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裴溪遠的聲音依舊平靜如初,“事實上,在我走進門之後,我並沒有看到何一諾,我只看到滿屋一片狼籍,一個女人躺在地上,滿地鮮血……”
“你說謊!”簡凌再次打斷他的話,“當你發現只是刺上何一諾的手臂之後,你撥出刀繼續刺,直到何一諾在反抗中用雕塑砸中你的頭,你才暈了過去。”
沒有給裴溪遠回答的時間,簡凌再次轉向法官。
“法官大人,這就是整個事實的全部,本案證據確鑿,請法官大人依法嚴懲兇手。”
法官點點頭,“下面是辯護律師提問時間,辯護律師可以對被告提問。”
“謝謝法官大人。”溫柔站起身,向法官和合議庭行禮,這才走到法庭正中,從工作人員面前的工作臺上拿過那把水果刀,“剛纔公訴方律師曾經說過,在那把兇器上發現我的當事人的指紋,根據我拿到的報告來看,兇器上確實有我當事人的指紋,而讓人驚訝的是,兇器上只有我當事人的指紋。一把放在茶几天,每天都要用來削水果的水果刀上,竟然只有我當事人一個人的指紋,難道這把水果刀是我的當事人買來的新來帶着去殺人的嗎?就算如此,上面至少也應該有收銀員或者理貨員的指紋纔對。”
陪審臺上,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何一諾聽着身後的議論聲,微微皺眉。
“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擦掉了上面的指紋。那麼,會是誰呢?我的當事人嗎,如果他想毀掉證據,不會愚蠢到讓刀上只留下自己的指紋吧?而且就對方證人,也就是死者男友何一諾的證詞來看,當時他是擊暈了我的當事人,難道,一個人暈倒之後還可以做這些事情嗎?答應是否定的。這也就證明,這其中,有人在說謊!”
“我反對。”簡凌站起身來,“現在是辯護方律師詢問被告的時間,而不是質疑證人證詞的時間,如果辯護方律師對證人有質疑,也應該在下面的證人詢問環節提出,而不是現在。”
法官點點頭,“反對有效,辯護方律師,請你繼續盤問被告,將對證人的質疑留到證人詢問環節。”
“好的。”溫柔向法官點點頭,“說完證物的問題,我們再回到作案時間。裴溪遠先生,想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的妻子沈寧在何一諾處的。”
“我下完飛機之後,立刻就給她打電話,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結果電話打通之後,直接被人掛斷,再打過去就是關機。”裴溪遠側目,看向旁聽席上的沈寧,“我妻子是外科醫生,她的手機除非是沒電,或者乘飛機之類的情況之外,是絕對不會關掉手機的,如果是她在手術或者別的情況之下,看到我打電話給她不方便接,也絕對不會在打通之後關機。所以,我纔會擔心她出事。然後我就將電話打到醫院找她,對方告訴我她提前下班,接着我就將電話打給我妻子的朋友溫柔,也就是溫柔律師,當時是她告訴我,沈寧在何一諾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