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含着眼淚向他一笑,“我就知道,您是好人。 ”
桌上,電話響起,李毅走過去接過電話。
“李隊!”電話是檢驗科的法醫朱凡打來的,“屍檢已經完成,是我送過去,還是您過來?”
“我現在就過去。”李毅掛斷電話,轉臉看向鐘意,“走吧,我送您下樓。”
鐘意皺起眉,“您……您不是答應讓我見溪遠哥的嗎?”
看她緊張的樣子,李毅不由揚脣,“我就是帶你去見他呀!”
鐘意這才鬆了口氣,不好意思地向他一笑,“我還以爲,您不讓我見呢!”
“走吧!”李毅拿過自己的本子,拉開房門,帶她來到樓下,立刻就招呼了一個工作人員過來,帶她去見裴溪遠。
鐘意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鄭重地向他欠身道歉,“剛纔真得對不起啊,給您添麻煩了。”
“沒關係,不過先說好,只有十分鐘時間,這已經是非常破例了。”
“好的,謝謝,謝謝您!”鐘意只是不住聲地道謝,跟着工作人員走出房門。
看着她聞開,李毅只是無奈搖頭,“現在的小姑娘,真是厲害,這眼淚說掉就掉啊!”
感嘆一句,他就迅速走出大門,向後院的檢驗科走去。
“李隊?”負責這個案子的法醫朱凡剛剛洗完手出來,看到他,立刻就笑着迎過來,“您來了。”
李毅跟着他走進內室,“怎麼樣?”
“您昨天特別吩咐過,所以我昨天晚上第一件就是提取那個樣本,交給檢驗科。”朱凡從桌上拿起一份資料,“您看,這就是檢驗科拿回來的資料,指甲裡的樣本組織血型是b型,裴溪遠是ab型血,並不相符。”
“這麼說,她指甲內的樣本,不是來自裴溪遠。”李毅略一沉吟,“那……其他情況呢?”
朱凡將手插進口袋,“刀是斜刺入後背的,剛好從兩根肋骨間穿過,尖端刺入心臟,引起大量的內出血,造成搶救無效死亡。”
“能推斷出受傷時間嗎?”
“這個不好說,不過從人體的失血量方面考慮,我推測,死者的受傷時間應該是在5點半到6點之間。”朱凡輕輕搖頭,“不過,有趣的是,這個刀力度似乎刺得並不是很深,按照這個程度,刀身至少還有一小半在皮膚之外……另外,除了刀傷之外,她的臉上也有被打擊的痕跡,還有您之前特別提到的頸間的傷痕。我亦已經看過,那應該也是一處新傷,有人曾經掐過她的脖頸,造成皮下出血。”
“也就是說,在她中刀之前,她還被人打過耳光,掐過脖頸。”
“沒錯,我懷疑,她指甲上的那些組織,應該就是與對方搏鬥中,抓到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李毅抱起胳膊,“與她搏鬥的人就不是裴溪遠,”
“是啊,這是我想不通的,如果說與她搏鬥的人不是裴溪遠,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人對她使用過暴力?那裴溪遠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