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們認識嗎?”
無愁看着懷中的少女,一臉茫然,自己完全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少女。
“沒關係,你不記得也沒所謂。”
沙耶想了想,還是不希望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無愁,害怕,害怕無愁會介意她的身份,然後離開她。
“是嗎?那麼下次小心點。”
無愁可不想莫名其妙和一個女孩有什麼關係,畢竟自己現在可是被人針對,誰知道這個少女到底想什麼。
“不要,不要走。”
沙耶眼看無愁打算離開,一把抓住無愁的手,不希望他就這裡離開。
“這麼難得見到,不要走。”
“走開,不要跟着我。”
無愁一把甩開沙耶,希望對方知難而退,但是沙耶可不會就這樣死心,直接貼上來,沒打算離開。
“唉,好吧。”
反正跟着自己也沒所謂,那就讓她跟着吧。
無愁帶着沙耶來到往常的咖啡館,沒想到司馬未織不在這裡,只看到她的手下。
“正好,避免大小姐誤會。”
無愁把自己要去外面逛逛的事告訴司馬未織的手下,自己就這樣帶着沙耶離開了。
“那麼,接下來要去哪裡?”
大阪,仙台,博多,北海道。剩餘的五個地區,每個地區都是自己的選擇。
“要不去遠點,北海道吧。”
無愁沒有過問身邊這個一直跟着自己的少女,可能也不需要過問,畢竟自己要去哪,她就會去哪。
“是嗎?他離開了嗎?”
聖天子收到消息,無愁已經離開東京,看來是要去其他地區,或者說回到他們的族羣。
“那麼,是時候開始,去和其他地區講和。”
無愁離開的消息很快傳到東京大部分人手上,大部分人都比較高興,除了某個又被拋棄的少女。
“可惡,又帶着其他人離開。”
一腳踢翻身邊的擺設,司馬未織狠狠地看着翠。
翠嚇得自己捲成一團,這時司馬未織就想到一個好辦法。
“翠,要去看望你的大哥哥嗎?”
“要,我想回去。”
“好吧,我就帶你去找他。”
某人邪笑着。
走出東京一段時間了,無愁沒想到被原腸動物侵佔的地方居然這麼多,也不知道除了日本以外,其他世界到底怎麼樣了。
“無愁,你在想什麼?”
沙耶看着深思的無愁,打斷了他的思考。
“沒什麼,說起來,你真的要一直跟着我嗎?”
“絕對。”
“即使,前面是地獄?”
無愁想起紅a對士郎,就算是自己,說過的話。
“即使,前面是地獄,我也會跟着你。”
無愁笑了笑,算是放棄想這麼多。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沙耶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但是自己隱瞞,又能隱瞞多久。
沒想到,下一秒,無愁直接按着沙耶的臉,手指輕輕劃過沙耶的鼻子,嘴脣,回到眼角。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雖然不是很肯定,但是無愁絕覺得自己沒有猜錯。
“我到底,在你眼裡,是什麼?”
無愁大概知道,她就是沙耶,只是一直不敢確認,畢竟,沙耶不是人類,種族意義上就不是人類。
“沙耶,你的眼裡,我到底是什麼?”
在無愁眼中,沙耶原本是一團肉團,那麼沙耶的眼中,無愁又是什麼,爲什麼願意爲了自己變成人形。
“無愁,你在我眼中,是什麼真的很重要嗎?”
沙耶緊張的抓着無愁的手,希望對方不會介意自己的身份。
“當然,你現在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正常的少女,那麼,一開始見到我的你,到底是什麼,讓你喜歡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異類?”
無愁不一樣,不理解,在沙耶眼中,人類一開始絕對就是食物一樣的存在,不是無愁喜歡沙耶的外貌,而是沙耶拋棄了外貌,喜歡上了無愁。
沙耶明白,自己不好好解釋,無愁不會接受自己,在無愁眼中,即使自己的外貌已經是人類,但是無愁一直記住的,只有一開始的模樣。
“一開始。”
“一開始?”
出乎意外的大力,沙耶一把將無愁推到,坐在無愁身上。
“你的身影,身後的觸手在舞動,眼神裡充滿友善,即使你的靈魂殘缺不全,我也能感受到,你的一切。”
沙耶趴在無愁身上,頭靠在無愁懷中,聽着無愁有力的心跳。
“我喜歡的,是異類,是身爲異類的你,喜歡你的靈魂,你的內在,你的一切,但是我又恐懼,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體。”
無愁感受到,自己的衣服有點溼潤。
“你在洞穴和我說過,你不是人類,但是你喜歡的是人類,那麼不是人類的我,怎麼去喜歡你?”
“所以,我變成這個模樣,你的內心告訴我,你喜歡這樣。”
沙耶慢慢靠上來,身體在顫抖。
“這是,書上不會描述的內容,什麼是喜歡,什麼是討厭,什麼是痛苦,我不知道。”
“只是我明白,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看書,一起睡覺。”
“不要拋棄我,即使你不喜歡我,也別離開我。”
“你是我的。”
無愁聽着聽着,終於感覺有什麼不對,一把推開沙耶。
黑煙,纏繞在沙耶身上,行成一個可怕的面具,在沙耶耳邊低語。
“他是你一個人。”
“獨佔他就可以了。”
“殺掉他就可以永遠獨佔他。”
“殺掉,殺掉,殺掉,殺掉,殺掉。”
“殺掉你!”
沙耶身後伸出幾條觸手,打算抓住無愁的四肢,無愁趕緊進入裝甲,利刃模式,擺脫沙耶的攻勢。
“沒錯,只要殺掉你,我就可以永遠獨佔你。”
帶上面具的沙耶,眼神充滿狂躁。
“真是,太過分了。”
無愁看着被黑煙控制的沙耶,很生氣。
“你們的目標,只有我而已,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這可不行,世界的保護者。”
黑煙在沙耶身後行成一個虛影,看着無愁。
“畢竟,這個世界,你也不是很喜歡,摧毀這個世界,不是正合你意嗎?”
無愁想了想,對着虛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