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人這種自由風氣在18世紀就有極大的體現,比如說著名的代議制行政體系。
雖說這種代議制並不是真正將權利下分到所有的荷蘭人身上,更多的是照顧大中小商人和資本家政治權利的制度,但相對於周邊的封建貴族體制,無疑要顯得更加‘民主’,這也是荷蘭被成爲聯合省共和國的原因。
可惜,這種代議制行政體系遠比後世的完善議會制度落後的多,代議制的荷蘭聯合省共和國,每當決議一項國家政策時,所謂的聯合省共和國執政官首腦是無法一言而決的,這種事關國家重大事件的決議要拿到聯合省共和國的議會上共同討論,才符合‘法律’。
而荷蘭聯合省共和國議會上的人,只不過是各個省份的代表罷了,並不是那種全權代表,只是一個類似秘書的代表人物,18世紀末的荷蘭聯合省共和國是由具有自治權的各個省份組成的,是出於外部國家壓力被強行捏合起來的政體,而且這些省份也不是一言堂,是由數量不等的自治城市組成的……
這就導致一種坑爹的現象,共和國議會的決議,會被議員代表們帶回各個省份的議會討論,然後省份議會的議員,又要將這份決議帶回各個自治市的議會討論……
然後等所有的意見彙總後,再逐級上傳到共和國的議會中,確立或否定,可想而知,這種行政效率要有多麼‘拖沓’。
正因如此,當林皓達的軍隊付出了不小的傷亡,和成噸的比利時青壯生命,突破布雷達防線後,阿姆斯特丹的議會卻還拿不出一個具體的應對措施,整日裡除了爭吵就是等待下面各個省份乃至自治市呈交上來的結果。
如此低下的令人髮指的行政效率,連拉法耶特侯爵都無法忍受,在佈雷達陣線崩潰後,拉法耶特侯爵就帶着自己的隨從和少數倖存下來的鐵桿心腹護衛,乘船前往他老朋友華盛頓的國度去了,這位從上臺就一直看林皓達不順眼的法蘭西革命大貴族,對這場戰爭算是徹底失去了信心。
就在荷蘭聯合省共和國爭吵不休之際,林皓達正兵分三路向整個荷蘭地區侵佔,主力被擊潰的荷蘭軍隊和鳥獸散的歐陸邦國僱傭軍,採取的是層層抵抗的形勢對林皓達進行狙擊,只是軍心士氣遭到致命打擊的他們,根本攔不住林皓達進攻的腳步,問題只在於能殺死多少青年近衛軍或是帝國警衛隊。
至於佈雷達攻防戰剩餘的比利時青壯,心中的怨恨與怒火已經被壓抑到了極致,換誰被輪流拉上戰場充當炮灰和肉盾,恐怕都會被刺激成瘋子……
在一次比利時青壯暴動被鎮壓後,林皓達知道這羣比利時青壯的利用價值已經被壓榨到了極限,死亡和鮮血已經讓這些倖存的比利時青壯變得神經質,刺刀已經很難再讓他們安安分分的聽話送死了。
人類在絕望之際,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於是,大規模的屠殺再次展開,爲了保證在臨死之際殘餘的比利時青壯不至於狗急跳牆,林皓達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將比利時青壯分散開來一批一批的隱瞞坑殺掉,當所有的比利時青壯都倒在帝國警衛隊屠刀之下後,包括這段時間鎮壓和戰爭殺戮的人數,林皓達的千萬殺戮指標直接飆升到了200萬人。
可以說,林皓達整整滅亡了比利時倆代的男性,幾乎毀滅了比利時地區獨有的民族文化!
自然而然的,如此喪盡天良的行徑,也讓整個歐陸國家都將林皓達視爲生死仇敵,這種爲了勝利不顧一切舉起屠刀的外族人,沒有人願意向其臣服。
第一個苦果在荷蘭地區體現了出來,荷蘭聯合省共和國低下的行政效率,和佈雷達攻防戰的全面潰敗,將荷蘭正規軍的脊樑骨徹底打斷,在青年近衛軍咄咄逼人的追擊下,根本無法建立起有效的抵抗防線,甚至連騷擾都做不到。
與之相反的是,憤怒於林皓達大規模將比利時人拉到戰場上當炮灰,生怕自身重蹈覆轍的荷蘭本地平民,在當地政府的引導下,自發性組建起了大量成分不一的民兵,利用各種方式向進軍中的青年近衛軍和帝國警衛隊發動進攻。
這些民兵的戰鬥力雖然不咋地,但架不住人多啊!
林皓達又一次遇到了當初在法蘭西境內最不得人心的時刻,幾乎所有地方都存在着敵人……
荷蘭聯合省共和國大中城市的攻防戰進行的十分順利,因爲大中城市是有錢人和政治家集中的地方,這種人羣‘鼻子’是非常靈敏的,同時也是最現實的一羣人,他們在得出無法抵抗林皓達軍隊的結論後,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將自己能帶走的財富和所有的家人僕役帶離城市。
在林皓達軍隊被地方城鎮鄉村中不斷冒出來的民兵襲擾時,荷蘭的大中城市卻每天都能看到成羣結隊的馬車隊,超負荷運載着讓人驚歎的財富,向着大後方和外國逃離,甚至不少潰敗回來的荷蘭正規軍士兵,被那些政客和有錢人用金錢和軍令瓜分成一小股一小股的‘看家護衛’,一路護送着自己一家老小離開故地。
林皓達在比利時地區釜底抽薪的抄家行爲,已經讓這些荷蘭資本家和政客膽寒,他們不敢再跟林皓達妥協合作,生怕哪天林皓達沒錢了,一刀砍下來將他們變得一無所有!
遠離家鄉成爲一個流亡者,固然要放棄大量的不動產和土地,但至少能帶出來一部分,到國外當個富家翁還是沒問題的,總比被林皓達一股腦搶成窮光蛋好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