我馬上過來。”那名醫生向徐景之輕輕點頭,“暫時失陪,幾位如果還有別的事情,一會兒我們到病房再談。”
“好的,謝謝您。”
徐景之禮貌地道了謝,跟着兩名工作人員一起,乘電梯返回林櫻的病房。
兩個工作人員都一臉無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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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個女人真得腦死亡的話,我們真是白救她了,真是憑白得一個大麻煩。”
“是啊,還不如死了省事。”
……
聽着二人的議論聲,徐景之不由地怒從中來,當即厲聲質問。
“你們什麼意思,這一個身爲警察應該有的態度嗎?”
二人譏譏地笑笑,其中一個就向他客氣地解釋道,“徐隊,對不起啊,我們就是隨口說說。”
電梯來到六層,徐景之第一個走出電梯。
兩個工作人員隨後走出來,其中一個就對着他的背景抹抹嘴。
“我們說錯了嗎,這個女人可是毒販的女人,本來就該死!”
另一個碰碰前一個的胳膊,“這個女人原來是徐隊的搭檔。”
“不會吧,這麼久的搭檔都沒有看出是奸細,看來這位也不怎麼樣嗎?”
“別說了。”
……
兩個人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卻依舊被徐景之收在耳中。
聽着二人的議化,他抿緊嘴脣,加快腳步。
病房裡,兩個護士正仔細地幫林櫻安頓好被子。
她們是護士,在她們眼裡,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都沒有不同,在這裡只有病人。
徐景之走上前來,很認真地向二人道了聲謝。
“不客氣,您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們。”
兩個護士收拾利落,走出病房。
病房裡,只剩下站在地上的徐景之和躺在牀|上的林櫻。
站在牀頭,注視着那張熟悉的臉,徐景之的心情無比複雜。
按道理說,他是警,她是匪,這樣的結果原本是她罪有應得。
可是爲什麼,注視着她蒼白的臉,他的心中竟然滿是悲愴?!
……
……
上海。
浦東國際飯店,19層宴會廳。
整個宴會廳已經經過仔細的佈置,簡潔利落又不失奢華的背景板上,赫然寫着——“裴氏生物新藥品發佈會”的字樣。
沒錯,再過兩個小時,裴氏生物新藥品發佈會就會在這裡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