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白突然很好奇他以前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也像這羣卑微的人類一樣過着平凡的生活。
奇怪,他一定是被這個女人給你迷惑了心神,所以纔會想着這些有的沒的。
他散去了腦海裡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後,又想到了電梯裡碰到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身上散發着一種令他作嘔的氣息,同樣的,她好像也看出了他異於常人的情況。
看來以後還是得多加小心纔是。
此時此刻,林英冷着一張臉出了房間,她坐着電梯一直到了負二樓。
電梯門打開後是發電室,林英卸下了手上的手套,食指輕輕按壓在一處牆上,與此同時,一道機械女聲響起。
“指紋驗證成功。”牆面豁然打開,林英邁着步伐走了進去。
器材健全的實驗室裡一應俱全,這可是孟宇準備了很久才爲她配置好的。
整個實驗室裡錯落有致的堆放着一個有一個的鋼化玻璃水柱桶,每一個水柱裡面都用淡藍色的液體泡着光裸的喪屍。
它們都昏睡着,還有一部分清醒着,卻沒有平常看起來那樣極具攻擊性,反倒顯得異常乖巧。
正是因爲這樣,整個實驗室看起來恐怖異常。
林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她走到了一處疑似冰棺一樣的櫃子前,掃視了一眼周圍各種顏色的藥水。
輕輕按下了一顆白色按鈕,冰棺蓋子打開,裡面赫然躺着一個長相奇怪的說不上來是什麼物種的東西。
它長着人類的腦袋和身體,全身皮膚泛着深藍色,膚質就像是魚一般粘膩腥臭,腳也不是人類的腳,而是呈一種三角形類似於鴨子的腳,頭和手腳都被鐵質的環拷在冰棺裡,不知道拷了多久,它看到林英後劇烈的掙脫着,鐵拷上細密的滲出了一種白色的液體。
空氣中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兒,赫然就是那東西的血。
“五個月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固執想要逃跑啊。”林英冷笑一聲,她輕車熟路的從旁邊的實驗桌上拿過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了那東西的肚子上。
“啊!”那東西竟然能發出人類的聲音,還是一個女孩兒的叫聲,它悽慘的叫着,身體劇烈的抖動着,林英就像是聽不到他的慘叫聲一般,轉動匕首拿出後,戴着手套拿出了一管藍色試劑,沿着它的傷口倒進了它的肚子裡。
它像是更加疼痛了,四肢上的血管都在暴漲,鐵拷上滲出了更多白色的液體。
林英笑着將那些白色液體都用試管收集了起來。
“你……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有本事就殺了我。”那東西的聲音很小很小,小的好像風一吹就散了一樣。
她淺白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林英,彷彿在激怒林英殺了她一般,事實上她真的想讓林英殺了她,這樣她就不用再受這樣的虐待了,哪怕萬劫不復也比這刀刀凌遲來的輕鬆。
她的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林英看着手裡的幾支試管白色液體,眼裡露出了一種滿意的神色。
拿着試管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實驗桌上,她又走到了那東西的面前,“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嗎?你不過只是一個被窩囚禁起來的實驗體罷了,我想殺你簡直是易如反掌!”
四個月裡,林英不分晝夜的呆在實驗室裡做實驗。
一開始,她讓孟宇捉了幾隻喪屍放在了她的實驗室裡,想要研究出能夠治療喪屍病毒的藥劑,但整整一個月過去了也沒有什麼進展。
直到有一天,一個剛變異不久的女人打翻了實驗臺,各種試劑破裂劃傷了她的皮膚滲進了她的皮膚,她的身體裡流出了一種白色液體,林英把她綁起來後發現她的皮膚竟然神奇的復原了,沒有一點傷口,而那些白色液體,林英研究後發現她居然不是普通喪屍,她的血液可以當做人類的體力加強劑。
這一點可謂是重大突破了,不過林英並沒有告訴孟宇,而是告訴孟宇,她研究出了一種可以增強人類體質的試劑,不過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生產出來一兩支。
女人的地獄生涯便開始了,林英不分晝夜的折磨着她,太多的試劑注入了她的身體,導致她變異,已經變成了不人不鬼不喪屍的生物。
林英輕笑着,她冷冷開口∶“實話告訴你吧,這幾支試劑是你最後的作用,你已經奄奄一息了,而我也找到了下一個更有意思的喪屍。”
她一想到那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在叫囂着儘快得到他,然後……
解剖他!
森嚴明亮的地下室內,發出了一道十分悽慘的叫聲,之後再也沒有了聲響。
天光大亮,鹿小白赫然睜開雙眼,他的胸口不停的散發着疼痛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剜他的心臟。
敲門聲赫然響起,睡夢中的鹿溪也突然驚醒,她久睡驚從牀上起。
鹿小白見她要去開門,身影下一秒便消失在了房間裡。
鹿溪氣慘了,她有很嚴重的起牀氣,今天倒是要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敢打擾她睡覺!
打開門剛準備說一口國粹,就見林英端莊的衝着她一笑。
“你就是鹿溪吧?”林英說着從衣兜裡拿出了兩管白色的試劑,遞給了鹿溪。
鹿溪頂着一頭如同金毛獅王的腦袋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試劑,擡眸有些警惕的看着林英∶“這是什麼東西啊?”
林英抿脣,“這是基地裡給異能者們分發的體力加強劑,有不少異能者服用後異能得到了突破,你也趕緊試試吧。”
鹿溪聽到後沒有選擇立即喝下試劑,她衝着林英禮貌一笑∶“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就不送了。”
說罷也不管林英,直接就關上了門。
直覺告訴她,這個林英不是什麼好鳥,這管試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反覆把玩着手中的試劑,想要看看這其中有沒有什麼端倪,忽然之間一抹灰色的身影閃到了鹿溪面前,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試劑管後狠狠的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