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揚一怔，目光不自覺地落上轉臉看向窗外風影的冷小野。
陽光從她一側的窗子透進來，女孩精緻的側臉塗了一層耀眼的金邊，脣角向上揚着是如同太陽一樣燦爛的微笑。
黑眸裡，映着陽光，透明如清泉，沒有半點陰霾。
他記得，昨天晚上和她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是一直有笑意。
後來見她的時候也是一樣，明明看上去狼狽的要命，卻依是向上揚着脣角。
那樣的姿態，似乎是什麼事，在她眼中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好像……總是很快樂。”夜風揚情不自禁地問道。
“當然了。”冷小野微眯着眸子，看着窗外的異域風光，“日子怎麼都是過，爲什麼不去享受人生呢，苦難也好，幸福也好，痛苦也好……”
說到這裡，她轉過臉，笑着看向他。
“一切都會過去，不是嗎？”
那個瞬間，夜風揚突然有一種感覺，似乎她那對明豔的眸子，已經輕易將他的心事看穿。
莫名地，突然有一種想要傾訴的慾望。
他有些乾巴巴地開口。
“她是我姐姐……我是說……”
冷小野笑着接過話頭，“照片上的女孩？她很美。”
“她死了。”
夜風揚低聲說。
冷小野一怔，“哦……對不起。”
“她被幾個小混混欺負，被追得走投無路，跳入江水……”夜風揚吸了口氣，“所以，我才改考了警校。”
冷小野點點頭，伸過手來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拍了拍，“你一定是她的驕傲，對不對，小雪球？”
“喵！”
小奶貓很配合地叫了一聲。
“聽到沒有！”冷小野笑起來，“連小雪球都這麼認爲，所以，你也該放下這件事情了！”
笑着看看她手上的奶貓小雪球，夜風揚的心情也是不自覺地染上明媚。
是啊，都已經是過去這麼多年的事情了，是該放下了。
口袋裡，手機響起，夜風揚接過手機聽了幾句。
“好，我馬上過來。”掛斷電話，他歉意地看向冷小野，“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冷小野瞭然地點點頭，“我知道，工作嗎，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我搭機場大巴就行了。”
將車子向前開了一段，在機場大巴的車站停下，夜風揚停下車，冷小野推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就向他揮揮手。
“夜風揚，謝謝啦，以後去紐約，記得找我，我請你吃飯，我的聯繫方式你找喬叔叔要就好了。”
夜風揚點點頭，看着她關上門，他就開門下了車，拿出錢包，取出幾張鈔票和一張卡片送到她面前。
“在機場買點東西吃，這是我的卡片，有需要幫忙的打電話。”
“謝了。”冷小野接過卡片，卻沒有拿夜風揚遞過來的錢，“卡片我收下，錢就不用了，我自己有。”
之前從皇甫耀陽保鏢那裡拿來的錢，還剩了不少，買早餐足夠了，多餘的錢她沒有要的意義。
“那好吧。”
夜風揚也沒有堅持，與她道聲再見，轉身走向駕駛室一側的車門。
他剛坐上車子，副駕駛一側，冷小野已經將他的車窗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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