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麼?”那夜叉看到我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頓時‘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做什麼?我說過了,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你剛纔對我們做了些什麼,我就要對你做些什麼。”我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一句,然後擡起右腳,朝着他使勁的踢了過去。
嘭!
隨着悶響,那夜叉在地上又劃了十幾米遠。
“這一腳是踢那‘陰’兵還你的。”我再次走到他的旁邊,冷冷的朝他說道。
“我……我錯了,饒……饒了我吧。”這夜叉也太沒有骨氣了,才捱了一拳一腳便開始求饒了,只是我會放過他嗎?
“饒了你?你剛纔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呢?你說呀?”我冷笑一聲,又朝着他踢了一腳。“這腳還是踢那‘陰’兵還你的。”
“您大人有打量,把我當做一個屁放了吧。”那夜叉換上了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再次朝我央求道。
“之前你毆打‘陰’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呢?”我蹲在地上,冷冷的盯着那夜叉。
“我……我該死,求求您饒了我吧。”夜叉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身子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
“哼!你自己都說你該死了,我是不是應該考慮答應你這個請求呢?”
嘭!
一個悶聲突然傳入了我的耳中,這個聲音並不是從夜叉身上傳來的,而是從我的後腦勺上傳來的,與之一塊傳來的還有疼痛,沒錯,就是疼痛。
“誰呀?”我猛然站起身子,轉了過去。
“嘿嘿,原來是判官大人啊,您怎麼這麼清閒,是過來看我適不適應‘陰’兵的工作嗎?”一看到身後之人竟然是判官大人,我立馬換上了一張笑臉。
“閒個屁,如果我再不過來的話,你是不是準備把他給打死呀?你纔過來多大會工夫?竟然給我惹下了這麼大的禍端。”判官大人看我嘻皮笑臉的,頓時爆了粗口。
“大……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一定要救救我啊,他……他是一個怪物!”那夜叉見到判官大人現身,就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朝着判官爬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雙‘腿’。
“滾吧滾吧。”判官大人似乎有些厭煩的朝着夜叉擺擺手。
夜叉一聽頓時大喜,又驚恐的瞅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記住我這個瘟神的樣子,然後也顧不上爬起來,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判官大人又朝着圍在周圍的‘陰’兵們開了口,還別說,他這一道命令還真不是那夜叉可以比擬的,話音剛落,衆‘陰’兵便散了開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嘿嘿,判官大人啊,您也‘挺’忙的,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忙您的吧,這邊我還是可以應付的來的。”
“忙我的事?如果不是我出現的話,你是不是準備把地府給我翻個底朝天啊?召冥雷,打夜叉,你知不知道這在地府裡面是重罪?還好讓你過來並不是我的意思,不然的話我難免要挨一頓臭罵了。”判官撇了我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恩?不是你的意思?那是誰讓我來地府呢?你不會準備告訴我是閻王爺的決定吧。”
“就是閻王爺的決定!”判官大人淡定的說了一句。
“不是吧,判官大人,這玩笑可就開大了,我跟閻王爺可沒有親戚,再說了,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我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閻王爺是怎麼知道我的?而且還點名要我下來幫忙?
“至於爲什麼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的在這待一段時間吧,還有,別再給我惹事了,不然的話不用等閻王爺放話,我就先把你的皮給扒下來了。”
“額……判官大人,扒了皮不就死了嘛,我還年輕,等我什麼時候活夠了再說吧。”我嘿嘿一笑,與判官大人打着哈哈,我當然知道這也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而已,從我對他的瞭解,就算我真的闖下了彌天大禍,他也絕對會幫我說話的。
“哼!知道就好,接下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着吧。”判官大人冷哼了一聲,捋了幾下他那白鬍子。
“對了,判官大人,您能不能提拔‘陰’兵呢?”突然間,我想到了那名講義氣的‘陰’兵,既然事情過了,判官大人又過來了,我就順勢的提一下子好了。
“提拔‘陰’兵?你想做什麼?”看來這次判官大人並沒有對我用讀心術,我心中所想他一點也不知道。
“那個‘陰’兵‘挺’重義氣的,剛纔被我闖了禍他一直堅持要幫我背黑鍋。”我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那個重情重義的‘陰’兵,此刻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之上。
“哎,你這小子啊,好吧,回頭我就提拔一下他好了,對了,他叫什麼名字來的?”判官大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額……這個……那個……”問到名字,我還真的說不上來,之前似乎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問。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不會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吧?”
“我……我確實不知道他叫什麼。”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那誰,你過來。”判官朝着那名‘陰’兵喊了一嗓子。
附近的‘陰’兵全都把頭轉了過來,因爲他們不知道判官大人到底是在喊誰。
“大哥,過來一下。”我朝着那重情重義的‘陰’兵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那‘陰’兵看到我的召喚有些驚訝,他似乎還不相信我是在喊他,疑‘惑’的指了指自己,見到我點頭之後,他便大步朝我們跑了過來。
“小的參見判官大人。”剛到我們旁邊,那‘陰’兵便單膝跪在地上,朝着判官拜了三拜。
“免禮,起來吧。”判官大人將雙手背在身後,朝着眼前的‘陰’兵輕輕點了點頭。
“謝大人,不知大人喚我前來有什麼吩咐嗎?”那‘陰’兵站起身子,微微前傾,不卑不亢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名叫劉興源,已做‘陰’卒三百餘年。”那‘陰’兵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判官的問題,於此同時,還偷偷的瞧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我與判官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