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魔物的軍隊,七國行軍速度非常迅速,奧羅號飛在最前面,爲他們探路。
“軍營內所有人聽着,棄掉所有帳篷,附近尋找隱藏點,等待通知!重複一邊,棄掉所有帳篷,尋找隱藏點,等待通知!”
軍營內,忽然接到這樣的通知,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沒有違抗命令。
棧的這番話代表的可是七國所有人,哪怕並非屬於羅國的人,也不得不聽從命令,只拿上了通訊設備,匆忙離開了這裡。
七國大軍的行蹤十分難以隱藏,尤其是奧羅號,飛在天空更是最爲明顯的目標。告站在山頂處看的一清二楚,嘴角也露出詭異的笑容。
此時,格雷幐肆億已經與魔獸大軍會和,比起北欒山脈的魔物,獸族大軍的實力比較雜亂,最低在五十級,最高在一百七十級。
沒有一個平均等級,隊伍也參差不齊,顯得像是蠻荒盜賊一般。好在他們都聽命于格雷幐肆億,服從於強者,這也是是魔獸的規定,也是大自然的規定。
格雷幐肆億手握號召旗幟,上有三位強大獸王的印記,此物相當於軍令一般,所有魔物見此物必須臣服:“所有魔獸聽令,隨我去攔截七國軍隊!”
“嗚~~~”
歡呼聲中帶着戰意,從每一隻魔物的口中呼喊出來,以格雷幐肆億爲首,魔獸大軍全速朝着克賽國方向前進,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要知道這可是四百萬只魔獸,黑壓壓的一片,光是看着都讓人頭皮發麻。而率領他們的格雷幐肆億,更是能夠將他們的速度提升至極致,以每秒十米的速度前進。
這也是告爲什麼看重格雷幐肆億的原因,有他在,哪怕敵軍再快,也難以逃過它的追捕。
太陽落山,這是七國最後的機會,能否逃脫,全看現在了。
“吱吱!”
奧羅號的傷痕恢復,所有動能全部下降,創造職業並不能讓自己創造出來或通過自己能力來改造的東西永存,都是有時間限制的。
唯一好的地方就是,創造師犧牲後,他所創造出來的東西如果沒有到時間的話,仍舊會存在。
入夜後,魔物大軍被遠遠的甩在身後,也給了棧捨棄奧羅號時間。奧羅號雖然珍貴,可它的目標太大,其次也是因爲奧羅號損傷嚴重,不足以支撐他們接着走下去。
棧心中很是不捨,何況這場仗他們的損失已經超出了預料太多了,甚至是四自然大法,不,靈木十二位都沒有出手。
一開始的戰況雖然很好,可現在才明白,那不過是敵人在戲耍他們罷了。先寄予希望,在給你絕望,這是心理上的折磨。
奧羅號還剩下一點能量支撐,設定好方向後,衆人便下了奧羅號,與軍隊一起,更換路線,朝着別的方向而去。
追在後面的魔物大軍沒有發現這一點,一直注視着空中的奧羅號。
凱徳玥憤憤不平,恨天不公:“太弱了,即便是七國聯手,我們依舊還是太弱了!爲何會有如此大的差距!”
秦遠臉色十分不好,心情陰沉:“自始至終,全都因爲嗜黑亞瑟突破了等級限制,激活了第五座祭壇!”
沙星子聽得出來,秦遠這是將所有發生的事情,全都怪罪到了紙芯蕊的頭上,可無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紙芯蕊也已經犧牲。
沙星子強忍着心中的不甘,態度溫和道:“小勝勇士,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語!”
秦遠卻是冷笑一,道:“注意?注意什麼?我那句話說錯了還是怎麼?”
“小勝勇士!”亞斯德知道秦遠此時的心情十分不好,摟過他的肩膀,勸阻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我們也應該尊重逝者!”
陳夕也上前勸說道:“對啊,心蕊他也不是故意的,肯定是被魔物誘拐了!”
秦遠自嘲一聲:“誘拐?我猜她一定是救了一隻魔物,然後以爲對方會報答他,纔會發生接下來的事!”
聽聞這番話後,沙星子脾氣瞬間暴漲,也不在忍受這股怨氣:“紙芯蕊身爲勇士,怎麼可能救助魔物,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還希望你不要妄加到心蕊身上!”
“莫須有的罪名?”秦遠笑道:“若真是莫須有的話,我也不會在這裡跟你說這些!”
塔克對紙心蕊沒有那麼討厭,但也不包庇她:“我們的確看到心蕊救了一隻魔獸,是一隻狼人魔獸。”
夜華此時的心情與秦遠一樣,站出來直接說道:“對,那次去礦山,原本我們能更早回來的,紙芯蕊突然說是有事,半道拐了回去,我們放心不下,就跟了上去,然後就看到她救起了一直狼人魔獸!”
“這不可能!”沙星子怎麼也不相信,紙芯蕊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
“即便是做過又如何?你在這裡怪罪就能解決問題了嗎?”棧怒斥道,失去了老師的她,此時的心情低落到極致,正找不到地方撒氣呢。再聽到他們怪罪的話後,心中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秦遠也不畏懼,上前一步道:“當然不能,但不說出來,我過意不去!”
“秦遠!”亞斯德呵斥一聲,這是他第一次喊秦遠的名字。
秦遠很尊敬亞斯德,聽到他的呵斥聲後,收回了自己的脾氣。
“如今我們戰敗,此時你還要因爲這件事情讓七國分崩離析嗎?我原本認爲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可沒想到此時你卻如此愚鈍!”
“分崩離析?不是已經分崩離析了嗎?愚鈍的人是你,棧國王!大戰你也看到了,大冬國國王不在,只留下十幾萬大軍在這裡。漠河國無法派遣軍隊過來,克賽國的犧牲更少。而犧牲最多的,只有羅國和雷頓國。”
“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場仗,只有羅國跟雷頓國再打!”
“啪!”
亞斯德一巴掌毫不客氣的甩在了秦遠的臉上:“你給我清醒一點,被憤怒衝昏頭腦了嗎?”
“啊!”陳夕驚呼一聲,連忙走到陳夕身旁。這一巴掌,也讓夜華和塔克都驚住了。
“七國根本打不贏這場仗,除非能讓......”話說到一半,秦遠注意到了格羅基姆的眼神,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棧聽秦遠這語氣似乎有什麼能夠獲勝的方法,哪怕是一絲絲機會,他也要放下臉面詢問:“除非什麼?”
秦遠道:“沒什麼,反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希望各位國王不要介意今天秦遠的狀態,他需要時間來冷靜一下。”格羅基姆上前說道。他很清楚,秦遠方纔準備將他說出來。
若不是自己察覺到,連忙制止的話,此時大家所有的戒備都該針對他了。而且,既然秦遠已經想要將自己說出來,也就意味着他此時真的很不淡定。
棧沉思一番後,長嘆口氣抱歉道:“也怪我,小勝勇士還年輕,浮躁也是年輕人的表現,也怪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才與他爭執起來。”
亞斯德道:“我們大家都需要一點時間冷靜一下,這種狀態下,可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
另一邊,盜賊團。
在夜晚的時候來到了北欒山脈的附近,不過他們的位置並不能看到魔物。黑子道:“團長,要不要暫作休息,剛經從災難中走出來,大家也都疲憊了。”
“不行,你去告訴他們,連夜趕路,不想死都給我撐着!”
“出什麼事了老大?”緋天上前詢問道。
新木鈿道:“北欒山脈異常,而且魔物熟練繁多,過多停留只會給讓我們陷入危險。而且......”
說道這裡,新木鈿停頓了一下,望着北欒山脈上的五道光束:“而且這座山脈,正在吸收大整片大陸的能量。”
“老大你的意思是,災難並非全部是召喚儀式帶來的?”
新木鈿點頭道:“嗯!跟這座山脈也有這密不可分的關聯!若是放任不管的話,這片大陸遲早會毀滅!”
“那我們......”
新木鈿聽出了緋天的意思:“如果有必要,我們會參與進去,與七國聯手!”
“父親!”新木鏡人在新木鈿的懷中被二人交談吵醒。騎着馬,新木鈿道:“吵到鏡子了嗎?父親跟鏡子道歉,時間還早,鏡子再睡一會。”
“嗯!”
一個臉上刀疤的男人來到新木鈿面前:“報告老大!”
緋天連忙呵止:“小點聲!”
刀疤男這才注意到新木鈿懷中的鏡子,連忙放低了聲音說道:“老大,前面發現大量魔獸腳印,疑似有十分龐大的魔獸在附近,我們要不要更換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