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十五輕咳一聲，截住那個手下的話頭，轉身將他拉到房間一角，“我的傷已經處理過，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這個手下正是之前送她去港口的手下，知道十五受傷的事情。
他並不了情況，聽十五說已經處理過，也就放下心來。
看着醫生幫狐狸處理傷口，十五就走上前來，翻開狐狸的褲腿。
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鑑定，她不能不多加小心。
在狐狸的右足後部，她清楚地看到一隻火紅色的小狐狸紋身。
因爲年代久遠，那隻紋身已經因爲皮膚撐開，而顯得顏色有些黯淡。
這個紋身，是狐狸很小的時候受的傷，因爲傷痕比較大，所以她就在那裡紋了一隻狐狸。
有這個紋身，十五就可以確定，這個狐狸確實是真的。
因爲這樣的紋身，年代久遠，就算是重新做一個新的紋身，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被撐開之後的效果。
醫生還在爲狐狸處理傷口，十五的手機已經響起來，看到屏幕上卡爾的電話，她忙着將電話接通。
“卡爾？”
“十五小姐，您好。”
電話那頭，並不是卡爾的聲音，而是一個低沉的男聲。
十五的心，立刻就往下一沉，心中升起一股強烈不祥的預感。
“你是誰？”
聽筒裡，男人似乎是很低地笑了聲。
“我想，我是誰，你已經想到了，不是嗎？”
十五看看左右，轉身走出房門，行到僻靜的走廊一角。
“你是撒旦？”
“沒錯。”
“你想怎麼樣？”
“和十五小姐做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
“一命換一命。”
十五皺緊纖眉，“你想要寵兒？”
“寵兒？！”
“沒錯，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
十五咬了咬嘴脣，“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
“錢？”男人在電話那頭笑出聲來，“你認爲我會缺錢嗎？”
一個可以讓狐狸這樣的人爲他賣命的人，會缺錢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但是，十五同樣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寵兒絕對不是他真正的目標。
“不如……我用狐狸和你換。”十五道。
男人的答應，與十五想象的差不多。
“狐狸？”男人很不屑地笑了一聲，“一顆無用的棋子，要來何用？”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卡爾和寵兒誰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更重些。”男人在聽筒那頭沉吟片刻，“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然後，打這個電話給我，你應該很清楚我的風格，所以……不要甩招，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孩子。”
沒有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手機電話直接掛斷。
片刻之後，十五手機震動，一段視頻已經發到她的手機上。
視頻中，一個蒙着面的高大男子要求卡爾說話，卡爾怎麼也不肯就範，如果對方怎麼打他，他也只是咬着牙一言不發。
最後，對方只好將一張報紙放到他的手中，又舉起他的六指。
十五知道，對方是想要向她證明，卡爾確實在他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