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樸智燮早早起牀吃過早飯後,便開始準備練習鋼琴,不過還沒開始……門鈴聲響起。
還沒有出門的樸凡烈看了眼樸智燮,而後去打開大門。蘇永昌提着一袋水果,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身體筆直的站在門口,微笑問了聲好後,便非常不客氣的進了屋子。
樸凡烈下意識附和着,接過對方手裡的禮物,等他反應過來。這個掛着總編職位的人,已經是脫了皮鞋,站在玄關口了。
“蘇總編,你這是……”樸凡烈放下水果,好奇問道。
“你兒子沒跟你說?”蘇永昌愣了下,看了眼正走過來的樸智燮說道。
“這不是怕談不成,所以沒有告訴我阿爸嗎。”樸智燮接過了蘇永昌的話,走到父親身邊拉了拉對方衣角:“阿加西想自己開出版社,讓我入股。”
“入股!”樸凡烈驚疑喊道,眼神滿是不可置信的在蘇永昌和自己兒子身上來回掃視了一下:“蘇總編,我兒子他……”
“智燮沒說錯啊,我的確想找他入股。”蘇永昌微笑說道,表情毫不作僞。
樸凡烈閉嘴了,這個世界變化太快,讓他跟不上節奏了。不過事情還是得做,在客套了一會後,便來到客廳各自落座。而這時候,樸智妍也起牀了,小丫頭打着哈氣,發現家裡多了一個人,便屁顛屁顛跑到樸智燮邊上坐下,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是這樣的,智燮的作品十分有潛力,加上我準備新開一個出版社,所以希望找一個可靠的作者來打響名號。”蘇永昌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推到了樸凡烈面前:“之前我已經和他商量過了,這是具體條款,你可以看看。”
“如果不放心,可以找個律師鑑定一下。”
蘇永昌如此坦誠的行爲,讓樸凡烈剛剛升起的疑心瞬間消失,只是疑惑更加強烈了。他盯着樸智燮看了一會,咂巴了下嘴,拿起文件觀看起來。
“我出資五億開辦騎士出版社,樸智燮技術入股佔百分之五十,不過他之後的所有文學作品出去《權利與權力》之外,所有版權都將歸屬於出版社所有。”蘇永昌身板挺直,語調不急不緩解說道。
而後在蘇永昌的解說下,樸凡烈算是明白自己兒子到底已經價值幾何。簡單說,樸智燮一分錢不用出,就獲得了價值兩億五千萬的股權。而需要付出的就是,以後所有作品的版權……不過那本《權利與權力》是什麼東西……
“阿爸,你可以考慮一下,阿加西今天來只是給你看合同的,不是要簽約。”樸智燮看了眼蘇永昌,拉了拉自己父親的衣角說道:“而且也要等出版社開業,再籤合同,你說是不是,阿加西。”
“嗯,今天來主要是帶智燮去見個朋友。”蘇永昌灑脫一笑,淡淡說道。
“知道了,那你們去忙,我和你母親商量一下。”樸凡烈笑着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腦袋,眼中滿是欣慰之色。
樸智妍眨了眨眼,而後直接拉住了樸智燮的手,意思非常明瞭了。
“不準去,智燮是跟着人家……”
“阿爸,奴吶跟着也沒事,再說阿加西也很喜歡奴吶。”樸智燮反手握住自己姐姐的手,對蘇永昌眨了眨眼說道。
“樸凡烈xi,沒事的。智妍很聽話的,而且出去見見世面也好。”蘇永昌心中嘆了口氣,非常體貼說着。
樸凡烈面頰抽了抽,盯着自己女兒看了幾秒鐘後,板着臉嚴肅說道:“不準給蘇總編添麻煩,不準仗着智燮寵着你胡亂提要求,聽到沒有。”
“知道了,而且什麼叫智燮寵着我,明明我纔是姐姐。”樸智妍不滿反駁道。
“你好好聽話就是了,哪來這麼多抱怨。”樸凡烈一巴掌拍在樸智妍腦袋上,訓斥道。
“阿爸討厭,不喜歡阿爸了。”樸智妍很是乾脆的躲在樸智燮身後,揉着腦袋對自己父親做了個鬼臉,怨氣十足說道。
樸凡烈瞪了眼對方,而後換上笑臉看着蘇永昌:“那就麻煩蘇總編了。”
“小事,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蘇永昌順杆爬的說道。
樸凡烈很是無語的看了眼這個中年人,心中對自己兒子的評價再次提高了幾個層次。讓一個總編如此放下身段,這小子還真是夠出息的。
隨後樸智燮和樸智妍換上了纔買不久的新衣服,帶上那份半成品曲譜,跟着蘇永昌便出了門。
“兒子啊,希望……算了!還是以後再說吧。”樸凡烈目送遠去的黑色小車,輕聲呢喃道……
“阿加西,這個可以吃嗎?”
車裡,樸智妍坐在後座上四處打量着,望着一盒糕點毫不客氣問道。
“放在這裡不就是讓吃的。”樸智燮十分不客氣的拿過來就拆開了,直接無視了上面的蝴蝶結。
正在開車的蘇永昌張了張嘴,苦笑着搖了搖頭。在他和樸智燮的交談中,他發現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特點。這小子,只要是關於樸智妍的事情,都會特別……任性。
“今天我們要去拜訪的人叫趙英秀,雖然不是什麼很有名的製作人,但也是非常專業的那種。”蘇永昌雙眼直視前方,大聲說着:“最重要的是,他跟我關係不錯,所以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說。”
“明白了,趙英秀是吧。”樸智燮愣了下,而後掛着一副十分古怪的笑意回答道。
“你不吃嗎?”樸智妍拿起糕點放在樸智燮嘴邊,嘴巴鼓鼓的問道。
“奴吶你吃就好了,我不喜歡甜食。”樸智燮視線望着前方,心不在焉回答道。
“哦,你以前很喜歡吃甜的。”樸智妍收回了手,不經意說道:“不過以前,你也沒這麼討人喜歡。”
“是嗎,那奴吶現在是不是很喜歡我?”樸智燮猛然回神,似笑非笑望着嘴巴上還沾着糕點碎屑的小女孩問道。
樸智妍盯着樸智燮看了一會,而後撇過頭,沒有回答。
“這對姐弟……”
正在開車的蘇永昌皺了皺眉,而後笑了起來。或許,他將見證一次讓韓國人民都要掉一地下巴的荒唐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