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柏無法控制地失眠了。
一向都是11點準時上牀睡覺的男人,這一次在牀上折騰了許久,卻依舊沒有半點睡意。
索性,起身。
走出門來,看看對面溫柔緊閉的房間,他轉身下樓。
片刻之後,對面溫柔房間的門亦被人拉開,看看藍柏的房間,溫柔掂着腳尖,也輕手輕腳地下了樓。
走到樓梯拐角,她一眼就看到客廳裡的燈光。
只當是藍柏留的燈,她也沒在意,只是繼續走下樓來。
結果,走到吧檯前,只見藍柏正捧着一個杯子,錯愕地向她的方向轉過臉。
“你怎麼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溫柔邁步走過來,看看他手中杯子裡的酒,“給我也來點兒。”
“喝酒傷胃,你最好……”
“你哪那麼多廢話,給不給?”
藍柏幫她拿過一個杯子,倒了半杯酒送過來,“那你少喝一點,明天不是還要上庭?”
“小氣鬼!”溫柔接過杯子,人就坐到他身側的椅子上,“怎麼,得相思病了?”
看他那樣子就來氣,就爲了一個女人,連睡都睡不着了,那點出息!
藍柏聳聳肩膀,“你呢?怎麼也沒睡?”
“我?!”溫柔喝了口酒,“我認牀,睡不着!”
因爲客房比較小,所以裡面只是一張單人牀,藍柏只以爲她是嫌牀小。
“要不,你去睡我的主臥?”
“不用了。”
溫柔斜他一眼,藍柏已經洗過澡,身上是一套淡米色的家居裝,極舒服的顏色,越發映得他肌膚如玉。
一想到這麼養眼的一個男人,以後要被律所前臺的那個小姑娘霸佔,溫柔又是一陣氣結。
“沒眼光!”
“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溫柔將杯子放到桌面上,“我說藍小萌,你給我老實交待,你那束花到底是給誰的!”
這件事情,她非弄清楚不可。
“我……”藍柏不由地語塞,“其實……那個……我……”
溫柔急了,手伸過來就抓住他的胳膊,“不把我當朋友,是不是?”
“不是!”
“那你這麼支支吾吾的幹什麼,我可是把我和顏青森的事情都和你說了,你連一束花都跟我遮遮掩掩的?”
“我……”藍柏一臉爲難,“溫柔,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我只是……”
“你不說是吧?好!”溫柔嚯得站起身來,“當我沒問,反正你也沒把我當朋友。”
轉身,她邁步就要走,心中有莫名的怒意。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說就不說,她還不聽了!
藍柏看她生氣,忙着跳下椅子。
“溫柔!”
溫柔在樓梯前停下腳步,向他轉過臉。
“幹嗎?”
“我……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就是怕……怕我說出來,你會爲難。”
爲難?!
溫柔挑眉,“你……你不會是看上顏青森了吧?”
藍柏一怔,忙着擺手,人就急急開口,“我……我不是同性戀。”
“真得是我們公司的前臺?”
“不是。”
“那是劉律師?”
“劉律師?”藍柏皺眉,“誰是劉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