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強詞奪理好不好?我之前已經說過了,被你附身之人的家中時‘花’了錢從人手中買的,或者說是從你的丈夫手中買來的。所以說他並沒有侵佔你的房子,而你強行附在他的身上對他公平嗎?你想想看,你現在已經身死,人死如燈滅,可以說你在陽間的東西已經不在屬於你了。我看你還是早早的投胎去吧。”我微微皺起了眉頭,附在錢興身上的白衣‘女’子簡直有些不可理喻了。
或許按照它的想法,它說的也不算錯,可實際上它卻錯的非常的徹底,我思索了片刻之後還是把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雖然我死了,但這裡還是我的家,如果說陽間的東西不屬於我,那也是我投胎轉世之後的事情,而我並沒有去‘陰’間報道,也就是說我在陽間的羈絆還沒有結束,這房子依然是我的,就算是從我丈夫那裡買了這所院子,那他也只能買到一半。”附在錢興身上的白衣‘女’子聽了我的話之後直接反駁了起來,看來我想的並沒有錯,它也有它的想法。
“行,就按你想的那樣吧,你也說了,這所院子有一半是錢興的,那你爲什麼還說他侵佔你的房子呢?那你爲什麼還要附在他的身上呢?”我覺得一直按照我的想法去說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索‘性’我便直接順着那白衣‘女’子的話說了下去。
“哼!他待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誰讓他不選別的屋子,非要選擇我的屋子呢?”白衣‘女’子冷哼一聲便低下了頭,嘴巴很小聲的嘀咕着什麼,但由於聲音太小我確實聽不清楚。
我突然間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了,怪不得這白衣‘女’子非要附在錢興的身上,之前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經過它這麼一說之後我想通了。
那牆壁上的那張臉就是這白衣‘女’子腦袋的位置,而錢興的婚房與那有着像面具一般臉的牆壁只有一牆之隔。
換句話來說,當初白衣‘女’子杏兒的丈夫就把她砌在了錢興的婚房之中了。
侵佔了它的地方,可不就是侵佔了它的地方嘛。
“那你想怎麼辦?”
附在錢興身上的白衣‘女’子並沒有回答我的話,約莫半分鐘之後她緩緩的擡起了頭,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子有一種快要掉出來的感覺,嘴角往上輕輕的翹着,看起來着實有些詭異,但他面前站的我,我對這種表情直接免疫的,畢竟這種東西見到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時間到了,你口中的‘陰’兵還沒有出現,所以要麼你死在這裡;要麼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回來。”錢興的聲音變的有些沙啞了,這聲音並非錢興的聲音,也並非那白衣‘女’子的聲音,總之聽起來讓人感覺有些不舒服。
“呵呵,很好,之前的時候你的想法應該是想讓我永遠的留在這裡,而這一會的功夫,你就多了一個選項,讓我離開這裡,很顯然,你的內心還是非常善良的。”雖然錢興現在口中發出的聲音讓我感覺不舒服,但我卻直接笑了。
因爲我感覺那白衣‘女’子並不像一般的幽魂野鬼或者是怨靈之類的東西,它還算是比較善良的,只是被自己丈夫殺害的怨恨左右了它的思想,至於錢興,或許只是被這種怨恨給‘波’及到了。
“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那你就死在這裡吧。”附在錢興身上的白衣‘女’子似乎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像只野獸一般朝着我撲了過來,嘴巴張的大大的,那意思就好像真要咬我幾口似的。
看見錢興朝我撲了過來,我的眼珠子快速的轉動着,若是放在之前的話,我依然還會在地上畫個八卦內膽,然後擡起腳將他給踢的倒飛回去,可現在我改變的主意,我感覺那白衣‘女’子杏兒也‘挺’可憐的。
被自己的丈夫給分屍了,不僅不能報仇,而且還不能投胎轉世,說實話,這種情況可是比遊魂野鬼還慘。
“你想不想報仇?”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在錢興衝到我面前之前開了口。
其實我這樣說並不是在玩什麼緩兵之計,而是發自內心的,雖然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但有的時候卻是要某些人推‘波’助瀾的,比如說對於眼前的事情,我就是那個推‘波’助瀾之人。
錢興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直接停下了腳步,眼睛定定的望着我,似乎有幾分的失神,他的口中喃喃的嘀咕着報仇兩個字。
約莫十幾秒鐘以後,錢興的眼睛頓時冒出兩道‘肉’眼不可見的光,慢慢咧開了嘴巴。
“你真的可以幫我報仇?沒有像剛纔那樣用超度來拖延時間嗎?”錢興的聲音重新恢復了“正常”,變成了白衣‘女’子的聲音,看來它也是不想用錢興的聲音去說話,其實就是這樣,不管是誰,用別人的聲音去表達自己的想法,總會覺得不舒服。
聽了白衣‘女’子的問題,我非常想要咧開嘴巴哈哈大笑幾聲,因爲我感覺事情已經開始按照我剛纔所想的方向走過去了。
白衣‘女’子的事情我也琢磨了半天,感覺它之所以不能投胎的原因就是因爲它對他丈夫的憎恨,只要將這憎恨給發泄掉,那眼前的白衣‘女’子恐怕就可以直接到地府報道投胎了,根本不用再用法咒請‘陰’兵上來了。
我這樣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白衣‘女’子杏兒的丈夫實在是太可惡了,我覺得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既然他能夠動手殺了杏兒,那也就有可能再次痛下殺手,殺了那個搶了白衣‘女’子杏兒丈夫的那‘女’子。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我剛纔也說了,某些事情是需要某些人來推‘波’助瀾的,或許我在白衣‘女’子杏兒被殺這件事情裡面,就是促進因果報應的那個人。
“當然可以,不過我要糾正兩點:首先,剛纔我確實是在給你超度,並沒有欺騙你,那‘陰’兵爲什麼不上來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