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最爲清心的人其實該是炎尹辰。
雖然被人如此這番地調侃着,但作爲當事人之一的炎尹辰則只是一笑而過不語其他,置之度外,無所畏怯,倒還給頂着一臉的興趣勃勃地瞅着這場好戲看,彷彿他們那羣人調侃的對象壓根就不是他。
而瞧着這羣人把他們原本設定的的重點軌跡上給越扯越偏時...夢盈只得握拳抵脣大力地咳嗽一聲,待順順利地抓回了衆人的注意力,才正色道:"好了,別淨是在那瞎歪樓了,你們都給我坐過來一起商研探討。"說完,夢盈伸出右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突然間,夢盈感覺到了亞歷山大。
而待衆人一一坐落好,夢盈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正色道:"ok,迴歸正題,宏圖大廈一至二十五樓的內部格局,我和欣夢已經全控掌握,接下來若要繼續往上探尋的話...當然,白哥,周宏鼎指紋指令方面可就看你的了。"說完,夢盈衝着白皓凝視一笑。
"ok,沒問題。"白皓點點頭笑着保證道。
得到白哥的肯定答覆,夢盈則笑着調過視線,環視衆人後,再低頭飛快敲擊着鍵盤接着道:"好,那我們接着來看一下,另外一個……"
這頭正火熱朝天地開着會議作出商議,另外一頭被人潛入其中的宏圖大廈坐擁者周宏鼎這邊的氣氛也很是不好受。
畫面快速轉化着,目的地還是宏圖大廈的第三十層,
只見,
周宏鼎將身子陷入寬大的皮沙發之中,翹起二郎腿,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深吸一口之後才瞥過一眼餘光看向站於他面前的劉叔,淡淡然地開了口:"派去放火的人被抓了?"
"是的,是影子從警局裡傳出來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劉叔一邊用手擦着臉上的冷汗,一邊解釋道"不過,少爺請放心,那個小混混什麼也不知道的。"
"好了,你出去吧。"聽到這,周宏鼎不耐地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說。
見此,劉叔心中很是惶恐,但也只得應聲,再不安地退了出去。
周宏鼎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那裡擺着上回劉叔送來的東路北窯住戶的報告,那份被他視爲無用的報告。看到這份報告,他似乎是想到些什麼,不悅地蹙起眉毛,他左手很是隨意地翻看起來,右手則輕而緩,饒有節奏感地敲擊起桌面,清脆的敲擊聲在這寂靜的辦公室中悠悠響起。
算算時間,那幫傢伙也該調查出什麼來了。於是,周宏鼎便抓起桌上的電話,隨手撥打而出,吩咐個:"海豹,你進來下。"
莫約過了幾分鐘,開門進來了一個手中抱有着份牛皮紙文件,虎背熊腰的高大男子,而他額頭上還給頂着一道長約兩寸的刀疤,這道疤硬生生地使得他那張本就長得兇惡的臉更加地可怖。進來後,刀疤男便弓着身子,恭敬道:"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上次讓你們查的東西呢?"周宏鼎坐在辦公桌前,擡起頭淡淡道。其威嚴不怒而盛。
聞言,被稱爲海豹的刀疤男立而上前將手中的牛皮紙文件雙手奉上,再給識相地退到一邊。
周宏鼎接過文件,一一瀏覽了起來。
"柳夢盈,女,17歲,就讀於玄英高中,高一零班,與炎欣夢是至交損友,與炎尹辰是同班同學。"
"炎尹辰,男,17歲,就讀於玄英高中,高一零班,與炎欣夢是同胞兄妹,與柳夢盈是同班同學。"
"炎欣夢,女,17歲,就讀於玄英高中,高一零班,與炎尹辰是同胞兄妹,與柳夢盈是至交損友。"
"白皓,男,24歲,國武學院畢業,現職於警局柳翊楓所率領的天警小組,官職:組長。還有一門副業是推理小說家,而且每每推新書時都會大賣。"
"武松,男,24歲,國武學院畢業,現職於警局柳翊楓所率領的天警小組,官職:副組長。其人散打、跆拳道、自由搏擊樣樣出衆。現還在英皇俱樂部掛有散打教練一名頭。"
對着如此這般的籠統信息,周宏鼎看完後,便很是隨意地將其扔在桌上,以一種沒有絲毫感情的眼光看向刀疤男海豹,很淡然很不屑地口吻說道:"其他的情況呢?不詳?你們的辦事能力還會有調查不到的人?那我還要養你們這羣廢物來幹嗎!"說完,周宏鼎凌厲的眼神直直射向刀疤男海豹。
聽着這話,刀疤男額角上細不可察地留下幾滴冷汗,儘管被罵成廢物,但他還是依舊謙卑地弓着身子靜靜在旁聽着自家少爺的批判。
發怒了一番,再給沉默了一小會,周宏鼎便沉着聲音繼續道:"你給我找兩個機靈點的人好好地跟蹤這幾個人,另外告訴影子,着重調查他們,我要知道他們所有人的詳細背景資料!"
"是,屬下這就去辦。"接到命令,刀疤男海豹順順地應聲下來。
而在刀疤男海豹謙卑地應聲後,剛要挪動他那已經僵硬的身體準備退出時,周宏鼎卻不知是想到些什麼,忽而繼續開口說道:"等等,上回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被叫住的刀疤男海豹立而停住即將挪動的右腳,站於原地恭身迴應道:"是,經檢驗那是一種經過特殊處理的膠布。一旦手指與其接觸,指紋就會傳到另一端的虛擬接收器上,而經過處理後,其指紋就可複製使用。"
"呵呵,有意思,可真是有意思,想不到啊,居然還有人給偷偷地混了進來,這遊戲還真是越來越有趣兒了,那個人的資料背景查清楚沒有?"聽到這麼個消息,周宏鼎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趣味的事般,直接給笑了開來。而周宏鼎雖然笑着,但他此刻的神情卻猶如一個即將吸血的魔鬼,看起來很是滲人。
陡然間被問到這個問題,刀疤男海豹沒有絲毫地心理準備,伸出右手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細汗,只是這麼低頭順耳,聲音分貝略微低下地開口說道:"請少爺責罰,這件事還...還在收索偵查當中,還望少爺多寬限一兩日,等小的們收查完畢後再來向少爺您彙報!"說到這裡,刀疤男心中更是一臉的欲哭無淚,突然間給混入大廈的那個女人就跟憑空出現的一樣,令得他們追擊起來那根本就是毫無重要線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