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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找一個地兒好好平靜平靜,忙的掃視四周想帶上小傢伙立刻離開。

卻發現小傢伙哪裡還有絲毫蹤跡?

這一圈掃視下來,銀色小松鼠或是小老鼠一隻沒發現,直接讓米修斯與一黑西裝男來了個兩相對視。

對面不苟言笑,米修斯卻乾笑不語。

接下去沒有其他反應,直接便是拔腿就跑!

小傢伙你自求多福吧!我先遵循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了!米修斯心裡默默祈禱小傢伙平安無事,徑直以百米衝刺速度跑出健身室。

旋即健身室一片靜默,焦點還留在那花顏失色的女生身上。

女生一臉窘迫很是無地自容,誰知道看起來老老實實一個斯文青年,卻會無端當衆耍流氓!

與此同時針對米修斯的那三人,發現米修斯後卻也沒立刻追出去。

當中一人拿出手機緩緩走到一邊,幾句話落罷纔對着另外兩人點頭,然後就一道出了健身房。

而先跑出來的米修斯按下了所有電梯的上箭頭,自己卻從安全出口飛速遁離。

直至出了寫字樓米修斯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來,要以一敵三?米修斯可不會盲目自信到這種地步。

加之自己貌似引起了公憤,那地兒就再不是久留之地了。

時間從米修斯進入寫字樓再到出來並沒有過去過久,交警同志還在辛勤指揮站崗。

米修斯看着身穿制服忙碌不休的交警同志,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從口袋裡很快拿出手機,對着通訊錄一陣搜索,直接撥打陳雪的號碼。

之前就是心急過分沒想到自己還認識陳雪這個警察,恰好知道她和白可卿應當就在這附近就餐。

只是傳出來耳內的拉長音持續好一陣後,終是無人接聽。

這陳警花看來今天是休假了,有事求她偏偏手機打不通,不久前纔在滿金香有過照面,這變化真讓米修斯愁眉苦臉滿心氣餒。

米修斯有些着急,加快步伐。詭異莫測的天氣總是也與米修斯作對一般正在他出來後沒多久就大雨瓢潑。

頂着雨水的米修斯也不由得抓緊腳步,周邊避雨處只有公交站臺,可這無疑是將自己暴露出來,而且很快米修斯就感覺那幾個人又追了過來。

暗自抱怨這些人鍥而不捨的精神,米修斯沒辦法冒着雨邊找車邊找隱蔽路線。

可這市中區哪裡有什麼隱蔽小道?

天色愈發昏暗,時至下午三點便有許多汽車已經打開車燈照明。

像是預兆着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提醒米修斯必須要盡最大的全力甩開尾隨過來的人。

但說的總是輕巧,米修斯自己何嘗不想甩掉這些人?

可每一次回頭,不管是看到些有的沒的總感覺心底不安。

一直以來米修斯都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什麼時候與這類人打過交道?

米修斯倒是想打110請求警察抓捕這些人,可一沒證據,二來對面還不曾下手,米修斯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此刻只能是自己想設法脫離險境,而且幾乎可以確定,對面就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省去與這些人口若懸河解釋自己只是個無辜市民磨嘴皮時間的米修斯,就在最後一次回頭張望情況的時候,被逮住了。

掙脫不開,對面足足有好幾個人,將米修斯兩手往後扣壓,直接將他扔進一輛黑色汽車。

看不清車牌號,分不清汽車品牌,上車後另一個坐在裡面的正是做了一切準備功夫的人,直接便給米修斯戴上眼罩。

“幹嘛抓我?你們是誰!”米修斯試圖掙脫,無果。

直到自己腦袋被人摁住動憚不得,待那黑色眼罩套上自己腦袋時,壓住自己的力道才稍有鬆緩。

此時眼前不能視物導致米修斯心裡更加疑竇叢生,看來對面這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簡直就是仿照電影綁架情節,但不得不說效果奇佳。

這一驚,米修斯就只想着要去利用手錶能力來實現回溯時間。

但米修斯被限制不止是視野,既然是綁架,對面又怎會傻到讓他四肢自由?

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米修斯老老實實沒發一言。

米修斯知道這種情況其實多說無益,對面擺明了不抓到自己不會輕易罷手。

現在他們得逞了,米修斯本人便只能靜觀其變。

光天化日殺人放火總是無稽之談,但他們有備而來自己又身處汽車之中,待會若是被帶到某個偏僻郊區,那絕對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米修斯的底牌還在,只是暫時被限制,米修斯知道目前這夥人暫時還不會做掉自己。

現在的米修斯越來越相信這一切都是出自哪個肌肉男的陷害!

恐怕等會就得與這些人的頭目見面,正好趁着這個時間好好構思一下思路,準備如何巧令辭色。

然而車內,司機一言不發,副駕駛坐着同樣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他拿着手機對着後座椅上被束縛住的米修斯一聲嘲笑,接而便對着坐在米修斯旁邊負責看管的人使了個眼色:“堵住他的耳朵。”

可憐米修斯耳朵遭殃,被人硬生生用手捂住耳朵,真真正正成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老闆,人已經抓獲,我這就帶他過來!”

副駕那人收回手機,就像是完成任務般的如釋重負。

果然這些人是有備而來且動機不純,在這種情況之下米修斯知道自己怎樣掙扎恐怕也沒有效果。

只能找準時機逃出生天。但隨着感受車身漸漸遠離遠離心境也變得無法鎮定自若。

本來是好好的來此尋找君子笑的下落,偏偏遭遇這等糟糕事。

而當車完全靜止下來,米修斯也知道即將面對的恐怕就是那背後的“大人物”。

眼罩隨之被人摘下,重新看見滿是陰霾的天空,呼吸着溼潤空氣的米修斯,視線中卻不是類似自己所想的那副場面。

本以爲是什麼廢棄工廠鳥不拉屎的破爛地兒,誰知看見的竟是個十分高端的私人會所。

這種地兒米修斯多少還是見過幾次,雖說這不是市中心地段,但從外觀上看,僅僅憑藉那獨具一格的金碧輝煌,也足以佔領尊貴二字中的一席之地。

可自己明明是被五花大綁強硬帶過來的米修斯,怎能相信還有這種待遇?

難不成對面還要宴請自己什麼一條龍服務?

米修斯是不會相信的,反正現在一門心思就想着如何脫身,只要兩隻手解脫束縛,這些人完全不在話下。

而就這樣直到進了會所中心,大廳內看上去空蕩蕩的,鮮有人跡。

連幾人的皮鞋踏地聲也是迴響連綿直達心底。

米修斯覺着這氣氛確實壓抑了些,預感有些不妙,被兩名黑衣男一左一右挾持下暢通無阻的往樓上走。

有電梯沒乘,直接往左側大樓梯上爬,好在米修斯身段筆挺,表面上還是那般淡定從容,亞如電視劇中暫時受困的孤膽英雄!

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米修斯心裡確有一抹擔憂。

若是這般耽誤下去,怕是時光手錶可用的逆轉時間不夠,到時候真就山窮水盡。

不過這私人會所富麗輝煌,米修斯倒是不太認爲這路人會對自己怎樣,想必等待他的,也就是沒頭沒腦的一堆追問。

正在米修斯暗自猜測將“審問”自己的會是個什麼模樣的人物時,被挾持走在走廊間一處那會,便從冗長的走道上傳來打破寂靜的一聲妙音:

“讓他自個進來就好,你們門外等候。”

話音落罷幾名黑衣人陡然止住腳步,分站兩頭,當中一位神色平靜,面對米修斯卻說了句異常冷漠帶有威脅性的話:“老闆就在裡面,想活命的話,老實進去!”

米修斯沒回他,撇着嘴背過身子,“讓我這樣進去?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跑了不成?”

黑衣男冷哼一聲揹負雙手貼牆站好,尚沒反應。

這時,米修斯便直接對着留有門縫的位置高喊一聲:“我說那什麼老闆,你們這待客之道也太過奇葩了吧!有這麼對待客人嗎?”

的確,先禮後兵也不是這麼個玩法,米修斯對某人一無所知,氣氛當真尷尬。

而聽見米修斯要求後的那人,倒也有恃無恐,直接便清冷一句:“給他鬆綁”隨後便讓米修斯進去時把門順手帶上。

看似已經安然無恙再沒有什麼緊張氛圍,但米修斯可不敢絲毫掉以輕心。

進門後的空間配得上私人會所這四個字,頭一回真正走進來這種地兒的米修斯,也不由得心中微微讚歎“真尼瑪是有錢人玩的地兒!”。

光是空間格局怕就是不小於上百平米,兩側暗色略顯低調的儲物櫃上擺滿各種古色陶玩,一張灰色皮毛地毯鋪滿客廳,透過可以看清外面一衆摩天大廈的玻璃窗位置後面,那茶几上是正在徐徐冒着煙瀰漫濃香的茶杯。

而面對茶几的沙發上,則是坐着一位褐色長髮配搭鮮紅皮衣的一位女人。

米修斯聯想才的說話聲,再看這背影估摸着女人年齡也得有個三十出頭。

也許就是社會上某個名詞“女強人”那種類型吧,可米修斯倒免去了心裡的緊張,不僅僅是因爲自己兩手已經恢復自由,料想一個女人行事雖然張狂了些,倒不至於會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

女強人米修斯又不是沒見過,自己老闆孫思琪不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自然而然的便率先開口問了聲:“雖然我不認識你,不過看起來你叫我過來的原因,不會單純只是喝杯茶閒聊幾句吧?”

女人沒有回頭看米修斯一眼,依舊是那道清冷的嗓音,看不出一絲情緒:“先過來坐下。”

米修斯沒多糾結,徑直走了過去,他也好奇這樣一個女人長着什麼樣的一張面容!

可毫無拘謹直接坐在女人對面沙發時,還沒來得及正視對面,便被打斷:

“坐這邊來,擋着我看風景了!”

米修斯尷尬起身,表面微波不驚。

這會纔看清女人一張潔白無瑕的臉蛋,完全不是如預想之中那樣三十出頭!

也許是紅脣如火配着那張全紅皮衣,更顯臉上那抹憂鬱白淨,憂鬱卻又只是通過一雙深邃眸子呆呆看着窗外風景時候,那不曾轉動的眼光流淌顯現出來。

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大人物?

不對,米修斯覺得不是,至少不太像。分明只是個與自己看起來年齡相仿的姑娘,只是氣質實在彰顯成熟,莫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自立門戶後成爲女強人?

對比白可卿與之不同的是和麪容極不相符的冷漠,比起孫思琪更是有着不遑多讓的嫵媚。

倒是當得起“美”字一說,米修斯就這麼絲毫不避諱的打量着她,直到對面紅脣輕啓:

“看夠了沒?”

“啊?抱歉……”米修斯轉過眼神,窗外還是陰霾,座座高樓映入眼簾,遠遠看去,人類渺小得如螞蟻般寄居窩內,不免短時間生出一種惆悵,隨即便有感而發:“這樣的天氣恐怕是個人心情也不會好過哪去吧?不知道你找我什麼事?”

“先喝茶。”女人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儘管不是很刻意,卻在看向米修斯時,輕蹙的眉頭流露出了一種不太友好的神色,“你叫什麼名字?”

“米修斯。”說罷同樣不客氣喝下一口濃茶後的米修斯,讚美兩聲好茶後,也不甘示弱的問起對面名諱。

女人倒率真,直接道出芳名,但米修斯知曉後,可是一點也淡定不下來。

“柳鈺兒?!”旋即猛然起身,起身前因爲情緒激動放下的茶杯也是“砰”的一聲響徹四。

“老闆……”

門外傳來先前黑衣男的驚呼,很是緊張。

柳鈺兒不耐煩的說了句:“別吵!”

重回清淨,米修斯內心驚濤駭浪,這個名字豈非沒有聽過?不就是那同爲柳氏集團的千金之一!

“柳小姐,您怎平白無故找我過來……喝茶?”米修斯問道。

“別擔心,我不會害你,找你前來有兩件事。”柳鈺兒淡淡的說道。

“什麼事?拍賣會?”米修斯疑惑。

柳鈺兒微笑,點頭道:“這只是其中之一,君子笑,你聽說過吧?”

米修斯瞬間呆了,“你也知道這玩意?”該死的宋千秋看來鐵定是隱藏了許多事情!

柳鈺兒低嘆,將身子完全側向米修斯,連體紅色皮衣袒露出來的白皙小腿奪目萬分。

身材奪魄勾魂,只是米修斯腦中一片嗡鳴完全沒有心思欣賞!

隨即柳鈺兒便道:“我那妹妹,你見過了吧?”

“青青小姐我自然見過,你真是,她……姐姐?”

“這倒是不假,不過我們姐妹二人關係不怎麼好,算了,先不說她,你給我講講君子笑的事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