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他做什麼了?”大皇子疑惑,停下腳步,對陸將軍問道。
陸將軍悲憤無比,怒視大皇子“大皇子何必明知故問,五皇子剛剛已經帶人殺了過去,你現在不是正趕過去,與他一般,想要挾持病重的帝君麼?”
“什麼?父皇病重!”大皇子一愣,對陸將軍問道,反而對五皇子的事情沒有問及。
陸將軍躺在地上,冷笑不已“還不是你們兄弟做的好事,帝君自將你禁足以後,突發重疾,若不是御醫施藥及時,恐怕已經駕崩,而你和五皇子竟然趁此時起事,難道就不顧及一分父子之情麼?”
大皇子眉頭緊皺,看了看四周倒地的侍衛,然後急切的問道“老五現在到哪裡了?”
陸將軍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然後轉過頭,不願再理會大皇子。
“陸將軍,你聽着,若如你所說,五弟已經殺向金殿,那麼此時能夠救父皇的便只有我,但我需要知道情況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父皇的性命便在你手中了!”大皇子對陸將軍勸道,語氣很是着急,和剛纔想要帶領王信然和趙奇勝殺上金殿時判若兩人。
陸將軍想了想,似乎覺得大皇子說的有道理,鬆口道“五皇子怕是已經殺上金殿過了,聽聞他手下竟然有六個一流高手,一路上宮中的侍衛,不是投降,便是被殺,我也是聽到密官的調令,纔來支援的,想不到卻被你們攔下!”
大皇子來回渡步,然後對王信然道“王兄,趙兄!看來我們的計劃要變了!”
王信然也笑道“單憑大皇子差遣!”
趙奇勝也道“大皇子拿主意便是,但是,只有我們三人,恐怕難有作爲!”
大皇子想了想,然後道“我掌有巡天衛,可以調集!”
“哼,區區百人,如何能改變大勢!”陸將軍忽然說道。
“這……!”大皇子也很無奈,五皇子動手出其不意,自己實在很難調集到兵馬對抗。
陸將軍見大皇子沉默不語,忽然道“若是能請動安王,或許還有轉機!”
大皇子苦笑着搖頭“安王相距都城倒是不遠,而且手中有飛雲軍,但我們又有什麼本事說服他出兵,而且安王一直對皇族之事不屑,不願沉浮與皇族之爭,當年他也是因爲如此,才直接退出與父皇的爭奪,主動要求封王,我們恐怕難以請動!”
“安王?”王信然輕聲道,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令牌。
這令牌正是自己剛入雲國時,在酒樓偶遇的父子所贈,自己曾經看過上面的刻字,正是安王府,當時自己也沒當做一回事,對於修士來說,對方是王爺還是帝君,都意義不大,不過這令牌上的安王應當和大皇子所說的安王有所關聯,恐怕還是一人。
“大皇子,此物可是安王所有?”王信然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然後將令牌遞給大皇子。
大皇子疑惑的接過王信然遞過來的令牌,然後大驚道“安王令,王兄,此物何處得來?”
王信然將在巴音山脈時,酒樓之中偶遇安王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皇子雙眼神光閃爍,興奮道“太好了,想不到王兄竟然和安王皇叔相識,有了這安王令,事情就好辦多了!”
“能幫上大皇子的忙就好!”王信然淡淡的說道。
“好!那我們就救駕!”大皇子大聲說道,然後轉頭對王信然和趙奇勝道“王兄,趙兄,請你二人先一步前往金殿,若是五弟對父皇下手,還請二位出手,保住我父皇性命!”
“恩!知曉了!”王信然和趙奇勝點頭,然後二人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相比起行謀逆之事,二人自然更願意做現在的事情,若是成功,不但大皇子可以恢復以往的身份,連帝位也幾乎是掌中之物。
大皇子彎腰將陸將軍攙扶起來“陸將軍,不管以往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此時想來你我的目標是一樣的,都是爲了父皇,所以還請陸將軍可以助燁遠一臂之力,對抗五弟!”
“難道你不是想和五皇子一樣,挾持帝君?”陸將軍疑惑的問道。
大皇子搖頭“至少現在不是,時間緊迫,還請陸將軍快做主意!”
“好吧!雲國已經亂了,在下的腦子也亂了!”陸將軍晃了晃腦袋,苦笑道。
金殿之中,五皇子身披九龍袍,安坐在龍椅之上,身爲六名強悍的武者並立,給所有人陰冷的壓力,而帝君和羣臣都被圍困在殿下,惶恐不已。
“父皇,莫過孩兒無情,如今大哥被你禁足,你自己又重病,雲國實在不能無主,孩兒也是無奈啊!”五皇子對殿下的帝君笑道,頗爲自滿,似乎自己已經是掌控雲國的主人。
帝君被一些人攙扶,臉色慘白,雙目無神,喘息的盯着五皇子,嘆道“好!老五,好!想不到父皇還是小看了你,父皇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五皇子臉色一冷,厲聲道“你說的沒錯,你一生就沒有高看過我一眼,在你眼裡,只有大哥,他天生就是雲國的繼承者,雖然我不停的努力,但也沒有超過他的可能,這次雖然他犯下大錯,但其實你並沒有真的怪罪他,甚至連皇詔都已經擬好,準備確立他爲太子,對不對?”五皇子怒氣騰騰,近乎怒吼,宣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滿。
帝君緩緩的擡了擡頭,看了眼那個坐在龍椅上,自己的五子,苦笑道“老五,說句實話,結黨營私之事,你們兄弟七個,除了老七年齡太小以外,你們哪個沒有在做?”
“這次丞相進諫大皇子之事,也是你在身後動的手腳吧?”帝君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帝君,微臣糊塗,竟然中了五皇子的詭計,微臣無用,微臣無用啊!”一名枯瘦的老者,面帶老淚,跪倒在地,幾乎哭嚎道。
“李丞相,我還真要謝謝你,本以爲讓你中計需要費些手腳,但想不到啊!哈哈……!”五皇子大笑起來,嘲笑李丞相。
“噗……!”李丞相吐出一口黑血,身體一顫,然後昏倒在地。
帝君一言不發,而後看向五皇子,緩緩道“老五,接下來你想怎麼樣?不會只想做做這龍椅吧!”
五皇子輕笑,然後厲聲道“父皇,只要你將詔書上的名字改一改,然後將都城所有的兵權交出來,你就可以繼續做你的帝君了!”
“做夢,我絕對不可能把帝位交給一個逼宮的人,你這不過是妄想!”帝君冷聲道。
啪啪……!
五皇子拍了拍手,然後搖頭道“不愧是我父皇,其實你想說的我已經料到了,那就不要怪孩兒無情了,冷前輩!看你的了!”
一箇中年男子,身上圍着一圈鐵鏈,走起路來嘩嘩作響,慢慢從金殿上走下來。
“冷凌霜,你作爲我雲國的一流高手,而且我也帶你不薄,你怎能與老五一起作亂,陷雲國百姓與何地?”帝君對冷凌霜呵斥道。
冷凌霜面無表情,聲音也寒冷無比“不過是一個帝君之位而已,誰做不是一樣,五皇子有本事聚集如此多的一流高手,便是能力,帝君你在位數十年,不也只有我和智航老和尚,還有呂水蘭那個不男不女的東西麼?若是五皇子登上帝位,那麼有這麼多一流高手在側,雲國豈不是更加穩固!”
冷凌霜的話讓金殿中的人沉默,確實,帝君在位的數十年中,並未召集到足夠的一流高手爲國效力,每次只有在國家危難之時,那些閒散的一流高手纔會出現,威懾敵國,但這遠遠不夠,不能徹底把握一流高手,國家便不能真正的穩固,這是所有人都認同的。
“寡人是無能,但是寡人在位的數十年間,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難道不比聚集什麼一流高手更重要?”帝君凝視冷凌霜,雖然病體不適,但依舊毫不後退,沒有一絲懼色。
“國泰民安,哈哈……!你真的以爲國泰民安,哈哈……!”冷凌霜大笑不止,狀若瘋癲,大手一揮,打出數道真力,將帝君身旁的侍衛抽倒。
“難道不是?”帝君對冷凌霜的態度十分惱怒,怒問道。
“哼,不管是不是,今後都將與你無關!”冷凌霜搖了搖頭,手中出現一枚銀白長針“這寒魄針,帝君也是見識過的,既然帝君不願意按五皇子所說的辦,那冷某人只能下手了!”說罷,冷凌霜手腕一抖,寒魄針已經扎入帝君胸口的一個大穴之中。
“啊!”帝君慘叫一聲,原本就慘白的臉,此時更是沒有半點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掉下。
“說吧!一場主僕,冷某也不想看你遭罪!”冷凌霜冷笑,看不出半分主僕之義在其中。
帝君吃力的擡起頭,瞪了瞪冷凌霜,然後失望的看着五皇子“知道爲什麼我雲國萬年以來,從未有過逼宮之舉麼?”
“爲何?”五皇子眉頭一挑,冷聲道。
“因爲我雲國所有的秘寶,都是口口相傳,逼宮者便意味着失去關於雲國秘寶的一切!”帝君冷笑道。
“哦!冷前輩,讓他說出來!”五皇子毫不在意,對冷凌霄道。
“遵命!”冷凌霜手中再次出現三枚寒魄針,扎向帝君。
“啊……!攔住他們!”
“快來人,把他們射死!”金殿外忽然一片喧鬧,五皇子的人慘叫不已。
“怎麼回事?”五皇子喊道。
一名侍衛慌亂的衝了進來“有兩個人殺了進來,我們的人擋不住了!”
“混賬,這麼多人,連兩個人都擋不住?”五皇子怒道。
冷凌霜擡頭向金殿外看去,口中喃喃道“是智航老和尚和呂水蘭吧!想不到還是沒瞞住他們!”
PS:這幾張宮廷內亂,可把我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