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把我氣得,就差站起來指着她鼻子破口大罵了,大白腿見我這麼生氣,有些忐忑的問我幹嘛生氣。
我拿手指了指她,然後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就把那天的情況跟她說了說,大白腿聽完之後切了一聲,說:我還以爲是多大事呢,這還不好辦嘛,中午回家我跟我哥說聲就行了。
我點點頭,說讓她千萬別忘了。
上午大課間跑完操之後,張俊義就跑我們班來找我,當時站在教室門口喊我,就他自己,我有些納悶,不知道他找我幹嘛,而且大白腿也沒回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張俊義見我出來後衝我笑了笑,說:聰哥,好久不見啊。
我冷這張臉點了點頭,說:行了,別給我來這一套,有話直接說。
張俊義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衝我說:那什麼,這裡說不方便,咱倆去廁所談談吧。
聽到他這話,我一下子警惕了起來,說有啥事在這說就行。
張俊義笑了笑,說讓我放心,他就自己一個人來的,說他答應大白腿了,不會找我麻煩。
說着他就招呼我去廁所,我猶豫了一下,就跟着他去了,要不然還以爲老子怕他呢。
不過我也做好了準備,只要等會開門後廁所里人多的話,我就趕緊往外跑。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到了廁所後根本沒人,張俊義確實是自己來的,等我跟他進去後,他從懷裡掏出煙來,給我遞了一根,我擺擺手拒絕了,他就自己抽了起來,我不耐煩地說讓他有屁快放。
他沒生氣,衝我說上次在班裡播放錄像帶的事是他不對,但是我已經打了他了,而且還住了這麼長時間院,所以說我倆這事就算扯平了,他今天把我叫出來就是想告訴我,以後我們兩個互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
等他說完後我沒好氣的點點頭,說:行,只要你不惹我,我肯定不招惹你,因爲老子眼裡壓根就看不到你。
我這話說的可謂是張狂到極點,但是張俊義沒還嘴,看來上次我的那頓小凳子對他震懾不輕。
所以現在我和張俊義的仇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我就要集中精力把被飛機頭圍毆的仇給報了。
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又囑咐了一便大白腿,讓她回家後千萬別忘記跟她哥解釋星期六晚上的事,大白腿一副瞧不起的我的樣子,說:知道了,看給你嚇得。
聽到她這麼說,我鬆了口氣,但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還沒等她回去說,我就出意外了。
我家離學校不算遠,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所以我一直都是步行的,我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幾聲很大的摩托車的引擎聲,我當時也沒在意,但是引擎聲到我跟前後一下子小了下來,我感覺那摩托車就跟在我身後似得,我下意識的要扭頭往後看,結果扭頭的空中眼前一下就黑了,被人用很厚的麻布袋子套住了頭,我想伸手去扯,但是被人一棍子打到了手上,我叫了一聲,趕緊把手縮了回來,接着我就感覺好幾根棍子朝我頭上打了過來,瞬間我就疼得不行了,抱着頭就要跑,腳底下被人一絆就摔地上了。
緊接着身上又捱了好幾棍子,我抱着頭將身子蜷縮起來,但是這幫人打的超狠,我抱着頭就拿棍子往我臉上搗,把我鼻子搗出了血,嘴也被搗破了,眼睛也被搗了好幾下,最後不知道誰一棍子搗我太陽穴上了,我頓時迷糊了,心裡突然生出一種非常恐懼的感覺,感覺自己這次可能要死了,冒出這個念頭後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醫院裡了,我媽坐在我的牀頭上不停的啜泣,看到我醒過來的那一刻哭的更厲害了。
我爸當時也回來了,在病房外面跟班主任和學校的幾個領導在說着什麼。
我突然很慶幸我現在躺在病牀上,要不然我爸把我拖下了估計又是一頓打。
跟領導聊完之後我本來以爲我爸會來罵我,結果只是面色嚴肅的問我感覺如何,我有些敬畏的說還行,扛得住。
從小到大我沒怕過周邊任何一個人,唯獨對我爸超級畏懼,他沒怎麼打我,就打過我兩次,而且超級狠,一次是我小時候罵我奶奶,另一次就是我轉校前跟人打架差點把人捅死。
我爸問我知不知道打我的是什麼人,我說不知道,當時被人家給套頭打的。
我爸點點頭,說這手法像道上的作風,接着他就說這事不用我操心了,讓我安心養傷就行。
雖說我被套頭打的,但是從那幫人騎着摩托車,以及下手的彪悍程度而言,我懷疑是大白腿她哥乾的,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
不過除了他我也想不出別人了,飛機頭剛圍毆了我,出了氣了,而張俊義今天也跟我講和了,除了他倆我也沒有其他的敵人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轉校前捅的那人報復,但是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才報復,有點不太可能,而且那事我爸當時完全已經處理好了。
不管是誰幹的,反正我這次是栽了,新傷加舊痛,要住一個月的院,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我了,而且臉基本都快腫成豬頭了,更痛苦的是每天還要聽我媽在我身旁哭哭啼啼的嘮叨,反過來複過去的就那麼一句話,說我怎麼就不聽她的話,怎麼就不能好好的。
在醫院裡的這一個月,對我而言可以說是度日如年,好在每到週六週日都有大白腿、方琪、李語彤、單飛、板哥他們過來看我,而且有次我們班全班人都來了,還給我帶了好多東西,把我感動的一塌糊塗,現在想想,還是初中高中時候的同學情誼真摯一些,上大學之後就全變了。
當然,這期間他們也全問過我誰打的我,我都說不知道,因爲我也沒把握確定到底是誰打的我,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雖說這段時間我一直承受着病痛上的折磨,但是讓我感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是那天扣扣上於涵竟然主動給我發了消息
我當時是用手機上的,單飛知道我在醫院裡會比較寂寞,所以就把他原先的一部手機借給了我,看到於涵給我發消息後我那叫一個激動啊,雖說她跟其他同學一樣關心了我幾句,但是在我眼裡就是不同,這是她對我態度轉變的一種表現,我抓住機會就跟她聊了起來,她基本晚上回家纔會上線,要是她回覆慢或者不理我的話,我就裝會可憐,說這裡疼那裡疼,她就會關心我幾句,一來二去,我跟她也就熟絡了起來。
這期間我給她送情詩的事情一直沒有間斷,每週都是提前寫好了,交給李語彤,讓她每天幫我送一封,至於星期六星期天的,都是週一的時候補送過去,沒錯,哥就是這麼專一。
出院那天我就在扣扣上跟她說讓她晚上一起出來吃個飯,到時候大白腿她們也回來,於涵猶豫了片刻,就說不用了。
其實我能感覺出來自從我打了張俊義於涵不理我之後,大白腿跟於涵的關係明顯疏遠了,我就想借着這次機會重新拉近她倆的關係,不想讓她們因爲我而鬧的不好。
經過這段時間的聊天,我跟於涵的關係進展的已經很不錯了,所以經過我的軟磨硬泡之後她還是答應了一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