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就跟我原原本本地老實交待，否則咱們從今天起絕交！”
“我……我說還不行嗎！”卡爾注視着自己左手上那根多餘的手指，“我……我拿了對方一百萬的定金，原本想要還回去的，我……我放莉莉走的時候，我以爲她是缺錢就把卡給了她……我沒錢還對方的定金……”
“就爲了一百萬，你就用自己的命冒險？”十五嚯得從椅子上站起身，“你缺錢你和我說呀，我想辦法呀，你這個笨蛋！”
“你……你不是也沒錢了，你那幾張卡加起來最多就是二十萬，而且……”卡爾縮起手指，“我……我想着你要上學，學費和生活費也……也需要錢。”
“你！”一句話，十五隻是聽得又是氣憤又是心酸，“我的事誰讓你管了，你……氣死我了！”
卡爾垂着頭。
“對不起！”
十五皺眉瞪了他一會兒，到底還是心軟下來。
“算了，這次不和你計較，查是再有下次，看我不和你絕交！”
“那……”卡爾小心翼翼地看向她的臉，“你……你能也原諒莉莉嗎？”
“莉莉莉莉莉莉，就知道你的莉莉，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十五回他一對白眼，“不能！”
卡爾侷促地再次垂下臉，“其實她……她也是被撒旦指使的，而且她……她也沒幹什麼壞事呀……她……她也挺可憐的……”
十五在一旁看着他的樣子，只是暗笑。
這個臭小子，這回是真得是對這個莉莉動了真感情。
“十五。”菲比擡手扶住十五的肩膀，“你們兩個聊，我出去一下。”
“好。”十五向他點點頭，人就重新坐回椅子，扶住卡爾的手掌，“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卡爾擡起臉，然後就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她講述起來。
守在門外的助理，看到菲比立刻就迎上前來，“警方那邊怎麼處理？”
菲比略一沉吟，“就說偷畫的人是撒旦，卡爾和莉莉是因爲發現他的真相，所以才差點被他滅口。”
“那……如果警方追問起畫的事情怎麼說？”
菲比聳聳肩膀，“這種事，應該他們去查，我怎麼知道？”
助理一怔，然後就露出微笑。
“好的，先生，我明白了。”
菲比點點頭，“那你就去警局一趟，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另外，去查查十五買的那幅畫，花了多少錢？”
助理應聲離開，他就轉身走到隔壁的病房門前，守在門外的手下立刻幫他把門推開。
門內，莉莉正無聊地把弄着卡爾給她的那張卡。
二人獲救是好事，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是否會如她所願，她並沒有多少信心。
畢竟，她擁有那樣的身份。
聽到開門聲，她受驚地轉過臉，看到走進來的菲比，她的藍眸裡現出明顯的忌憚，忙着坐直身子。
“菲……菲比先生。”
邁步走到她的房頭，菲比擡起兩手撐住病牀的牀柱，一對粉眸目光深邃地落在她的臉上。
“喜歡卡爾？”
他的語氣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