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崔青咬着牙,望着陳飛的背影在心裡怒罵道。
陳飛一行人走着走着......忽然,陳飛拄着柺杖停下腳步,轉身對崔青說:“崔公子?你不一起來嘛?”
崔青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挪動步子上前。
陳飛厚着臉皮與崔青唸叨關於賭債的事情,並且時不時的在崔青面前顯露一下他剛贏來的籌碼,催促他快點去準備銀餅,銅錢不要,挑戰着崔青脆弱又敏感的神經。
老實說,走到賭坊後院這一路下來崔青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次想把陳飛這廝給掐死,或者按在地上痛打一頓,但是看到他身邊一臉淡然卻武功高強的尹平,還有不懷好意盯着他看的程處默...崔青決定還是忍一忍!
走到賭坊後院,稍微打量了一下,這裡其實就是賭坊內的小廝,打手們休息的地方。
一排低矮的小屋子,一口水井,一顆不知道什麼樹,與大戶人家的雜役院差不多。
現在太陽正大,院子裡只有一個穿着破麻衣的漢子躺在樹下的陰影裡乘涼,嘴裡還哼着聽不出名字的歌,總之聲音很難聽,讓在場的人都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崔青原本心情就很糟糕,聽到這人在哼歌,心情頓時更糟糕了,二話不說上前對着那人的屁股就是一腳。
“哎呦!誰啊!找死啊!”那人罵了一聲,從地上起來,見到背後的崔青立馬嚇得跪在地上。
“公...公子,小的不知道是公子,無意冒犯,還請公子見諒!”
崔青又給了那人兩腳,對他喊了一句:“讓金大出來見我!”
漢子麻溜的起身,一溜煙似的跑去找人。
沒過一會兒,某個房間裡走出幾個地痞模樣的人,他們見到崔青都是露出討好的笑容。
“崔公子,找我們兄弟有何事?”
“哼!”崔青沒有說話,眼睛卻往陳飛那裡看了一眼。
金大順着崔青的目光看去,很快就瞧見了縮在陳飛背後的吳博,他頓時指着吳博怒道:“吳博!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讓你做的事呢?東西都拿來了?”
“拿拿拿!拿你MB啊!”崔青給了金大狠狠一巴掌,怒道:“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做事情屁股都擦不乾淨!要你何用?”
金大捱了崔青一巴掌有點懵逼,他不明白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惹得這位爺生氣了。而且看崔青的樣子,似乎是憋了一肚子火氣!
我滴乖乖,是誰惹這位爺生氣了?金大正疑惑的時候,陳飛出來說話了。
“崔公子,我怎麼聽你的語氣,這人就是你的手下啊?你不是說他與你無關,只是認識嘛?”
崔青盯着陳飛,也懶得多做解釋。“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別浪費時間。”
陳飛摸摸鼻子,也不在意崔青的語氣,對金大說道:“吳大叔的兒子在你們手裡吧?”
金大哼了一句:“對啊,怎麼?你要來還錢啊?我告訴你,現在我不接受還錢,只接受要求他做的事情。”
陳飛聽了金大的話想笑。“這個...哎,你說的事情是不是讓吳博去偷造紙術的秘方,然後交給你?”
“你說呢?”金大剛說完,又捱了崔青一巴掌。
崔青真的恨不得拍死這個無腦的傢伙,他真是後悔,當初怎麼會把事情交給這麼個廢物!
“哈哈哈!”陳飛看到金大捱了巴掌哈哈大笑,指着自己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嘛?我就是你要偷的造紙術秘方的主人!你當着我的面說這個...哎呦喂,我只能給你雙擊666了。”
“哈?”金大聽到陳飛的話愣住了,造紙術的主人?他怎麼來到這了?事情敗露了?
等等!金大忽然背後出了一陣冷汗,造紙術的作坊是程咬金盤下來的,也就是說,程咬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怪不得!怪不得崔青今天這麼大的火氣,原來是撞在他的槍口上了啊!
金大立馬捂着臉向崔青求饒。“崔公子,我...這...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一時失言,還請公子責罰...不,我自己掌嘴!”說着,金大揚起手朝着自己扇起了巴掌。
“哼!廢物!人家都來提人了,還不把人放了!”崔青怒道,又是一腳朝金大踹去。
“是是是!我這就去放人。”金大跌跌撞撞的去放人。
陳飛上前,對這崔青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但是崔青並不買賬,哼了一聲一開目光。
“崔公子,吳大叔畢竟還欠了你六百貫銅錢,這錢我幫他還了吧。”
“哼!免了!我受不起你的錢!”崔青陰陽怪氣的開口。
陳飛撓了撓頭,笑的愈發不好意思。“別啊!崔公子,待會兒結算賭坊的賬的時候,從我那裡扣掉六百兩就好了,咋們錢財兩清!”
“你!”現在崔青是提到賭坊的錢就惱火,前後他一共賠出去了兩萬多兩銀子,還落得一個“十三點”的稱號,而陳飛這該死的傢伙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一直在刺激他快要發狂的神經!
“錢?我暫時拿不出那麼多錢,恐怕你要過一陣子再來了!”崔青似乎想賴賬。
“沒關係,寫下欠條押好手印就行了,若是不還錢,大不了上衙門告你去!或者...讓程伯伯來討要也行,這裡面,有一半是處默兄的銀子。”陳飛指着程處默說道。程處默配合着他,傲嬌的挺起胸膛。
“你!”崔青氣結,但是又偏偏發作不得。
“好!錢我給,但是以後我的賭坊,不歡迎你!”
陳飛無所謂的攤攤手,對來不來賭坊也沒太多的興趣。
就在兩人達成協議沒多久,金大就帶着奄奄一息,吳博的兒子出來。
“兒子!”吳博看到兒子的慘樣痛呼一聲,撲上前去,抱着兒子痛哭不已。陳飛看了一眼,就馬上撇過視線。
因爲吳博的兒子被折磨的實在是有點慘不忍睹。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頭髮亂糟糟的,上面還有蟲子在爬,隔得老遠就能問道他身上的一股酸臭味。
而他的身上一條條紫黑色的印記,看樣子被人用鞭子抽過。好端端的一個小夥子,被折磨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若不是瘦的只剩下骨頭的胸腔還在起伏,陳飛還以爲這人已經死了。
“好,人我們已經收到,接下來我們算一算錢吧。”陳飛面色也有點不好看,指了指身後的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