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您要相信女兒,那藥女兒一直在喝,真的沒有一點問題啊!一定……一定是在路上出了問題,藥是女兒的,可是煎藥過程是很多人經手的啊……父皇您要相信女兒……”趙巧雲淚如雨下,顯得冤枉極了。讓宋徽宗不禁心疼。
“招京城府尹,徹查此案!”又轉過頭對趙巧雲說:“如果不是你做的,朕定當還你個公道。”
“太醫,香雲怎麼樣了?”宋徽宗突然想起來趙靈君還在昏迷中。
“回皇上,公主她中的毒雖然是劇毒,但是幸好救治及時,毒物還未進入腸腑,臣已經開了藥讓公主服下,想必明日就無大礙了。”
“那就好,那就好。”宋徽宗嘆氣道。其實他也並不是真的關心趙靈君,只是莫名其妙得被毒死個公主不好向國家交代罷了。
其實這案子並不難查,只要查清楚從煎藥到端藥,有什麼人碰過這藥就行了。況且宮中耳目衆多,誰都想在皇帝面前露露臉,真能搏得皇上歡喜定能升官發財。況且皇上發話了,誰能找出兇手,賞銀萬兩。
沒查多久,就有人供出,是御膳房的一個小太監下的毒,他藉助幫忙熬藥,趁人不注意往藥裡放了什麼東西,正好被路過的宮女看到。
這宮女想必也是想發財想得失去了理智,馬上就把這個小太監供了出來,也毫不忌諱會不會遭到幕後黑手的殺身之禍。
皇上動怒,將小太監關入天牢,親自審問。
這謀殺公主可是大罪,雖然這趙靈君不受寵,還被送去金國當了五年的質子,但她剛剛在蹴鞠大賽上嶄露頭角,爲國爭光。宋徽宗再也不能當她是以前的趙靈君了。
就算是給衆人一個交代,這個事兒還是要給趙靈君一個說法的。就算這個皇上再不濟,也絕對不會容忍別人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如果這事兒不能解決,趙靈君的衆多姐妹也會惶惶不安。
宋國的天牢向來是豎着進去橫着出來的。裡邊的樣樣大刑都是要命的,一般人抗不過的。
而且這事兒又是皇上欽審,皇上平時基本不理政事,這次竟然欽審,想必這案子是真真很重要的。
那個小太監經過幾個大刑,身體已經受不住了,幾度昏了過去,又被人用涼水潑醒,接着用刑。
皇上欽審小太監:“快說,是誰支使你謀害公主!”
小太監冷笑一聲,默不作答。
皇上龍顏大怒:“把那兩個老不死的東西拉上來!”
衙役們拉着兩個老人,將他們扔在了皇上腳下。
“爹……娘……”
“兒子……”
兩個老人跑過去抱着兒子痛哭。當初家裡沒錢,才把兒子送進宮當太監,兒子很孝順每個月都會往家裡送錢。前段時間母親重病,急需要錢,小太監才答應了蔡京幫他做事。本就報了必死的決心,只要有錢給母親治病,他死而無憾,可皇上現在偏偏把他的父母搬出來。如果不是父母,他死都不會妥協,可是現在拿父母的命威脅他,他只能供出蔡京。
“你再不說,朕就讓這兩個老不死的東西現在就死到你面前!”
“我說……我說……是蔡京……蔡大人……”
“蔡京?不可能!你給朕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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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說完便嚥了氣。他能挺過幾道大刑撐到現在就已經不容易了。
皇上見話沒問完人就死了,氣急敗壞離開了天牢。
只聽天牢裡傳出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哭。
在宋徽宗的心裡很是凌亂。蔡京,是朝中掌握大權的大臣,那小太監說蔡京是幕後主使,也亦不像在說謊。但是,如果真如小太監所說,蔡京殺害當朝公主可不是小罪,就憑一個已經死了的小太監不可能定他的罪。就算他做了錯事,想搬到他也是不容易的。
趙靈君雖不被自己喜歡,被下毒是衆人皆看到的事實,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但是,宋徽宗必須要給出一個說法。
“把香雲給朕叫來。”他吩咐下去。
不一會,趙靈君雖虛弱着身子,也匆匆趕來:“不知父皇找香云何事?”
“朕問你件事,你要如實道來,不可有半句謊話。”
見宋徽宗不常有的嚴肅,趙靈君也不敢有半分懈怠:“香雲定當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朕問你,你和蔡京可曾有過什麼恩怨?”
對啊,早該想到是蔡京!趙靈君心中突然豁然開朗,所有的疑惑都被解開了。爲什麼趙巧雲並沒有那麼恨自己卻下了這致命之毒?爲什麼會有人那麼聰明竟然鑽了趙巧雲的空子,選在這麼有利的時機下手,原來是蔡京。
“女兒與蔡大人並未有過恩怨。”趙巧雲的聲音顯得異常平靜。
“你既然說你與她未有過恩怨那爲什麼他會派人來殺你?你儘管說,有什麼事兒父皇替你做主。”宋徽宗也對這一說法很不解。
“殺我的是蔡大人?”趙靈君故意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內心裡卻心知肚明:“女兒與蔡大人無冤無仇,爲什麼他要置我與死地?父皇,難道是在父皇壽宴的那天,女兒偶然路過御花園,撞見蔡大人和金國使者聊天?他就把女兒懷恨在心?難道這就是蔡大人給女兒下這致命之毒的原因?父皇,您要爲女兒做主啊!”
趙靈君的話,話中有話,她既讓自己看起來絲毫不知情,又裝作無辜的樣子,把所有的嫌疑推給蔡京,把該解決的問題推給了宋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