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好久沒見面,自然是有些話要說,聚攏在陳飛牀邊的人都自覺的散去,只有程處默留下。
“奇怪啊,處默兄,我記得半個月前纔給陛下送出物證,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陳飛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問題。
“物證?什麼物證?”程處默一臉驚訝,扳着手指頭道:“你不是在一個多月前就給陛下送來一個人和一個什麼藥粉,然後說什麼與聖母教有關嗎?陛下是知道了這點,覺得你可能有危險,所以纔派我來保護你的。哎!話說回來,你不是應該在玉門關嘛?怎麼跑到敦煌來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陳飛長舒了一口氣,他都差點忘了上次抓獲一個聖母教的人給陛下送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程處默一定帶了不少兵力過來,有了兵力很多事情就好做了,自己也不需要那麼畏手畏腳了。
既然程處默也是因爲聖母教而來的,陳飛也乾脆將玉門關的情況與他說了一遍。
聽了以後程處默大吃一驚:“什麼!玉門關的守將有一大半都是聖母教的人?我滴乖乖啊!聖母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怎麼走到哪裡,哪裡的官員就變成他們的人?這也太恐怖了吧?他們教主會迷魂術不成?”
陳飛腦海裡迅速閃過一張絕美的臉龐,失聲笑道:“他們教主還真的會迷魂術,不過這些人可不是因爲迷魂術被控制的,而是因爲我送回去給陛下研究的癮藥。”
“癮藥?是什麼?”
“就是吃了以後會上癮的藥,讓你根本離不開這種藥......總之就是這樣,哎對了,這次陛下讓你率領了多少兵馬前來啊?有沒有一萬?有一萬人的話咱們直接去把那個唐泰給抓了!大功一件啊!”陳飛眼裡冒着精光,興奮道。
程處默......“我就帶了一千人。”
陳飛.......“一千人也是人,總比我現在就這麼十幾個人要好。不過現在陛下交給我的任務都做完了,就是在這裡等着陛下召喚而已。唯一要提防的就是聖母教。我總覺得他們出現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程處默不屑道:“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雷聲大,雨點小,蜀中那次,我倒現在還莫名其妙呢。”
陳飛攤攤手:“沒辦法,這個教會太不安分了,雖然莫名其妙,但也不能小覷,就憑他能輕而易舉控制這麼多官員。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後手留着。”
程處默摸着下巴點點頭:“那倒也是,不過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保護你,順帶着調查下聖母教,另一個就是帶來了幾樣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程處默嘿嘿一笑,故意買了個關子。“你猜猜!和你有關係!”
陳飛.........“你丫不會把我家的錢都帶來了吧?”
“哈哈哈!阿飛,你還是老樣子,這腦子的想象力我是拍馬也敢不上了。放心吧,你家的錢我可沒動呢。這次,奉陛下的命令,運來了十尊紅衣大炮,還有十五尊佛朗機炮。”
“什麼!”陳飛這下真的從牀上跳起來了,“十尊紅衣大炮,十五尊佛朗機炮?我靠!你怎麼把大炮運來了?”
程處默撓撓頭,無辜道:“打仗啊!這不馬上就要和高昌國開戰了嘛?陛下已經在做準備,從各地調運糧草,徵調民兵。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吧?”
“咒!我還真的不知道!可是...就算是打仗,這幾尊大炮在這裡也用不上啊!”
“爲什麼?”程處默疑惑道。
陳飛捂着臉嘆道:“你確定要推着這玩意在沙漠裡行軍一千里去打仗?我保證你出了玉門關連二里路都走不了。”
“爲什麼?”
“笨啊!大炮重啊,在沙漠裡怎麼移動?肯定會陷到沙子離去啊!”陳飛恨鐵不成鋼,難道這麼多人就沒有人意識到這個問題嘛?
“哦,好像有點道理啊,可是當初陛下把大炮威力展示給各位將軍看的時候,嚇傻了一批將軍,所以他們最後都紛紛同意將這個拉倒高昌去。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陳飛.......我靠,你們都興奮過頭了吧?怎麼都不想想從這裡去高昌一路上全是沙漠呢?現在有沒有飛機,怎麼可能運的過去?
“這麼說陛下是已經打算出兵了?”
程處默點點頭:“對啊,我作爲先行隊伍,先來一步,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爲了保護你。還有這些大炮笨重,運起來耗費時間,所以讓我先搬運過來了。除了大炮,還有霹靂火以及彈藥,帶了不少過來。”
乖乖,看樣子李世民這次圖謀不小啊。陳飛暗暗驚訝道。
“哦對了!除了這些東西,陛下讓我把特種部隊也帶來了,弟兄們都在城外等着呢,你這個大教官可是好久沒露面了。”
程處默拍了拍陳飛的肩膀,顯得很高興。
“他們也來了?都來了?奇怪,那懷道呢?怎麼沒見着他?”
說起秦懷道,程處默就遺憾的咂摸咂摸嘴。“哎,說來挺可惜的,懷道他老爹,哦,也就是秦老將軍去年病逝了,懷道因爲操心特種兵的訓練,家中許多事情都沒有處理,這次他就不來西域了,在家安心處理家事,也給他爹守孝。”
陳飛點點頭,秦瓊老將軍是他前後兩輩子都尊敬的前輩,爲他的離世確實感到惋惜,他也能理解秦懷道這次爲什麼沒有跟來。
“哎!咱們兄弟兩好久不見,就別想這些令人難受的事情了,走,出城!喝酒去!”
正好陳飛心中也有鬱結,索性隨了程處默的願。“走!喝酒去!叫上尹平還有範疆,都是老朋友了!”
“哈哈!好!走!”說着,兩人叫上住在隔壁的尹平和範疆一同出城喝酒。
來到城東的營地,看到許多熟悉的面孔,令陳飛倒是感慨了一番。不知不覺中已經快兩個半月沒與這些可愛的士兵見面了,自己果然...還真的沒有怎麼想他們!
在軍營裡還遇到了胡家老二,胡地。胡地因爲表現優秀,現在已經做了特種兵內的一個隊長,手下管了十幾號人,也算是事業小成,這不,遇到了陳飛也被他拉來一起喝酒,順便還與陳飛聊起了家中的近況。
男人嘛,所有的友情都在酒裡,幾人好久不見,又是機會難得,在營地當場開懷暢飲了起來,一頓酒喝道半夜,喝的好不痛快,最後幾人全都喝的醉醺醺的睡去。
第二天,陽光剛剛從東邊升起,驅逐夜的黑暗。黎明破曉時刻,沉睡的萬物剛剛醒來,美好的一天剛剛開始。城牆上迷迷糊糊的士兵睜開惺忪的睡眼,望着遠方的荒漠,笑罵了一句:“狗屁美好的一天,遠處黃沙漫天,怕是起風了吧?兄弟們要起風了,快.......恩?”士兵話剛說道一半,忽然盯着前面的黃沙變了臉色,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不對!那不是風!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