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張口就在藍柏頸上咬了一口,“恩什麼恩,你真要和我離婚呀?!”
這一口,當然不是真咬,自然也沒有咬疼。
但是當溫柔張開脣齒的時候,藍柏的肌膚上依舊留下一個牙印。
“不是的,基督徒是不能離婚的,我這個‘恩’是答應你的前半句。”
藍柏擁着她的腰身,認真地解釋道。
溫柔揚脣。
“知道啦!”
大呆瓜,什麼都當真。
看到他頸上留下來的牙印,她伸過手指,輕輕地擦過他的肌膚。
“疼嗎?”
“不疼。”
“真得,那我再咬幾口。”
“不……不要。”
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藍柏竟然也會有拒絕的時候?
溫柔疑惑地擡起臉,看向藍柏,男人一迎上她的視線,目光就有些躲閃起來。
“爲什麼不讓我咬?”她追問。
“我……那個……”藍柏抿抿脣,“那……就一下,可以嗎?”
“我是問你原因。”
“這個……”
溫柔佯裝出怒意,從他頸上收回胳膊背到身後,人就撇了撇嘴。
“幹嗎?這麼點小事都不肯告訴我,那結婚了,你還不得事事瞞着我?”
“不是,我……”藍柏垂下臉,“我只是……我有點……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
溫柔一時沒回過味來。
“控制不住什麼?!”
藍柏不敢看她的眼睛。
“淫……欲!”
剛纔與她結吻,本就已經是心潮澎湃,她那一口疼自然是不疼,卻無異於火上燒油,他差點便要控制不住。
如果她再咬他幾口,只怕就要原型畢露。
這個詞太過生避,溫柔一時沒明白。
“啊?!”
溫柔一怔,旋即,明白過來他說得至少是哪個詞。
注視着眼前略顯侷促的男人,她紅着臉瞪他一眼。
“你怎麼那麼流氓啊你!”
“我……對不起。”
上下打量他一眼,溫柔舔舔嘴脣。
“那……我……我幫你?!”
“不……不用!”藍柏忙着擺手,人就逃也似地衝進洗手間。“我……我洗一把臉就好了。”
看着男人慌張地衝進洗手間,差點在門口滑倒,又不好意思地向她一笑,迅速衝進去關上門的樣子,溫柔不由地輕笑出聲。
“有沒有搞錯,好像要耍流氓的是我一樣!”
走過去拉開燈,她伸伸胳膊,從書包裡取出之前寫好的清單,然後就坐到桌邊,開始一樣一樣地認真準備。
好一會兒,藍柏才從洗手間裡出來,看到她已經開始工作,他暗鬆口氣,沒敢過去打擾她。
一來是怕影響她工作,二也是怕離她太近自己又生出邪念。
輕手輕腳地走到外間,他提起桌上已涼的晚餐,走出辦公室,來到律所的休息室,將食物取出來放進微波爐加熱。
片刻,食物全部熱好,他重新提回溫柔的辦公室,在外面的茶几上將飯擺好。
回到房間內,看着她將手頭的一份文件整理完,他纔開口。
“六點半鐘,你該吃飯了。”
“恩。”溫柔將整理好的文件放到桌上,起身和他一起走到外面,接過他送過來的水喝了幾口,“最多再有兩個小時應該就能整理完了,然後,我們出去喝一杯,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