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武林科技的企鵝太成功了，去年我們短信業務首次出現了下降，所以老大幹脆想要試一試互聯網。”
“我感覺不會是短信業務的問題，那只是一個起因，否則爲什麼需要這麼多部門配合？”
“算了，上層的事情我們議論什麼，還是趕緊查看華信提供的合同，看看他們有沒有對收購飛信上設下什麼陷阱。”
“也是，反正我們連拿期權的資格都沒有。”
收購飛信！
作爲華信業務中已經邊緣化的一項，飛信上一次被提到，也是和東訊一起構建社交聯盟。
但明眼人都可以從不斷下降的市場份額看出來，飛信氣數已盡，也就是華信的那數百萬的用戶依舊堅持，卻依舊不斷被企鵝拉走，一個月比一個月還要不如。
顧風聽到這裡，實在想不通靈通收購飛信有什麼用。
但目前更爲重要的是，他被方天翼耍了。
方天翼如此熱情地邀請他過來，並不是爲了更加親密地和武林科技合作，反而是想要從顧風口中套話，然後一次來哺育他們即將要到手的飛信！
憤怒了一下，顧風又冷靜了下來。
他想了想，方天翼這麼做的可能性並不大，對方又不知道他內心裡面到底藏了什麼好點子，就算有，那麼顧風爲什麼會透露出來。
最大的可能，還是方天翼在收購飛信以及和武林科技合作之間徘徊，剛剛那個電話，是華信同意的消息，也是正式讓方天翼倒向收購的理由。
不過，方天翼的那句“幾分鐘就好”開始，他應該就是打着繼續套話的想法了。
顧風在廁所兩人走後，進去洗了洗手，然後又回到了辦公室之中，臉色如常。
在這不久之後，方天翼也回到了辦公室，他笑着看向顧風，一臉歉意地說道：“實在抱歉，事情有點棘手，我不得不多處理了一段時間，來，我們繼續。”
“在繼續之前，我們先來談一談之前的協議。”
顧風內心冷笑了一下，沒有接着方天翼的話，反而是回到了最初已經達成共識的協議。
方天翼微微一愣，不解地問道：“那個協議有什麼問題嗎？”
顧風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神秘之色：“若是要繼續深入談下去，可是要透露出我對於未來互聯網的一個大布局，所以我必須在這之前，和你確認下合作關係，而且必須是非常深入的合作關係。”
被顧風所謂的大布局，方天翼好奇心立刻被吊了起來。
之前顧風的客服計劃，就非常具有操作性，配合他即將到手的飛信，必將成爲營收的一大利器。
特別是這種輕資產模式，比起目前靈通公司的重資產模式要輕鬆許多，還能夠更好地利用目前靈通公司在全國的硬件佈局，可謂是完美。
沉吟片刻，方天翼開口說道：“我覺得之前談好的價格有些號，要不，打個八折？”
顧風舉起一隻手來，搖晃了一下“六”的標誌。
既然要忽悠，顧風自然要忽悠的狠一點。
他其實已經瞭解過行業的價格標準，這個六折並不算是過分，只能說是頂尖的經銷商的價格，對於本身設備有大量空閒的靈通公司來說，這部分都是純賺的。
“自然可以。”
方天翼點了點頭，同意下來，神色非常的正常。
顧風滿意了，他也不怕方天翼後悔或者提供差勁的服務，那樣子靈通公司的名聲就毀了，甚至還有可能引來第二次反壟斷調查。
再分拆一下靈通公司，方天翼這麼多年的努力，那就打水漂了。
顧風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覺得客服這種工作，必然會被淘汰，而淘汰他的，必然是人工智能！”
頓了頓，不顧方天翼一臉的懵逼，顧風快速地說道：“你想一想，大部分用戶打電話進來，其實問的問題都是一樣的，那麼這部分重複性的工作，就可以交給電腦來解決。”
“而我們未來開發出了人工智能，那麼就連複雜、從未出現的問題，電腦也可以解決。”
“到了那一天，企業甚至不需要付出人力成本，他們只需要向我們繳費即可！”
說完之後，顧風笑看着方天翼：“你覺得這個想法如何？”
方天翼一臉懵逼，若不是顧風臉上自信的神色太過於逼真，他都要以爲顧風在忽悠他了。
人工智能？
你當這是在拍電影啊！
歷史上人工智能的熱潮，已經爆發不止一次了，靈通公司拆分之前旗下擁有世界上最頂尖的民營實驗室，幾次人工智能熱潮都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最終一無所獲。
這些記錄，全部都留在靈通公司的賬本之中，合起來的錢比目前靈通公司一年的研發費用還要多。
方天翼頓時感到無趣起來，他覺得自己還是過於高看顧風了。
作爲一名年輕人，顧風表現的已經很到位了，擁有無限的想法和自信的心態。
但顯然過於樂觀的心態，讓顧風說出了這一番彷彿在做夢一樣的話語，對於他沒有任何意外的幫助。
雖然對砍下來的價格有些心痛，但方天翼還是很好地掩飾了起來，起碼目前不是讓顧風起疑心的時候。
而且，本來繼續談判下去，武林科技也絕對可以拿到七折的折扣，多出了這一折，就算是提前敲定協議罷了。
反正方天翼覺得武林科技搞的這服務，也沒有多少人會用，協議一年一簽，明年再漲價又不是不可以。
雙方繼續商談了一下之後，顧風和秦長東離開了靈通大廈。
在離開之後，秦長東才突然開口問道：“老大，爲什麼你最後突然說那些話，人工智能雖然是一個很好的方面，但目前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短時間能夠可以實現。”
顧風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怒色：“那是因爲……方天翼這傢伙在耍我！”
顧風很快將廁所聽到的話，和秦長東講了一下。
秦長東聽完之後，臉色也不由地凝重起來，這塊企業市場，雖然不是武林科技的重心，但就這樣子被未來的競爭對手得知到了，對於秦長東來說，就是失職。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