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奇怪了,既然根本都不用跟婆婆沈玉蘭和她那些貴婦朋友們碰面,她爲什麼還要盛裝打扮?
剛把頭髮紮好,霍炎的電話就來了。
二個小時前,他說要先去做些安排,方便他們更好的“逃過”今晚的舞會,現在電話來了,應該是他們可以出發了。
“你到了大廳之後,從側門出來,我在花園裡等你。”
“哦。”許一諾點點頭,便打算掛斷電話。
“一諾,”卻聽他接着問:“你知道側門在哪裡?”
她的確知道,第一次進入酒店大堂時,她已習慣Xing的把大堂的佈局摸得一清二楚。
而她也立即想起來,側門在過道盡頭的拐角處,偏僻到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
她馬上反應過來:“我可以問酒店服務生。”
掛斷電話,她琢磨了一下,他剛纔的問題應該沒什麼深意,就是單純的關心而已吧。
穿上鞋跟目測超過五釐米的高跟鞋,她走出了房間。
穿過長走廊,與幾個男住客擦肩而過,強烈又清晰的感覺到了他們的“注目禮”。許一諾表示很無奈啊,誰讓她穿了這麼一條吸人眼球的裙子!
“阿姨!”在電梯旁等了一會兒,突然聽到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她轉頭,驚訝的瞧見一個小男孩正朝她走來。而這小男孩,就是前幾天她在集市小巷裡救下的那一個!
“是你!”許一諾蹲下來,親切的捏捏他的肉臉:“你怎麼在這裡?”
小男孩撲閃着大眼睛:“我迷路了,阿姨,你能送我回去嗎?”
許一諾不假思索的點頭,“你住在哪裡?”
萌娃什麼的,她也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哇!
小男孩偏着腦袋想了想,忽然對她招招手:“好像在那裡……”說着,他便轉身朝前走去。
許一諾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但見他快步朝樓梯間走去,她也只好跟上前。
“我記得那裡很大,有人在打架……”小男孩一邊往前,一邊語無倫次的說着什麼。許一諾就算問也問不出什麼,索Xing先跟他走走看。
兩人從樓梯走下了兩層樓,小男孩又拐入了走廊。
走了幾步,許一諾便發現這一層與其他樓層不同。這一層樓沒有房間,都是類似會議室的兩扇門,門上分別掛着“棋牌”“羽毛球”“藏書館”等字樣。
看來,這一層樓都是供人運動或娛樂的。
小男孩的腳步在一扇門前停下,她擡頭,看到了“擊劍”兩個字。
“你的家在這裡?”她十分疑惑的瞅着他。
小男孩沒出聲,而是用撲的上前,將兩扇門給推開了。
裡面的確是個擊劍室,而且還有一個身穿擊劍服的人。見他們到來,這人不驚訝也不慌張,而是先轉身對着許一諾,纔將頭盔摘下了。
許一諾驚怔的睜大眼,這人就是那晚在小巷裡欺負小男孩的少年!
再看看小男孩,已快步跑回少年身邊去了。
她直呼自己太笨,碰上小萌娃就沒辦法思考了!那晚這小男孩明明有對她說過,這少年是他的哥哥!
所以,他們現在是分工合作,一個負責將她引到這裡來,而另一個……他要做什麼,她現在還無從得知。
她也沒工夫知道!
“以後看好孩子,別讓他再走丟了!”大聲斥責一句,許一諾立馬轉身要開溜!
“原來是個膽小鬼!”一個譏諷不屑的聲音響起,輕飄飄的飄入她的耳膜。
膽小鬼!
活了二十幾年,還是有人第一次這麼說她,瞬間女人味爆棚有木有!
她的親朋好友們個個嫌她膽子太大,都說她從小到大,就沒個女孩子的樣子!
“來,來,少年,過來。”她招招手,“和姐姐好好聊聊!”
一句話激怒了少年,“你……”他倏地擡高手中花劍,直指許一諾:“敢不敢跟我比試!”
比試?
“如果你不敢的話,跪下來個我磕個頭,就可以走了!”少年冷笑。
嘿!這小孩!
許一諾真想敲敲他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才能讓他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來!
“如果你比輸了,怎麼說?”她走上前一步。
少年驚訝的挑眉,繼而大笑起來。這笑聲太猖狂,聽着實在刺耳,許一諾不屑的輕哼:“你該不是怕了吧!”
“我不會輸!”少年陡然收住笑,手中花劍從地上一掃,挑起另一把花劍“嗖”的朝她飛來。
許一諾一個乾脆利落的旋身,將花劍抓在手中,近十釐米的高跟鞋穩穩落地。
“哇!”小男孩直接被她嚇住了。
少年的寒眸中閃過一抹驚歎,身子卻暗中緊繃,他明白自己碰上了一個不可小覷的對手。
將花劍抓在手中,許一諾有點後悔自己太早亮出招子了,不過,剛纔這花劍飛來得既猛又狠,她的表現完全出自本能反應。
也罷,像這種囂張的臭小子,教訓一下也是應該!
“換衣服吧!”少年催促。
許一諾明媚的揚脣:“不用那麼麻煩!”
她揚劍便刺,修身的裙裝和高跟鞋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反而讓她靈巧的動作更顯優美,像極一隻低空飛行的彩鳥。
旁邊的小男孩看得連連點贊,“阿姨加油!”突地,他忍不住喊了這麼一句,絲毫沒發現自己已經徹底淪爲了她的腦殘粉!
許一諾抽空給了粉絲一個笑臉,就衝他臨陣倒戈的行爲,她決定原諒他剛纔的“欺騙”了!
少年更怒,驀地來了一記狠招,直刺她的心臟位置。
卻被許一諾以快速退步避過,繼而出其不意的上前,反刺到了他的心臟位置。
少年一愣,不可思議的低頭。
“記住了,”許一諾勾脣:“臨陣對敵,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最好別用,因爲,你永遠都無法估計你的對手有多強大!”
說完,她撤開手中軟劍。
她這一記狠招,從國際規則上來說已經是穩贏。
“你學過這個?”當她轉身想走時,少年叫住她,“我已是國際花劍俱樂部的頂級高手,卻從來不知道你!”
許一諾汗,他自封爲頂級高手真的好麼?