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除了你這個厚臉皮還真沒有誰能讓旱魃發怒。去吧去吧,這個功勞算你的了。”師伯倒也乾脆,索性就站在一旁,給我師父讓開了一條道。
師父站定之後便開始做深呼吸了,我還沒有看出來師父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師伯,我師父幹嘛呢?”我走到師伯的旁邊,低聲的詢問着。
“你師父?正準備把天上那東西給罵下來,待會你聽着就行了,千萬別學,就算學也學點好的東西,記住了嗎?”師伯用教育小孩子的口吻對我說着,不過也對,我在他們的眼裡可不就是個小朋友嗎?
把天上那東西給罵下來?這倒是新鮮事了,爲什麼不能讓它直接下來跟它打一場呢?難不成這東西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嗎?我可不這麼認爲。
“嘿!天上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看什麼看,就是說你呢,怎麼不服氣?下來咬我啊笨蛋,你也不瞅瞅你長那樣子,一臉的死人相,你還好意思站的那麼高,就不怕掉下來給摔死了嗎?
還有還有,你看看你那指甲,那麼老長也不說剪剪,你家人都死絕了嗎?是不是沒人管你了?還有你那脖子,黑的跟那煤炭似的,幾百年沒有洗過了?我勸你趕緊去洗洗吧,估計你的洗澡水可以讓百畝良田一年不用上化肥。
呦呦呦,你還瞪我,眼睛大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去跟牛瞪眼啊,看看你們兩個誰眼大,說你你還不高興了。你看看你,牙黑的嚇人你還呲,是不是就沒有刷過牙啊?哦,我知道你的家人爲什麼全都死了,肯定是被你的口氣給薰死的。”
師父在做完深呼吸後便開始對着天上的那東西喊了起來,我立在那靜靜的聽着,聽我的是着實的無語,沒想到師父還有這口才,罵人罵的也真是個好手,我甚至懷疑師父上輩子是不是個潑婦,把潑婦的長處給繼承過來了。
“呵呵,怎麼樣月明,聽了你師父罵人的話之後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師伯呵呵一笑,將手搭在了我的腦袋上面。
“沒有。”我撇着嘴快速的搖搖頭。
“差不多了,待會你注意一點,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如果我沒有說話的話你可以朝着那東西用法咒,什麼法咒都行,不過一旦我讓你做什麼的時候,你一定要停下手頭上任何事情,聽明白了嗎?”師伯觀察了一番天上的旱魃,微微皺起了眉頭。
師父師伯他們以前對付過旱魃,當然知道旱魃的大概習性,師伯說差不多了,那就意味着天上的那東西快要下來了。
我再次退後兩步,心中頗有些期待,期待空中那東西趕緊下來,好讓我試試手。
約莫五分鐘後,天空中的那東西怪叫了一聲,直直的從天空衝了下來,像個炮彈似的直接砸到了師父之前站的位置,要不是師父閃的快,恐怕這一下子都能把他給砸成肉醬。
“月明,把你會的法咒全都往它身上招呼。”師伯衝我喊了一嗓子之後便抽出一把桃木劍衝了上去。
哎,我真是無話可說了,貌似我做過很多次打算,說回頭弄個像師父師伯他們那樣的黃布袋帶在身上的,可最後還是沒有弄,看着師父師伯隨手就能拿出來可用的法器,我心中這個想法再次昇華,只是不知道這個想法還能不能實現了……
那東西似乎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師父的身上,對於師伯拿桃木劍刺它根本就不在意,而看到師伯用桃木劍刺旱魃的一瞬間,我也明白了旱魃的強大。
師伯肯定不會跟我一樣傻乎乎的拿着桃木劍硬來,用之前絕對是用鮮血開過鋒的,可是桃木劍刺在旱魃的身上之後只是冒了一點青煙,然後就斷掉了。
是的,直接斷掉了,並不是說師伯用力過猛讓桃木劍折斷了,而是旱魃身子周圍那如實質一般的怨氣。
怨氣就像是個鎧甲一般穿在旱魃的身上,讓一般的法器不能傷害它分毫。
我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感覺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茅山弟子可以對付的。可師父師伯他們曾經卻是消滅過一隻旱魃,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用的什麼辦法。
師父一個不小心被旱魃抓到了胳膊,鮮血瞬間就飈了出來,但讓我不解的是,旱魃並沒有像殭屍一樣聞到血腥就興奮起來,而是非常淡定的繼續攻擊着師父。
我感覺旱魃根本就不能算是殭屍之類的東西了,因爲它的身體看起來一點都不僵硬,在攻擊師父的時候竟然可以做正常人的動作,比如說屈膝,弓腰,低頭等等……
當然了,我的意思是說那旱魃身體非常的靈活,就跟正常人沒有兩樣,而那幾個動作也只是個比方,並不是說旱魃在對着我們點頭哈腰的磕頭。
我倒是想讓它這麼做,可關鍵我沒有這個本事。
師伯在桃木劍斷了之後,便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裡面取了些符紙出來,我感覺那應該是鎮屍符之類的東西,不然的話師伯不可能總是拿着那東西往旱魃的腦袋上面貼。
貼到也貼上了,只是貼在旱魃的腦袋上面之後,瞬間就會化作飛灰。
不過也不能說那符紙一點用途也沒有,起碼在符紙貼上去的一瞬間,旱魃會稍稍的遲疑一下,雖然時間非常短暫,但是有些時候,一剎那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師父被抓傷之後順勢一滾,在地上滾了兩圈,快速的站起身子,一邊閃躲着旱魃的攻擊,一邊從口袋裡面摸索着什麼東西。
不用想也知道,師父肯定是在找對付旱魃的東西。
師父摸索了半天之後摸出來了一面八卦鏡,他迫不及待的涌上面的鏡子反光照射旱魃,可惜的是,沒有月光威力根本就不怎麼樣,最主要的是,師父還沒照到旱魃,就被旱魃一下子將八卦鏡中間的鏡子給拍碎了。
師父見狀又是一個閃身,然後把沒有鏡子的八卦鏡砸到了旱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