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的臉色可是不怎麼好看,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李承乾施了一禮後,拿起一個墊子,坐在離皇帝最近的地方。
“進來的時候碰到竇奉節了嗎?”,李世民黑着臉問道。
“碰到了,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爲誰欠這爲駙馬爺錢沒還呢。”
剛纔碰到竇奉節時候他說皇帝讓他歸家思過,現在既然父皇自己說了,那也正好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他找朕是來告狀你,這是他的奏本,你看看吧”,話間也指了指放在御案上的奏本。
我滴娘啊,這兩口子特麼太敢幹了,這都敢抖落到皇帝這,難怪讓李世民生了這麼大的氣。
竇奉節的奏章中說,永嘉公主不守婦道,豢養男寵,甚至還和楊師道之子楊豫之暗接珠胎,生下孽子,請皇帝處置姦夫並允許他們合離。
這都那兒跟那兒啊,這個楊豫之可是李元吉的女婿,和永嘉公主可差着輩分呢。這是要是得到證實的話,那可真就坐實了髒唐亂宋的說法了。
老百姓家出了這種事,鄰里街坊還得指指點點的,更何況是皇室的公主和竇家這個重量級的皇親了。一旦傳揚出去那還不讓全天下的人笑掉大牙。
“父皇,這事是不是有點駭人聽聞了,他憑什麼說孩子不是他的。”
雖然在心裡對永嘉公主的德行表示懷疑,但作爲人家的侄子,李承乾還是要替她說上兩句的。
“竇奉節已經有兩年沒有回過長安了,你說這孩子能是他的嗎?”
哎,雖然自己身爲皇帝,但這事實在是說不出理來,人家的手裡可是攥着禮呢。
“那。”,這特麼沒法說了,要是沒有楊豫之這檔子事兒,宗正寺就可以處理,讓李孝恭出頭也就是了。
巢王的女婿是嚇不到人,可偏偏這傢伙出身弘農楊氏,是前隋觀王楊雄的後人,他的父親楊師道不僅是兩朝重臣,更是在武德初年尚桂陽公主。
“剛纔竇奉節說您讓他思過,是不是想壓下這事啊。”,李承乾撓撓了頭問道。
“不錯,這事兒事關皇室的臉面,朕一時還沒有想到好的方法去應對。你小子鬼主意多,你說說這事兒怎麼辦。”
就算李承乾是他兒子,說起這事也是讓李世民臊的臉都發燙。這特麼要是讓其他朝臣知道了,還不知道在背後怎麼笑話他呢。
“額,父皇,林子大了什麼鳥兒沒有,那的大家族沒出過幾個敗家的兒子和傷風敗俗的女兒,您還是放寬心纔好。”
“而且這事也不一定是看着那麼簡單,您看,這牽連這竇家,楊家兩個勢力龐大的世家,能是一個小小的通姦案那麼簡單嗎?楊豫之這個楊氏少主要什麼女人沒有,
他爲什麼偏偏和永嘉公主搞到一塊了呢。說句犯忌諱的話,永嘉公主的長相實在是一般,換成一般勳貴家的小姐是不可能嫁到竇家的。”
李承乾這話說的算是客氣的,就永嘉公主那長相和豬八戒他二姨似的。要是讓李承乾娶回家,他寧可去帶去甘鄖去當太監,真不知道楊豫之那個小白臉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你是說,弘農楊氏故意讓我們李家出醜?”,造反他們是沒有那個實力的,唯一的解釋他們就是想噁心下李家,和那些其他世家一樣,動不動就嚇個小絆子。
除了這個理由李承乾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能讓楊豫之這麼幹。
“是不是讓您袖子裡的人動一動,如果僅僅是這個原因的話,那給竇家一個說法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不管看在太穆皇后的面上,還是看在竇軌功勞上用楊豫之人頭給竇家一個交代的,也不是不行。”
李承乾的話讓他想起過世多年的母親,要是她老人家還再的話,這個家絕不會到如今這個樣子。還有自己那個死了不到一年的孃舅,他在建國之初可裡有大功的,
總不能人家剛死就過河拆遷吧。再說他還是秦王的時候,無論是平薛仁杲還是打王世充,人家都是出了死力氣來幫他的,這個人情總不能不還吧。
“你不是總覺得他們廢物嗎?這時候到想起他們來了。”,李世民沒好氣的損了李承乾一句。
其實這也不能怪李承乾,要是他們真的有能耐兒,還能差不出蘇家的那點破事兒。要不是自己想放長線,早讓蘇亶那老小子在刑部大牢過活兒了。
當然這事他對王治下了封口令,除了他們二人這世上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就當廢物再利用了,不能總養着他們吃閒飯不是,他們在殿中省每月領取的費用可是不低啊。”
如果不是李世民把殿中省交給了他打理,那裡會知道這些混蛋這麼敗家啊。而且自己這老爹正直壯年,自己要是現在培養密諜,那宗正寺裡早晚會有一間屋子留給自己。
“好吧,你所以要的情報,甘鄖會給你送去的。楊豫之怎麼死朕不關心,朕要的是皇室的體面。”
皇帝這話他理解,換做是他也會這麼做,畢竟皇室還有那麼多公主待嫁,要是把這事鬧大了,那人家會怎麼看李家的公主,都會把她們當成蕩婦,避之唯恐不及。
可讓皇帝父子沒想到的是,白日裡在皇帝那吃癟的竇奉節一夜之間就幹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打了他們父子一個措手不及,更是把皇帝的舊事擺在了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