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的母親原本是家庭中最出色的女孩子,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因爲菲比的事情而受到影響。
原本的天之嬌女,瞬間成爲整個家庭啐棄的對象。
因爲非常的出身,再加上從小與其他人不同,自從菲比出生那天起,整個家庭都將菲比視爲異類。
如果不是母親的庇護,只怕他也不可能活下來。
十五放下手中裝着冷飲的杯子,趴到他身側,“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來,二個人一起出海,菲比也是少有的向十五談起自己的往事。
這些事情,就算是冷小野,也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
菲比側眸,向她一笑。
“我乾的。”
十五揚着小臉,注視着他的臉。
“我不信。”
那場突來的大火將整個司空家族的大宅燒爲灰燼,除了當時還是孩子的菲比,整個司空家族無一人生還。
因爲大宅建在海邊,等到終於有人發現這一切的時候,火勢已經沒有辦法撲救。
人們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只看到一個銀髮粉眸的孩子,坐在臺階上,託着腮注視着眼前還在冒煙的廢墟發呆。
直到那一天起,人們才知道,司空家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孩子。
因爲到最後也找不到失火的原因,而他又是家族中唯一的倖存者,失火之時他即沒有報警也沒有呼救,便有人將責任推到當時還是孩子的菲比身上。
菲比微眯粉眸,似笑非笑地問。
“爲什麼不信?”
十五一本正經地注視着他的臉。
“因爲你是一個好人。”
菲比低笑出聲,手就伸過來輕輕地撫了撫她的小臉。
“謝謝你的誇獎。”
十五笑着站起身來,人就在甲板上伸開手臂,享受着從遠處吹過來的海風。
“真想就這樣一直漂流下去,永遠不上岸!”
菲比擡手枕在腦後,“過幾天,公司有一艘船要出航,繞行阿拉斯拉,環行北半球。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我帶你去看極光。我們到歐洲下船,你剛好可以去法國參加考試。”
十五轉過身,臉上有孩子氣的笑意,“船票貴嗎?”
菲比笑着點頭,目光寵溺,“你可以住我的房間,不要船票。”
十五眨眨眼睛,“那我不是賺大了?”
菲比起身站到她身側,將頭上的遮陽帽戴到她的頭頂,“我覺得,賺得那個是我吧?”
“那……”十五微歪着頭,“請問,你的套房裡應該不止一間臥室吧?”
“然後呢?”
“我住次臥呀,省得影響你休息。”
“我覺得,你還是住主臥比較好,我可以幫你熟悉法語。”
菲比笑着開口,手指就伸過來,將她被海風吹到臉前的頭髮理到耳後,手掌就捧住她的小臉。
“你的眼睛和我媽媽很像,她的眼睛就像你一樣,乾淨清澈。”
“我不信!”
“真的。”菲比用手指輕輕地摩挲着她的面頰,“當年,新加坡有一位非常著名的畫家安德斯,曾經幫我媽媽畫過一幅畫,如果你見到那幅畫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
順利到三亞,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