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意識到很可能每個月都要見血之後,鄭爽就有些神經兮兮起來。中午吃飯的時候,忽然悄悄的問張揚:“下面有些奇怪的感覺,是不是要來那個了?”
張揚對此有些愛莫能助。“這個問題,我覺得你去問問魅魔她們比較合適。”
鄭爽又問,“惡魔每個月也流血的嗎?”
這個問題,原本就不是個問題。至少在鄭爽問及這個問題之前,張揚從來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就好比他從來不會去想自己會不會長鬍子一般。
“應該也流血吧。”張揚也有些沒底兒,“畢竟,她們……也是女人嘛。”
“她們是惡魔,算不得女人。”鄭爽說道:“你難道覺得蚯蚓也分公母?惡魔就沒有性別之分,都是雌性的。嗯,說的時候可以說是女人,但實際上,她們不是人。沒聽說人類以外的雌性動物每個月也流血的。”
“呃,我也沒聽說過。”張揚說的是實話,在這之前,他還真沒考慮過這樣的問題。“不妨去問問。”
“也對。”鄭爽握了一下小拳頭,卻又說道:“不行,不行。”張揚問爲什麼不行,鄭爽卻不搭話了。事實上,張揚所料不差。阿爾法星的所有魔法師都知道,女人在每個月的那幾天裡,體內的魔法會因爲某種原因而存在隱患,不能全力以赴的施放魔法。雖然說不上是女魔法師最虛弱的幾天,卻也是最危險的幾天。因爲在這樣的時間裡,如果有人發難,將女魔法師逼迫到一定的地步,就會觸發那隱患……
鄭爽終究還是沒有問魅魔她們關於月經的事情,她很擔心自己這麼問,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不過鄭爽倒是跟魅魔商量了另外一件事:借錢。
魅魔竟然很摳門,拒絕了鄭爽的請求。這讓鄭爽非常憤怒。她無法理解,一個開着一家公司的女強人,竟然連一百塊錢都不肯借給自己,太摳了。
當然,沒錢花是次要的,很可能即將到來的好事兒纔是重要的。或者至少也不能讓旁人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天來好事兒。
而且,除此之外,鄭爽最爲擔心的,是到了那個時候,強烈的血腥味兒,會不會讓自己體內的血魔力量失去控制。她可不想自己失去控制的做出太過噁心的行爲來。
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管什麼馬少君什麼瑤瑤了。她只想找個辦法來解決每個月的好事兒。最好呢,就是每個月沒了好事兒——就是變回男人。
不過這顯然不可能,因爲變回男人,需要《銀書》裡的魔法口訣,可《銀書》在張揚身上,又有安納爾和各種惡魔“守護”這本書,自己想要得到它,基本不可能了。
或者是心理作用,鄭爽總是覺得下身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就連小便的時候,也總會忍不住去查看,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流出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鄭爽終於發現,宿舍裡的一個女孩兒,牀頭放着衛生巾。雖說是外星人,可鄭爽到底在地球上呆了很多年,對於衛生巾,也不陌生。
她沒興趣借用衛生巾,只是,她覺得自己或者應該去請教一下。
晚上睡覺的時候,鄭爽摸到了這個女孩兒的牀上。躺下來,膩膩歪歪的依偎在女孩兒懷裡,鄭爽問:“薛亭,你來那個了?”
“哪個?”薛亭剛剛洗了頭髮,腦袋枕在牀頭橫槓上晾着。
“就是月經。”鄭爽道。
“哦,我早來了。”薛亭說道,“我十歲來的,一年多了。”薛亭側過身來,反手抱着鄭爽,低聲問:“你也來了?”
“沒。”鄭爽道,“就是感覺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要來了。”
“是不是小肚子有些脹得慌啊?還有些煩躁易怒嗎?”薛亭說道,“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還有些疼呢。不過還好了,我姐每次月經來的時候,都疼的在房間裡鬼叫,嚇人的。”
鄭爽的臉色有些慘白,“鬼叫?你太誇張了吧。”說着,一隻手捂着小肚子,感覺好像有些脹得慌了。
“真的,我不騙你。”薛亭很是認真。房間裡已經熄燈,卻也能透過漆黑的夜,看到她明亮的大眼睛。她嘻嘻的一笑,問:“你是不是來了?”
“沒有。”鄭爽脫口否認,就好像生怕那事兒來了一般。
薛亭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停了一會兒,又伏在鄭爽耳邊,咬耳朵道:“我胸部又長大了一點兒呢。”
鄭爽一怔,臉上洋溢起了笑來,“我摸摸多大了。”
“嗯。”
鄭爽把手放在了薛亭胸口,摸了兩下,又鑽進了薛亭身上的小可愛裡。“呀,這麼大,剛剛好。千萬別再長大了。”
“去你的。”薛亭輕輕的捶了鄭爽一下,低聲道:“我姐的同學說,這裡越大越好呢。”說着,她也伸手去摸鄭爽,“咦,你還沒長大呢,你多大了?”
“十一。”鄭爽道。
“哦,和我一樣大呢,我也十一歲。”薛亭忽然輕哼了一聲,一把抓住了鄭爽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別,好癢。”
“嘻嘻,是爽吧?”鄭爽一臉淫笑。之前的許多個夜晚,雖然她大飽了眼福,卻並沒有過手癮。因爲她一直覺得宿舍裡的這些女生都太小了,才十一二歲,沒什麼意思。可今天真正跟這樣的小女孩兒抱在一起,鄭爽就來了興趣了。她心中想着自己的變態程度是不是又升級了,竟然對這種小小女孩兒也感興趣了。手上卻沒有停,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
神摸——這種小魔法,比點石成金節省極多,所以,稍微用一下,並不要緊。
薛亭是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又哪裡受得了鄭爽的這套手段,身子扭了一下,就推開鄭爽,嗤嗤的笑,面紅耳赤的說:“別動,討厭啊你。”捉住鄭爽的手,薛亭又湊上來,笑呵呵的說道:“別鬧,我問你啊。你下面長毛兒了沒?”
“……”鄭爽啞然。
“我下面長了兩根。”薛亭附耳低語。
……
張揚這些天睡覺睡得有些不踏實。每天晚上,熄燈之後,自己的牀鋪總會搖搖晃晃。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李賓這個炮兵每天晚上都在搞“軍事演習”。大概是被鄭爽的“催情魔法”給搞得有些不正常了吧,精力旺盛的似乎比受了夢魔力量影響的張揚還要強。每天晚上,必然軍演,如同吃飯一樣不會忘記。
青春期,是個意淫的時代。
張揚雙手抱着枕頭,感受着被下鋪激動的李賓晃動的如同得了羊癲瘋的牀鋪,張揚嘴角帶着笑,想到了自己在九中的時候的荒誕的青春期。
九中固然沒有太多美好的回憶,但與那些朋友就此形同陌路,張揚還是有些遺憾的。
除了李賓的不老實,曹樑這傢伙深更半夜的還在跟宿舍裡的一個傢伙神吹着。宿舍裡很安靜,即便曹樑努力把聲音壓得很低,還是能夠讓人聽得清楚。
“那個馬少君,真他奶奶的豐滿。”曹樑說,“我跟宋劍銘打賭,說下次要看看馬少君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賭啥?”另一人問。
“一百塊。”曹樑道。
聽他們提到馬少君,張揚忽然想到,“鄭爽這麼擔心月經,馬少君沒理由不擔心。也許,要是能知道馬少君什麼時候來好事兒的話,搞不好還能有機會幹掉她!”只是,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真做起來,就難了。畢竟,想知道馬少君什麼時候來好事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馬少君的美術課,一週才一節。她自然也有點兒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感,平時難得見到她一次,想知道她什麼時候來好事兒,就更難了。
張揚相信,以馬少君的心思之細密,一旦來了好事兒,必然會遠遠的躲開魔法師們,免得被她們察覺吧。畢竟,地球上沒有“守月”嘛。
不知道鄭爽吸取了血魔力量之後,距離鮮血多遠,才能聞到。——即便吃飯的時候,張揚也認不出去想那“血淋淋”的有些噁心的事情。
“喂。”鄭爽敲打着桌面,問張揚,“一般來說,地球上的女人幾歲纔會來那事兒?”
“嘿,這種事情不要總問我成嗎?我沒什麼經驗的。”張揚苦笑道。
鄭爽翻翻白眼,道:“問你是看得起你。”
“求你看不起我吧。”張揚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
鄭爽有些惱了,“行啊!我看不起你!還有三天,不然瑤瑤牀上見!”鄭爽憤然起身,徑直走出食堂。行不多遠,鄭爽忽然又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脾氣竟然變得好臭。想到薛亭說的月經來前的徵兆,不僅又是冷汗直流。仔細去感知一下附近的魔力波動,能夠感覺到肖恩正隱身躲在附近。“這個混蛋!”鄭爽心中暗罵。她知道,肖恩很可能是在等待機會殺掉自己。這是個很難對付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